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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伦特福德训练赛的哨声刚落，李龙还没来得及跟凯登和塞塞庆祝，脑子里就响起了系统那熟悉的 “冰块音”：“检测到宿主获得队友阿利耶?塞塞、凯登?沃森认可，各 + 1 赞赏值；获得教练安迪?斯科特隐性认可，+2 赞赏值。当前赞赏值：6/100。” 李龙愣了愣，下意识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 —— 这赞赏值跟超市攒积分换打折券似的，现在看着就像 “满 100 减 5” 的鸡肋券，可一想到未来能换技能、换属性，又觉得跟藏了颗糖似的，心里有点小期待。“等以后成了主力，球迷多了，说不定能批量攒赞赏值，到时候换个‘体能无限卡’，再也不用跑 15 分钟就喘得跟拉风箱似的。” 他心里偷偷琢磨，嘴角忍不住往上翘，连塞塞拍他肩膀都没反应过来。 回家的公交上，李龙盯着窗外掠过的街景，脑子里全是 “怎么跟家人说试训成功” 的画面。他那出租屋离爸妈家不远，坐两站公交就到，可这短短十分钟的路程，他却跟要去踢英甲决赛似的紧张 —— 倒不是怕妈妈凯蒂反对，毕竟妈妈从小就支持他踢球，连他小学踢野球摔破膝盖，妈妈都是一边抹药一边说 “下次跑快点别再摔了”；他怕的是爸爸李崇明，那老爷子跟伦敦的天气似的，一提到 “华裔踢足球” 就变脸，比裁判吹罚点球还坚决。 “吱呀” 一声，出租屋的门刚推开，一股浓郁的土豆炖牛肉香味就飘了过来 —— 这是妈妈凯蒂的拿手菜，每次李龙有重要事，妈妈都会炖这锅菜，说是 “吃了有劲儿，跟给足球充好气似的”。可香味刚钻进鼻子，李龙就看见爸爸李崇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攥着个茶杯，脸沉得跟伦敦连续一周的阴天似的，连茶几上的报纸都被他翻得皱巴巴的，活像刚被球员踩过的草皮。 “妈，我回来了。” 李龙赶紧换鞋，把运动包往门口的柜子上放，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点。 凯蒂从厨房探出头，围裙上还沾着面粉，脸上的笑容跟刚出炉的司康饼似的甜：“龙，快洗手！牛肉刚炖好，再等十分钟就能吃了 —— 对了，今天试训怎么样” 这话一出，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李崇明放下茶杯，杯底磕在茶几上，发出 “当” 的一声，跟敲了下警钟似的。“还能怎么样” 他没看李龙，声音冷得跟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牛奶，“上次在青训营被人赶出来的事儿忘了就因为咱们是华裔，他们连三个月恢复期都不愿意等，现在又去凑什么热闹” 李龙刚想开口，爷爷李炳诚就拄着拐杖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老爷子快 75 岁了，背有点驼，可精神头却足得很，拐杖头砸在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比英超裁判的终场哨还提神。“吃饭的时候别说这些，先让孩子吃饭。” 他慢悠悠地坐在主位上，两只手搭在拐杖上，眼神扫过全场，跟教练看训练似的，不怒自威。 这是个典型的中英混合家庭：爷爷李炳诚和奶奶是广东人，当年从香港来英国，在利物浦码头扛过货，后来开了家中餐馆，才算在英国扎下根；爸爸李崇明从小在英国长大，却没丢了中国的传统，尤其看重 “长幼有序”；妈妈凯蒂是土生土长的伦敦人，性格像阳光一样开朗，却也知道在这种家庭里，爷爷的话才是 “最终判罚”。 李龙的长相也透着 “混合风”：脸型轮廓像妈妈，柔和得很；眉眼却随了爸爸，深邃有神，笑起来的时候左边脸颊还有个小酒窝 —— 上次在巴尼特试训，有个球迷还喊他 “酒窝华裔小子”，比 “小香蕉” 好听多了。 饭桌上，土豆炖牛肉冒着热气，可气氛却跟结了冰似的。凯蒂给李龙碗里夹了块最大的牛肉，眼神里满是鼓励，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 她知道，这个家里，能说服李崇明的只有老爷子。 “龙，跟爷爷说说，今天试训怎么成功的” 爷爷突然开口，拐杖轻轻敲了敲地面，打破了沉默。 李龙赶紧放下筷子，把训练赛的事儿说了一遍 —— 从塞塞断球，到凯登助攻，再到自己帽子戏法，说得绘声绘色，连斯科特教练拍大腿的动作都学了出来。