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车库寻宝：机械师张大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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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 那充满召唤意味的恐怖嘶嚎，如同冰冷的绞索，套在了社区服务中心内每一个人的脖子上。铁门外，畸变体汇聚的洪流发出的噪音陡然提升了一个量级，撞击声、抓挠声、嘶吼声混杂成一片死亡的交响乐！ “快动！！！” 林凡的怒吼如同鞭子，抽醒了被恐惧冻结的众人。 王浩反应最快，那双因为虎口震裂而略显颤抖的手猛地握紧了砍骨刀，眼中瞬间被血丝和狠戾充斥。“妈的！跟它拼了！”他咆哮一声，甚至来不及走楼梯，直接抓住二楼窗户的防盗网，如同猿猴般矫健地翻落到一楼地面，落地一个翻滚卸去力道，头也不回地冲向那扇正在剧烈震动的院子铁门！ “浩子！别硬闯！从侧面翻出去！”林凡的声音从三楼窗口追下来。 王浩瞬间明白。直接开门出去，外面拥堵的怪物瞬间就会把他淹没。他目光一扫，立刻扑向院子侧面的围墙。那里堆放着一些废弃的桌椅。他手脚并用，借着这些杂物作为垫脚，猛地向上攀爬！ 几乎在他爬上墙头的同时，社区服务中心那并不算特别结实的铁门，在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中，轰然向内倒塌！ 黑压压的、扭曲嘶嚎的畸变体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了进来！瞬间就填满了大半个院子！ “浩子！”三楼窗口，林凡睚眦欲裂，手中的钢管几乎要捏碎！ 王浩在墙头回头瞥了一眼，也是头皮发麻！他不敢再有丝毫停留，猛地向墙外跳了下去！ 落地不稳，他踉跄了几步才站稳。墙内是令人心悸的怪物嘶吼和撞击楼体声，墙外的小巷却暂时空荡荡的，只有零星一两只畸变体被这边的动静吸引，正摇晃着走来。 “操！”王浩红着眼睛，挥起砍骨刀，如同疯虎般冲向那两只挡路的怪物！心中的焦急和愤怒化为了狂暴的力量，几乎两三下就将它们劈翻在地！ 他辨认了一下方向，按照之前老邮递员模糊指示的、可能存在车辆的小区内部道路方向，发足狂奔！ 时间！凡哥只给了他半个小时！他必须搞到一辆能开的车！ 社区服务中心三楼，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楼下传来的恐怖声响无处不在，仿佛整栋小楼都被畸变体的海洋所包围。窗户虽然装有防盗网，但玻璃已经被不断撞击的怪物砸出裂痕，随时可能破碎。 “凡…凡哥…浩子他…”赵明宇瘫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 “他没事！”林凡斩钉截铁地打断他，强行压下心中的担忧，目光锐利如刀扫过众人，“都别愣着！按计划行动！苏医生！” 苏婉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她已经快速将写好的药品清单塞进口袋，正蹲在那几位吓坏了的老人面前，语速极快却清晰地交代着：“听着！从这里出去，沿着后街往东走，大概两公里，有一个区体育馆！那里地方大，结构坚固，之前广播说过可能会设立避难所！这是留给你们的食物和水，省着点吃！躲着那些怪物走，互相照顾，一定…一定要活下去！” 她将分量不多但至关重要的物资推到老人们面前，眼中含着不忍，却无比果决。 老人们颤抖着接过，浑浊的眼中老泪纵横，不住地点头。 “李先生！赵明宇！搜集所有能用的东西！绳子、工具、打火机、厚衣服！快！”林凡厉声下令，自己则快速走到窗边，死死盯着楼下院子里的情况。 畸变体数量极多，它们疯狂地冲击着一楼的所有入口。楼下的门窗恐怕支撑不了多久。更让他心头发沉的是，他并没有在怪物群中看到那只二级畸变体的身影！ 它在哪里它在指挥还是在等待 林凡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他必须为王浩争取时间，也必须为楼里的人争取一线生机！ 他的目光扫过活动室。这里有很多老旧的木质桌椅和柜子。 “把桌椅都拆了！堵住楼梯口！制造障碍！”林凡再次下令，率先抡起钢管砸向一张实木桌子！ 哐！哐！ 巨大的声响甚至暂时盖过了楼下的噪音。李丈夫和赵明宇愣了一下，也连忙上前帮忙。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们，机械地执行着林凡的命令。 苏婉交代完老人，也立刻加入，她力气不大，但心思缜密，指挥着如何将拆下的木板斜插在楼梯扶手上制造尖刺障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如同在刀尖上跳舞。 楼下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以及畸变体涌入一楼的嘶嚎！ 它们进来了！ “堵死楼梯口！”林凡怒吼，将最后一张沉重的沙发推倒，和乱七八糟的桌椅残骸一起，将通往三楼的楼梯堵得严严实实！ 