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立即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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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依依看着它背上的血迹感叹道，“是你啊小家伙，没想到你也逃了出来！” 话音刚落，就见小松鼠爪子一扬，一颗红果子就砸了下来。 “喂！你干嘛！” 程依依避开果子，皱眉瞪着树上的小松鼠。 小松鼠一击不中，腮帮子瞬间鼓了起来。 “唧！”它尖叫一声，浑身的毛发竖起，小小的爪子抱住树干就是一阵猛摇，果子如下雨一般劈头盖脸地砸向树下的程依依，将她砸得抱头鼠窜。 “喂喂喂！” “你不讲武德啊！好歹我也算间接救了你，你竟然恩将仇报！” 程依依跑出树冠的范围，小松鼠仍然不依不饶地抓起果子扔过来，一边扔一边在树上跳脚。 “唧唧唧！” 程依依虽然听不懂它在说什么，但看它那样就觉得肯定骂得很脏。 “你再砸我，我就砸回去了哈！” 她随手捞起地上的红果子作势要丢回去。 入手的瞬间，脑海里响起了系统提示： 【野枣：富含大量维c，可食用，能量等级：低。】 能吃还有能量 程依依眼睛一亮，扬起的手瞬间收回来，将果子递到眼前。 离得近了，果香扑面而来。 本就饥肠辘辘的程依依嘴里瞬间分泌出一股青口水。 在衣服上随便蹭了蹭，“啊呜”一口就咬了过去…… 甜！ 个头出奇地大就不说了，果肉细腻，汁水甘甜，不说入口即化，但也相差无几了。 真好吃！ 程依依也不嫌脏，在地上捡起完好的野枣就开始狂炫！ 一口气炫了六个后，程依依意犹未尽地打了一个饱嗝。 看着地上密密麻麻的果子，程依依惋惜地叹气。 “太浪费了！” 她像个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将那些没有砸烂的野枣捡起来收进系统自带的背包里。 树杈上，小松鼠看着自己喜欢吃的红果一个一个消失，瞬间整只鼠都不好了。 “唧唧唧！”我的！那是我的！ 程依依听到声音，抬起头，看着在树杈上跳脚的小松鼠，歪着头想了想，然后诚恳地致谢， “谢谢啊！你真是个有恩必报的好孩子！” “唧！” 一声高亢的尖叫，小松鼠身子一僵，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小小的一团砸在层层叠叠的落叶上，发出“砰”地一声。 程依依手上的动作一顿，“晕了” 就在程依依犹豫要不要上前查看一下的时候，脑海里突然响起声音。 【滴！监护人林娟向你投放生存物资，请查收！】 程依依只感觉手上一沉，怀里就出现了一个装得满满当当的大背篓。 程依依看着这个熟悉的背篓，眼里的光越来越盛。 是妈妈给她送过来的东西吗看来妈妈是找到系统的使用方法了啊！ 背篓里塞满了各种东西。 一箱矿泉水、两瓶1.25升的可乐、一大包法式小面包、腰果饼干、三包泡椒凤爪，辣条，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小零食。 全都是她爱吃的！ 程依依吸了吸鼻子，眼眶微微发热。 她们村偏远，进城不容易，快递点都没开通。 当时爸爸去城里的工地做小工，妈就在家里守着小卖部，卖点柴米油盐、粮油酱醋、小孩的零食什么的。 后来爸爸成了植物人后，这个小卖部就成了家里唯一的经济来源。 那时程依依看着别的小孩吃零食馋得直流口水，但是林娟却总是跟她说，一天三顿饭吃饱就行，零食是拿来卖钱的。 可是现在，这背篓里装了大半背篓之前舍不得给她吃的零食…… 程依依强忍住眼眶的酸意，在背篓里继续翻找。 除了吃的，还有两套用塑料袋装起来的换洗衣服，两张新毛巾，她惯用的洗脸盆。 洗脸盆里面还有一袋子药，创口贴、酒精、纱布、跌打止痛喷雾，还有一包消炎药。 最下面则是一个用旧报纸缠着的小锄头和一把砍树的弯刀…… 程依依抱着背篓泪流满面，妈妈怕是恨不得把家里所有东西都塞进背篓里给她送过来吧！ 【唧】 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程依依扭头看去，地上的小松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背上的两个大洞正汨汨地流着鲜血，浑身的毛发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黑紫色。 几次尝试都没能成功，小松鼠躺在地上，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望向程依依…… 现世。 【生存物资已投送完成。】 听到这个声音，一直屏息以待的林娟总算是松了口气。 是真的！ 她的依依没有死！ 自从那个声音出现后，她的眼前就出现了一个光幕。 光幕上只有三个按钮，与子女通话（1次/天），投送生存物资（1次/天），收取子女成果（1次/天）。 现在前面两个都已经变成灰色，只有最后一个还亮着。 林娟的手指悬在唯一亮着的那个按钮上，犹豫不决。 “收取子女成果，”林娟低声喃喃，“这是个啥子东西哦” 她只希望依依在另一个世界过得好，并不想要什么成果。 但是想到女儿嘱咐她要好好研究下，林娟一咬牙点了上去。 一个背包模样的东西在光幕上展开来，里面是方方正正的二十格格子。 大多都是空的，只有前面两格放着东西，每个格子的右上角标着数字，前面一个是99，后面一个是86。 “野枣可食用，还有维生素c，这是依依采的吗” 林娟试探地点了点第二个格子。 【确认指定野枣为收取目标！】 “哗啦啦啦！” 拳头大小的野枣凭空出现，掉进林娟的掌心，然后咕噜噜滚到床上、地上…… 林娟瞬间瞳孔猛缩，整个人都惊得跳了起来。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传来剧烈的敲门声。 “娟！娟啊！你家老太太在地里晕倒了！你快去看看啊！” 两个小时后，镇医院。 林娟站在医生面前，浑身都在发抖。 “患者是原发性脑出血，出血量32ml，中线移位6mm，gcs评分7分（昏迷），需要立即手术。” “手术费用高昂，预估要8-15万，而且患者年龄偏大，又有基础病，手术成功率不到10%。” “即便手术成功，病人瘫痪的几率也很大，后续的康复费用也不菲……” “秦玉珍家属，现在患者就是这么个情况，你考虑下，如果同意手术的话，就请在知情同意书上签字……” “我，我签字！”林娟几乎是抢过护士手里的纸笔，抬手就要签名。 旁边突然伸出来一只粗糙黝黑的手挡在纸上。 “娟儿啊，你可要想好了！医生说手术成功率不到10%！你小心到时候人财两空啊！” 最后几个字，那人声音压得极低。 林娟抬起头，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 “五叔，我知道……”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妈去死啊！” “我签！” 程光看着低着头一笔一画签字的林娟，无声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