“爷爷，教练说我禁区里跑得跟‘狐狸’似的，还说要给我签合同呢！” 李崇明刚想反驳，爷爷就瞪了他一眼，那眼神跟裁判掏黄牌似的，让他把话又咽了回去。“我当年刚来英国的时候，” 爷爷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说，“在码头扛麻袋，一袋比你现在踢的足球还重，一天下来，肩膀都肿得跟馒头似的，连口热汤都喝不上。那时候谁看好我们华裔可我们不还是挺过来了靠的就是一个‘闯’字。” 他顿了顿，看向李龙，眼神里满是坚定：“你爸担心你受委屈，我懂。可一代人有一代人的路，不能因为我们当年难，就不让你去试。你有一半英国血统，现在遇到点困难就缩回去，以前做的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爸，我不是不让他闯，” 李崇明急了，声音都提高了点，“可足球不一样！那是英国人的地盘，他们连自己国家的年轻球员都挤兑，更别说华裔了！上次他受伤，青训营说赶就赶，连句解释都没有……”“受伤了就爬起来！” 爷爷打断他，拐杖又敲了下地面，这次的声响更重，“我当年扛货摔断了腿，躺了一个月，好了之后不还是照样扛难道摔一跤就不活了” 饭桌上又安静了，只有窗外的雨声轻轻敲着玻璃。李龙看着爷爷，心里满是感动 —— 爷爷虽然年纪大了，可骨子里的韧劲跟年轻时一样，跟球队里那些老球员似的，不服输。 “行了，” 爷爷放下茶杯，拿起筷子，“让孩子去踢吧。要是你还认我这个爸，就别拦着。吃饭！” 李崇明看了看李龙，最后叹了口气，夹了块牛肉放进李龙碗里：“好好踢，别给咱们华裔丢脸 —— 要是再被人欺负，记得回家，爸还能给你找份中餐馆的工作。” 李龙眼眶一热，赶紧点头：“谢谢爸，谢谢爷爷！我肯定能踢出名堂！” 那天晚上，李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打开系统界面，看着那 6 点赞赏值，心里琢磨着：“等以后踢上比赛，攒够 100 点，先换个体能属性点，省得下次跑 15 分钟就喘 —— 到时候爸爸肯定不会再担心我体力不够了。” 第二天早上 7 点半，李龙就到了布伦特福德的训练基地。前几天还空荡荡的停车场，现在停满了车，有球员的私家车，有媒体的采访车，还有球迷的小破车，跟赶集似的热闹。 今天是 6 月 28 日，距离 2009-2010 赛季英甲联赛只剩不到一个半月。布伦特福德的新赛季备战，就跟拉开了足球版的 “开学季”，连空气里都透着股紧张又兴奋的劲儿。 球场边，几个本地媒体记者正围着老球员采访，麦克风递得比球员抢球还积极。有个戴眼镜的记者举着录音笔，追着球队的老门将问：“请问新赛季球队的目标是什么有没有信心冲击升级区” 老门将笑着摆手：“先把体能练上去再说，安迪教练的魔鬼训练，比英甲的对手还难对付。” 球迷区更热闹，十几个穿红色球衣的球迷举着球队围巾，喊着 “布伦特福德必胜” 的口号，声音大得能盖过球场的广播。有个胖球迷还带了个自制的牌子，上面写着 “我们要升级”，字写得歪歪扭扭，却透着股可爱。 “嗨，谁能告诉我这个男孩是谁” 李龙刚走过球迷区，就听见一个球迷的喊声。他回头一看，是个戴棒球帽的年轻人，正指着他跟旁边的人嘀咕。周围的球迷都凑了过来，有个还掏出手机查球队名单，手指划得比球员抢二点球还快，最后挠着头嘟囔：“这名字比冷门球星还难找，难道是青训营刚升上来的小孩” 李龙没敢停留，赶紧往球员休息室走 —— 他可不想刚进球队就被当成 “神秘嘉宾” 围观，跟动物园里新来的动物似的。 休息室里已经有几个球员了：有人在绑鞋带，手指灵活得跟编辫子似的；有人在听音乐，耳机声音大得能听见歌词；还有人在掰手腕，胳膊上的肌肉绷得跟石头似的。 “孩子，这里不是送快递的地方，去外面找人吧！” 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李龙抬头一看，是个留着短发的男人，身材不算特别壮，可眼神里透着股威严 —— 不用问，这肯定是球队的队长，凯文?奥康纳，昨天罗伯特给他看过球队名单，队长的照片排在第一个。 李龙赶紧解释：“我不是送快递的，我是昨天试训成功的球员，叫李龙。” “快滚出去，他们怎么把你放进来了！” 另一个声音更不客气。李龙转头，心里 “咯噔” 一下 —— 说话的是阿兰?贝内特，球队的主力中后卫，身高快 1 米 9，站在那儿跟堵移动的墙似的，肩膀宽得能挡住休息室的小窗户，身上的肌肉硬得像冻住的香肠，连脖子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 李龙瞬间感觉有点窒息 —— 这压迫感比莱顿东方的中后卫强多了，跟站在犀牛面前的兔子似的，连呼吸都得放轻。