第12章 父与子的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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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船在星际航道中平稳航行，阿奇尔正调试着导航系统，突然，控制台的全息屏闪烁两下，弹出一条加密通讯请求。 【来源：未知 | 加密等级：雷王星皇室最高权限】 你皱眉，手指悬在接听键上方——雷王星皇室现在应该没人会联系你，除非…… “接。” 嘉德罗斯抱臂靠在舱壁上，长棍斜倚肩头。 “看看是谁活腻了。” 你按下确认键，屏幕雪花闪动，出现的却不是预想中的雷蛰，而是一张让你血液瞬间冻结的脸—— 派厄斯。 红发天使懒散地坐在某艘战舰的驾驶座上，指尖转着他的缩小版长矛，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哟，小公主，好久不见” 你的电磁短刀瞬间出鞘，雷光噼啪炸响：“派厄斯——” “别激动嘛。”他摆摆手，“我这次可不是来打架的。” 嘉德罗斯的长棍已经抵在全息屏前：“说重点，否则我连你的投影一起砸烂。” 派厄斯挑眉，目光在你们之间扫了个来回：“哇哦，圣空星的小疯子和雷王星的叛逆公主组队了有意思” 他忽然凑近屏幕，猩红的瞳孔微微收缩。 “听说你们在查‘容器’” 你握刀的手一紧：“你怎么知道” “因为——” 他拖长音调，突然抛出一枚数据芯片的投影。 “兰斯特死前给我留了点‘小礼物’。” 芯片图像上赫然标着【r-天使记忆备份】。 阿奇尔的投影猛地颤抖起来：“这不可能……兰斯特的记忆应该被彻底清除了！” 派厄斯嗤笑一声：“他可是连创世神都骗过的人，你觉得智慧神使那点手段能关住他” 他忽然转向你，语气轻佻却带着微妙的认真。 “布莱尔，想不想玩票大的比如——” “弑神。” 通讯结束后，阿奇尔立刻调出厄瑞伯斯南极裂缝的监测数据。 全息图上，一道熟悉的能量波形正疯狂攀升——和厄瑞伯斯地核灾难前的波动完全一致。 “力量神使在重复同样的实验。” 你死死盯着屏幕。 “他想把翡翠星变成第二个厄瑞伯斯……” 阿奇尔的投影飘到裂缝图像旁，像素脸上罕见地严肃：“更糟的是……这个波形里混着‘涅盘’的共振频率。” 他调出一段代码。 “如果放任不管，翡翠星上所有注射过‘涅盘’的人都会——” “变成没有意识的怪物。”你接话，想起沙漠中那些扭曲的“地质研究员”，胃部一阵绞痛。 沉默片刻后，嘉德罗斯忽然冷笑：“那就去那边。” 你愕然：“现在圣空星的追兵还在——” “所以呢” 他打断你，长棍重重杵地。 “等他们杀光所有人再哭哭啼啼报仇” 你被噎住，正要反驳，阿奇尔突然插入：“派厄斯给的坐标有动静！” 屏幕切换成翡翠星南极的实时影像——一艘印着超能研究所标志的运输舰正悬停在裂缝上方，舱门打开，数十个圆柱形培养舱被投入深渊。 放大画面后，你倒吸一口冷气，每个培养舱里，都漂浮着一个嘉德罗斯的仿制品。 飞船调转航向时，嘉德罗斯独自去了武器舱。 你找到他时，他正用一块沾了机油的布擦拭长棍，动作粗暴得像在发泄什么。 “圣空星王的话，你别太在意。”你靠在门框上。 “‘容器’什么的……” “他说的是事实。”嘉德罗斯头也不抬。 “我的基因、元力回路、甚至战斗本能——全是设计好的。” 你走近几步，突然伸手按住他的长棍：“那又怎样” 他猛地抬头，你直视他的眼睛：“‘神血’是力量神使硬塞的，厄瑞伯斯的‘、‘涅盘’是超能研究所强灌的——”你冷笑。 “按这逻辑，我早该变成提线木偶了。” 嘉德罗斯眯起眼：“你想说什么” “工具之所以是工具，是因为它没有‘不想被用’的意志。” 