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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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清敲了敲门，给她开门的是一个不胖不瘦的女人，在思清身上上下打量几眼，不耐烦说道，“你找谁” “请问，朱小燕，在家吗我找朱小燕的。” “你是谁” “我是她的同学。” 这时朱小燕走过来，强颜欢笑的说道，“思清，你来了。” 思清“嗯”了一声，看看那女人不待见的样子走去卧室。 思清回过头，看见朱小燕多云的脸转晴了。 然后，她拉着小燕手下了楼，两个人在大街上慢慢走着，边走边谈话。 朱小燕她说不会嫁给付家那个傻子的，大不了去下乡。 她本打算接母亲的班，就不用下乡了，不曾想大哥考大学落榜了，就等于没有了铁饭碗，爸妈让他重复，他不干。她妈的工作当然给大哥，大哥也到了娶媳妇的年纪，有十八岁了。 她三个弟弟才十几岁，谈工作还早。 看来她在这个家真的待不下去了，整天家里人逼婚换亲，让她喘不上气来。 思清看着她满脸的愁容，轻轻的问一句，“小燕，你是在为了怕下乡，还是怕真的被父母逼迫去嫁给付家你要想清楚在做决定。” 思清知道小燕前世确实换亲成功嫁给付家傻子做了媳妇。她心肠软，架不住父母的软硬兼施，他考虑她家，孩子多，而且都是男孩。 父亲朱哥来硬气霸道的，母亲寒月来软磨硬泡的对付她的软性子。夫妻二人一个唱黑脸包公，一个唱白脸小生。 “思清，你比我强考上了纺织厂的正式工，我不行，不但我妈的工作不给我，把工作准备给我哥了，他们还逼迫我给哥换媳妇。” “小燕，你怎么想的” “思清，当然，我宁可下乡，我也不嫁自己没见过面的，不喜欢的男人。而且还是大我八九岁的傻子。” “三年前，有一个下乡回城的女人，带回两个儿子，原来挺漂亮的一个人，面部憔悴得跟老太太似的，下乡有什么好” “话又说回来了，虽然下乡很苦很累，但也好过我给大哥换媳妇，我家父母的孩子是多，父母是很累，我家都是男孩，父母的压力也大，我是为了他们考虑，那也不能拿我一生的婚姻做赌注吧。他们太自私，一点也不考虑我的感受。” “小燕，你这样想也对，刚好我要下乡，我们一起下乡好吧。” “思清。你不是考上纺织厂的女会计，你有工作怎么也要下乡” “我还不如你，我打小在大哥大嫂家生活，不知道啥是父母的爱。大哥病了要我的肾，他还帮着他的小姨子要我的刚考上的纺织厂会计工作，这些还不够，又逼迫我替徐贵兰去下乡。” 思清在说完，咽了一口唾沫，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她总不能把大哥和小姨子有染和她说吧，家丑不可外扬。 “啊！真的有这事。那你还真的比我还惨。那你千万别把你的肾给你大哥，听说人没有了一个肾身体会立刻垮掉。下乡后干的都是体力活，到时候挣不了公分，听说自己的饭都吃不上，家里再不给我们寄东西，到时候还不得饿死我们。”小燕激动的说道。 “是的。我大哥大嫂，还有那个徐贵兰就是我大哥的小姨子，他们整天合伙算计我，都要把我的心给吃了。” “思清，你的家还真的险恶，之前也没有听你说过这些。就听你说过，你小时候没了父母在大哥大嫂家生活。真不知道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 朱小燕惊诧的看着面前的仍然带笑容的杨思清的水嫩的脸蛋。 “小燕，你现在就去知青点主动申请知青，因为马上国家有新政策，主动下乡的知青，每个月国家补贴六十五块钱。我来你家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的。” 前世的杨思清下乡后，被男人把外面女人带回家，当着她面玩，嫌弃她不生孩子的理由，逼死后，没有家人给她收尸，闺蜜邹小芳只拿走她的银戒指，而且银戒指还带有空间的金手指。 思清死后的两个月，僵硬的尸体被放在，东北下乡的那个村子的大雪地里，差点被野狼叼走。 朱小燕得知后，去将她的尸体埋在了山头。 朱小燕在思清的坟头上哭诉，她没下乡之前，无奈给大哥换媳妇，嫁给付家，然后，她怀不上孩子，被付有才打的遍体鳞伤，然后又被付家给休回到娘家。最后她娘家人嫌弃她不会下蛋的母鸡没人要在家吃闲饭，然后娘家人逼着她下乡北大荒了。 前世的朱小燕用自己换来的嫂子，不久也在难产中死去，还是因为家穷，她大哥还是老光棍一条。 后来，她给思清收了尸埋了坟墓，就消失了。再也没有朱小燕的下落。 此刻的现在，朱小燕面部很是愁容，思清看得出来，她不想下乡，又不想嫁给换亲的付家傻子。 付家的傻子，也并非傻子，就是脑袋有些智障！不过付家的条件好过朱家。 朱小燕结婚，有三转一响的彩礼，而朱家买不起大儿子结婚的任何彩礼。 傻子用彩礼钱找对方等价交换的平衡吧。 “小燕，如果被我猜到了，你马上去知青点报名下乡，否则明天，付家会让有媒人来你家提亲。” “啊！这么快。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思清你怎么知道” “你不信我，明天你就知道了。然后，你父母会把你锁在屋子里，等着付家来十几个有力气的男人亲戚，硬是把你带走，嫁给那个傻子，再然后就那个了。” “思清，你是不是在编故事，逗我开心玩呢。我这小身板，还用十几个还得有力气男人，一个大男人就可以把我不费力气拉走。你真逗。” “行，你不信就拉倒，来十几个有力气，那是怕你家有亲戚来阻挠。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行了，我还有事，我得走了。”思清故意生气，转头就走。 思清更知道，在迎亲这天，她被付家来的十几个大汉在去付家的旅途中，经过一片玉米地，然后他们把小燕拖进玉米地，给那个了。 而且十几个男人轮着长达有三个多小时，到了付家大人问是怎么回事 十几个迎亲男人商量好了的一同说，不小心掉沟里了，出了玉米地，他们的身上都有泥土，当天还下了小雨。 她嫁的果真是个付家的大傻子，新婚夜这天，付有才只知道快乐了，一点也没有发现新娘子有不对的地方。 当时的小燕下体被他们祸害得，病了有一个多月的痛苦折磨，在此期间，付有才每天一直不停息快乐着。 前世的小燕的不怀孕就是因为这个付家迎亲的玉米地事件，才破坏了她的正常生育能力。 当然这件事，只有小燕和思清两个人知道。那是小燕去给思清收尸埋坟时，哭诉时对坟里的思清说的。 这会，思清半分点明，半分藏着对小燕说，也不能什么都告诉她吧，那她咋样看思清，难道思清是怪物，还是神仙！ “信，我信，思清，你别生气啊。” 思清突然回过头朝她笑着摇着一只手，“你快回去吧”，记得下午去知青点去报名。” 然后思清就不见了。 朱小燕转身回到家，见母亲在厨房做饭，母亲笑脸迎合她说，“小燕你回来了，快速洗洗吃饭，今天我发工资了，明天我们一家去国营饭店吃饭，这些年我们都没去过饭店吃饭过。” 坐在饭桌看报纸的父亲抬眼看了一眼小燕，然后冷冷对厨房的媳妇说道，“刚开资就祸害，下什么饭店” “朱哥，刚说完的小燕的事，转头你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