几乎就在障碍形成的下一秒，密密麻麻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抓挠和撞击声就从楼梯下方传了上来！畸变体被堵在了下面！ 暂时安全了…但也彻底被困死在了三楼！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林凡，充满了绝望和依赖。 林凡胸口剧烈起伏，汗水浸透了衣服。他走到窗边，看向王浩消失的方向。 浩子…你一定要成功啊！ … 王浩在死寂而危险的小区巷道里疯狂奔跑。 他的心脏如同擂鼓般狂跳，不是因为疲惫，而是因为极致的焦急和压力。凡哥和所有人都指望着他！他不能失败！ 按照老邮递员的指示，他穿过几条小巷，果然看到了一个半开放的老旧地下车库入口。入口处横七竖八地停着几辆撞毁的汽车，地上还有干涸的血迹和碎玻璃，显然灾变时这里也发生了惨剧。 车库里一片漆黑，散发出机油、灰尘和淡淡血腥混合的沉闷气味。 王浩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林凡之前给他的一个户外手电筒（系统兑换的基础物资之一），拧亮光柱，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手电光柱扫过，照亮了车库内停放的各式车辆。大多覆盖着厚厚的灰尘，不少车辆车门大开，里面一片狼藉，显然是被匆忙遗弃或洗劫过。 他的目光快速筛选着：小型轿车不行，空间太小，不耐撞；那辆看起来不错的suv，轮胎却完全瘪了，车窗也被砸碎；另一辆mpv倒是完好，但尝试拉了下车门，锁死了，而且他透过车窗看到钥匙并不在车上… 时间紧迫！他不可能一辆辆去排查甚至暴力破拆！ “操！操！操！”王浩急得用砍骨刀猛劈旁边的水泥柱，火星四溅。 就在这时，他的耳朵忽然动了动。 他似乎听到…车库深处，传来极其微弱的…金属敲击声 叮…叮… 很轻微，很有节奏感。 有人 王浩瞬间警惕起来，握紧了砍骨刀和手电，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向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摸去。 声音来自车库最里面一个用卷帘门封闭着的独立维修车间。卷帘门下方缝隙里透出微弱的、摇曳的光芒——似乎是烛光或油灯光 而那细微的金属敲击声，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王浩的心提了起来。里面是幸存者还是…别的什么经历过李姓夫妻推人挡刀和赵明宇藏物资的事情，他对陌生人的警惕性提到了最高。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试图从门缝向里窥视。 但就在他即将贴近门缝的瞬间—— 维修车间内的敲击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一个低沉、沙哑、充满警惕的男性声音从门内猛地传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王浩吓了一跳，差点条件反射地举刀。他强行稳住心神，压低声音回道：“路过找车的！没有恶意！外面的怪物快把楼拆了！急需一辆车逃命！” 门内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判断他话语的真伪。 过了一会儿，那个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慎：“…你会修车” 王浩一愣，老实回答：“会…会一点皮毛，以前在修车店打过杂。” “一点皮毛可不够。”门内的声音似乎嗤笑了一声，“现在这世道，会开车不如会修车。你要什么车” “空间大！耐撞！能装人！能开走！”王浩立刻说出要求，心跳加速，里面的人似乎有门路 “…等着。” 门内传来一阵窸窣声和沉重的脚步声。然后，卷帘门并没有完全拉起，只是向上开启了一道仅容一人弯腰通过的缝隙。 一个高大壮实的身影出现在门缝后的光影里。 那人看起来四十岁上下，寸头，方脸，皮肤黝黑，穿着沾满油污的工装裤和背心，露出虬结扎实的肌肉。他的眼神锐利而沉稳，手里拎着一把巨大的、沾着黑红色污渍的管钳，浑身散发着一种经历过血腥实战的彪悍气息，但又奇异地混合着一种工匠般的专注气质。 他的目光如同探照灯般上下扫视着王浩，尤其在看到他手中的砍骨刀和身上的血污时，眼神凝了一下。 “就你一个”他问。 “还有同伴被困在社区服务中心那边！急需车去接应！”王浩急忙道，同时也在快速打量对方。这个人…不简单。不像一般的幸存者。 壮汉沉吟了不到两秒，似乎做出了决定。他侧身让开通道：“进来再说。” 王浩犹豫了一下，但想到楼里岌岌可危的凡哥他们，一咬牙，弯腰钻了进去。 维修车间内光线昏暗，只有一盏老式的煤油灯在工作台上摇曳。但这里却宛如一个末世中的机械天堂！各种工具整齐地挂在墙上，零件分门别类摆放，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机油和汽油味。 而车间中央，停着一辆让王浩眼睛瞬间直了的车！ 那是一辆经过明显改装的黑色东风猛士越野车！虽然款式较老，但车身加装了粗壮的防撞保险杠和钢制栅栏，轮胎也是专业的越野胎，看起来就像一头沉默的钢铁巨兽！ “这…这车…”王浩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发颤。 “别碰。”壮汉淡淡地说了一句，走到车旁，拿起工具继续刚才的活计——他似乎在调试发动机。“这车是我的。而且，还没完全弄好。” 王浩这才注意到，发动机盖开着，线路有些凌乱。 “大哥！这车能开吗求求你！帮帮忙！我那边七八个人等着救命！还有医生！”王浩几乎是在哀求了，时间每过一秒，凡哥他们就多一分危险！ 壮汉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转过头，目光如电：“医生什么样的医生” “外科医生！很厉害的女医生！姓苏！”王浩赶紧回答。 壮汉的眼神似乎波动了一下。他放下工具，擦了擦手上的油污，看着王浩：“你说你们在社区服务中心那边刚才动静很大，是你们搞出来的” “是！我们被一种特别厉害的怪物盯上了！它还会召唤其他怪物！现在楼快被攻破了！”王浩飞快地解释。 壮汉听完，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他猛地一拍引擎盖！ “妈的！算你们运气好！”他啐了一口，“这车线路有点问题，老子弄了半天，还差一点！本来想弄好了自己开路虎走的…罢了！” 他转身从工作台下拖出一个油桶，开始咕咚咕咚地给猛士加油，同时语速极快地说道：“我叫张大牛，以前是汽车兵，后来开货车的。会修车，会改车。我可以帮你们，甚至跟你们走都行！” 他加完油，猛地盖上油箱盖，盯着王浩，眼神无比严肃：“但我有两个条件！” “你说！凡哥…就是我老大肯定答应！”王浩大喜过望！ “第一！路上找到的车辆、油料、零件，归我统一管理和调配！谁也不能指手画脚！” “没问题！” “第二！那个苏医生，必须优先保证我这边受伤兄弟的治疗！如果…如果我以后找到别的兄弟，也得救！”张大牛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和期待。 “绝对没问题！苏医生人特别好！”王浩拍着胸脯保证。 “好！”张大牛不再废话，猛地跳上驾驶座，拧动钥匙！ 嗡——轰轰！ 经过改装的发动机发出低沉而有力的咆哮声，虽然偶尔还有一丝不顺畅的杂音，但确实启动了！ “上车！”张大牛吼道。 王浩激动地差点哭出来，连忙拉开副驾驶的门跳了上去。 “坐稳了！”张大牛低吼一声，猛地挂挡，一脚油门！ 轰！ 钢铁猛兽般的越野车咆哮着，直接撞开了那并未完全升起的维修车间卷帘门，冲入了黑暗的车库！ 猛士车如同脱缰的野马，在昏暗的车库里横冲直撞，直接撞开挡路的废弃车辆，冲向出口！ 巨大的引擎声和撞击声立刻吸引了车库里游荡的几只畸变体，它们嘶嚎着扑过来！ “来的好！”张大牛眼中闪过一丝凶光，非但不减速，反而猛地一打方向，用车头加装的防撞杠狠狠地将一只畸变体撞飞出去，重重砸在墙上！ 砰！骨骼碎裂的声响令人牙酸！ 王浩也探出身子，挥舞着砍骨刀，劈砍着试图扒上车门的怪物！ 两人配合默契，竟然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 冲出车库，重返地面。午后的天光依旧昏沉，但相比地下的黑暗，已然亮堂许多。 “指路！”张大牛吼道，方向盘在他手中如同玩具般灵活，避开街道上主要的废弃车辆障碍。 “那边！直走！第一个路口左拐！社区服务中心！”王浩指着方向，心已经飞到了那座被围困的小楼。 猛士车的引擎轰鸣响彻死寂的街道，不可避免地吸引了更多的注意。两侧的建筑窗户后，似乎有影影绰绰的目光窥视。更远处，依稀传来那只二级畸变体更加暴怒的嘶嚎声！它似乎察觉到了猎物的异动！ 车辆疾驰，距离社区服务中心越来越近！ 已经可以看到那栋三层小楼了！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王浩和林凡（如果他能看到的话）头皮发麻！ 小楼周围，密密麻麻，几乎被畸变体围得水泄不通！数量比他们离开时多了何止一倍！简直如同黑色的潮水，不断冲击拍打着楼体！一楼的窗户几乎全部破碎，甚至能看到怪物在里面蠕动！ 而三楼的活动室窗户，也不断有畸变体试图向上攀爬，撞击着防盗网！岌岌可危！ “凡哥！苏医生！”王浩目眦欲裂！ “坐稳了！”张大牛脸上横肉一抖，眼中闪过疯狂的厉色，非但没有减速，反而将油门一脚踩到底！ 猛士车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如同愤怒的公牛，对准那怪物最密集的院子入口，狠狠冲撞过去！ 他要…直接撞进去！ 钢铁巨兽携带着无匹的动能，冲向死亡的潮水！ 王浩死死抓住扶手，看着眼前瞬间放大的、无数扭曲狰狞的面孔和挥舞的利爪，发出了疯狂的怒吼！ 而在三楼，几乎已经绝望的林凡，猛地听到了那熟悉又陌生的、狂暴的引擎轰鸣声！ 他扑到窗边，恰好看到了那辆如同神兵天降般的黑色猛士，以及驾驶室里那个陌生的、面色凶狠的壮汉，和副驾驶上正在疯狂吼叫的王浩！ 来了！车来了！ 但…他们这个冲法… 林凡的瞳孔中，倒映着猛士车义无反顾撞入怪物群的震撼画面！ 下一秒，他的惊呼声被巨大的撞击声和怪物凄厉的嘶嚎彻底淹没！ “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