你松开手，转身走向舱门。 “而你，嘉德罗斯，是我见过最不听话的‘物品’。” 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下次安慰人前——”他的声音带着熟悉的嚣张，“先把你发抖的手藏好。” 你头也不回地竖起中指。 飞船即将抵达翡翠星时，阿奇尔突然解码了派厄斯给的芯片。 全息屏展开一段模糊的影像—— 派厄斯蹲在创世神殿的台阶上，旁边坐着个白翼金发的青年，兰斯特。 两人正分食一袋糖果。 “小派尝尝这个，雷王星特产的雷光花蜜饯！” 兰斯特笑嘻嘻地塞给他一块。 “偷的雷震的库存哦。” 派厄斯嫌弃地皱眉：“甜死了……再来一块。” “这届大赛...我觉得雷王星那位......” 派厄斯听到他说的话微微皱眉打断了他：“我还是看好圣空星那边的家伙。” 兰斯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派厄斯：“雷王星！” 派厄斯：“圣空星！” 两个年龄早就不详的天使此刻幼稚的像是小孩争吵。 影像跳转，变成兰斯特被囚禁在纯白房间的画面。 他对着隐藏摄像头眨眼：“如果小派看到这个，说明我赌赢了” “当然我不是说塞西莉亚的事......不过雷震不会输的！” 他晃了晃手中发光的芯片。 “神使想用我当‘钥匙’启动力量神使的容器计划，但我在代码里加了点‘私货’——” 他忽然凑近镜头，笑容灿烂到近乎危险： “要弑神，先找到‘创世神的眼泪’。” 影像戛然而止。 你愣在原地：“……创世神的眼泪” 阿奇尔突然捂住头，投影剧烈闪烁：“等等……我记忆库里好像有……” 他痛苦地蜷缩起来。 “是兰斯特的……他把它藏在了……” 你一把按住阿奇尔的肩膀：”别强制读取！你会数据崩溃！” 阿奇尔的投影突然凝滞成雪花屏，像素块像被磁铁吸引般向中心坍缩。 “妈妈...的加密协议...”他机械音里混着电流杂音，“兰斯特的记忆...在吃我...” “废话真多。” 嘉德罗斯直接扯开投影器后盖，指尖的元力精准烧断三条数据线，手法粗暴得让你太阳穴直跳，但确实让阿奇尔的影像稳定下来。 阿奇尔虚脱般瘫在全息屏上：“你就不能温柔点！” “再废话烧你主板。” 嘉德罗斯甩了甩烫红的手指，目光却钉在屏幕上突然弹出的雷王星密文上。 你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 那些金色文字在视网膜上灼烧出残影，那是雷皇族的元力刻印。 恍惚间看到雷震站在自己面前，冰蓝色的结晶在他掌心漂浮：“小布莱尔，这是...” 记忆突然断层。 你踉跄扶住控制台，发现掌心不知何时浮现出与嘉德罗斯暴走时相似的纹路，只是你的纹路像雷光缠绕，如荆棘盘踞一般。 “” 嘉德罗斯突然拽过你手腕，力道大得让你以为他要掰断它。 “雷皇的元力烙印和神血在打架。” 他指尖划过你小臂金纹，所过之处泛起细碎电光。你感觉到元力灼烧浑身的神经。 “疼” 你抽回手：“比不上你棍子砸人疼。” 他嗤笑：“撒谎。” 阿奇尔突然插入：“二位调情能等等吗” 他调出翡翠星南极的实时扫描图，紫黑色裂缝正在吞噬冰原。 “圣空星舰队还有四小时到达，而我们的飞船...” “足够了。”嘉德罗斯扛起长棍走向舱门。 你抓起电磁短刀跟上：“补充，是够我们单方面碾压。” 飞船剧烈颠簸着突破大气层时，阿奇尔突然将某段数据拍在你们面前，是兰斯特最后记忆的残片。 白翼天使在纯白房间里微笑：“创世神的眼泪不是物品，是悖论本身。” 画面切换成雷震将结晶按在你心口的瞬间：“它需要...” 记录戛然而止。 “布莱尔。”嘉德罗斯的声音罕见地不带嘲讽。 “你表情蠢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