他赶紧又解释了一遍：“我真的是球队的球员，昨天安迪教练亲自点头的。” 阿兰?贝内特愣了一下，随即不甘心地摆了摆手：“好吧，随便你 —— 要是等会儿安迪那个混蛋说不认识你，你今天恐怕要倒霉了，我可不会帮你求情。” 说完，他又转头跟旁边的球员掰手腕，仿佛刚才的插曲从没发生过。 李龙松了口气，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他看着阿兰?贝内特的背影，心里忍不住吐槽：“我这训练服虽然旧了点，也不至于像快递员吧再说快递员还得带包裹呢，我手里就一个运动包，哪有送空快递的”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安迪?斯科特和乔伊斯走了进来。斯科特刚进门就跟李龙点头示意，然后拍了拍手：“欢迎回来，孩子们，看样子有的人在假期保持得还不赖！”说着，他一拳打在了阿兰?贝内特的胳膊上。阿兰?贝内特没防备，胳膊晃了一下，嘴里嘟囔着：“安迪，下次有孩子来的时候早点说，小心你的小鸡仔被撕碎了 —— 我还以为是来送水的呢！” 休息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李龙也忍不住笑了 —— 原来阿兰?贝内特就是嘴硬，心里也不是真的坏，跟球队里的 “老大哥” 似的，嘴上厉害，其实护着队友。很快，其他球员也陆续进来了，休息室一下子热闹起来，跟菜市场似的。斯科特拍了拍手，等大家安静下来，大声说道：“小伙子们，欢迎来到英甲联赛！总算再也不用跟刚下班的建筑工人一起踢球了！” 这话一出，休息室里又笑了。李龙旁边的一个老球员跟他小声解释：“前年咱们球队排在英乙第 24 名，降入了英乙 —— 英乙联赛里啥人都有，有兼职当建筑工人的，有开酒吧的，上次还有个球员比赛完直接穿着球衣去餐馆打工，跟赶场似的。” 李龙听得乐了 —— 原来英乙这么有意思，跟个小社会似的，啥职业的球员都有。斯科特的开场白没啰嗦，很快就介绍了李龙、凯登和塞塞：“这三个小伙子是昨天试训成功的，以后就是咱们的队友了 —— 大家多照顾点，别把他们当新人欺负，尤其是阿兰，你要是敢欺负李龙，我就罚你跑二十圈！” 阿兰?贝内特撇了撇嘴，没说话，却偷偷给李龙递了个 “算你好运” 的眼神。“好了，说正事！” 斯科特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为了让你们把假期里攒的酒精和赘肉都甩掉，新赛季的前两周，我给大家安排了满满的体能训练计划 —— 每天早上跑五公里，上午练力量，下午练战术，晚上还有恢复训练！” “不！” 休息室里瞬间爆发出一片哀嚎。有个球员夸张地捂着脸，跟被通知要跑马拉松似的：“安迪，你这是想把我们练得比英超球员还能跑吗我假期还没歇够呢！”另一个球员更逗，直接趴在椅子上，跟没了骨头似的：“我宁愿去踢英乙，也不想跑五公里！那玩意儿比跟前锋抢点还累！” 斯科特却不为所动，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谁要是敢偷懒，就罚他跑十圈 —— 而且是背着沙袋跑！” 休息室里的哀嚎声更大了，可没人真的反对 —— 大家都知道，斯科特虽然严厉，可都是为了球队好，就像学校里的老师，虽然布置作业多，却是为了学生能考个好成绩。 李龙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暖暖的 —— 这就是职业球队的氛围，有调侃，有抱怨，可更多的是团结，跟一家人似的。他想起昨天爷爷说的话，想起爸爸的担心，想起妈妈的鼓励，突然觉得，自己选的这条路，没错。 “好了，别哀嚎了！” 斯科特拍了拍手，“现在去训练场集合，第一个项目，五公里跑 —— 谁最后一名，今天的午餐就别想吃了！” 球员们赶紧站起来，跟被针扎了似的往门外跑。李龙也跟着跑了出去，心里却在喊：“系统爸爸，保佑我别跑最后一名！我这体能属性才 10 点，可经不起罚啊！”训练场的阳光正好，草坪泛着绿油油的光。李龙跟着大部队跑了起来，虽然刚开始有点吃力，可他知道，这是他职业足球生涯的第一步 —— 只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他能在英甲的赛场上，让所有人都记住他的名字，记住这个华裔球员。远处的球迷区传来欢呼声，李龙抬头，正好看见那个戴棒球帽的球迷在冲他挥手。他笑了笑，加快了脚步 —— 新的赛季，新的开始，他已经准备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