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一个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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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清和小燕边吃边聊着，思清问她自己有多余的棉袄要不要，东北黑省很冷的，燕提前准备好保暖衣服。 小燕摇头说她奶奶早就给她做两套棉袄棉裤，大棉手闷子。 她问思清要不要，思清说自己都有，都准备好了。 “等我们过去了，你再需要啥和我说，我到时候再给你，我哪样都准备好几件。” 小燕点头，吃着，吃着，哭了。 “小燕，我们还没有下乡，你就想家了” “没有，我才不会想他们。” “那你哭什么吃饭别哭，做病。” “思清，你刚才和我说了，你的遭遇，那天付家十几个人，把你扔到玉米地，你一定很害怕，很绝望，是不是所以联想到了，要不是你，可能那就是我了，我一定比你惨，你该好，不过，思清，你怎么能放过她，害你的人，难不成，我们就这样放过她了” “思清，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大哥的小姨子” “我怎么可能放过她，我们以后收拾她。” “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思清我帮你收拾她。” “好，谢谢你” “我们现在也没时间收拾她，她也会跟我们一起下乡，可能她被下放，我就是要看到她早点下农场改造。” “她天生就是一个坏种，活该。最好把她关进牛棚。” “小燕，我只对你说，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贵兰是资本家的二小姐。” “啊！那你大嫂是资本家的大小姐了” “对啊！” “那你大哥太有福气了。” “他有福个屁，都快要死的人了。大嫂的娘家是带来不少的钱，是给贵兰的，可是上两天我家里不是进贼了吗。都给偷光了。连大哥看病的钱也没有了。这不大哥的肾衰竭犯病严重了住院了。” 吃完晚饭，两个人都饿鸡眼了，四盘子菜都吃光了，还每人吃了一大碗米饭。 然后思清付了钱和饭票。 俩人就出去了。 朱小燕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说道，“我先去奶奶，你小心点，后天火车站见。” “好。” 二人分开，各自走去。 思清回到家，见一家人都在，围着刚吃完晚饭空饭桌边的木凳子上，一个个死气沉沉的面孔看着她回来，还不是要开家庭会议的场面。 杨大俊的面色很灰白，看来要换肾的可能，这个家庭会议一定要研究要取家里谁的身上的肾。 一个个目不转睛死神般的眼睛，目视着走进小卧室的思清。 思清刚放下身上的军绿色的挎包，就被一个男人的叫得她身体一抖擞，想啥来啥啊！ “思清，你出来，我们全家人开会。” 思清转身慢吞吞的走了出去，然后心惊胆颤的坐在一个空木凳子上，等待问话。 “咳咳！”杨大俊咳嗽了两声。大家这才把目光放在杨大俊的脸上。 思清低下头，不敢直视此刻正在盯看她的杨大俊灰白的脸。 正当她心惊胆颤的时候，以为大哥第一个将矛头对准自己，突然，他将目光和重点话，指向另外一个女人。 …… 思清推门而出，她去了朱小燕奶奶的家了。 她被大哥的一席话，说得她再也受不住了。她跟他前世索要她的一颗健康的肾，夺走了她健康的年轻的身体，她回来就是报仇的，可这会她怎么又犯了前世所犯的心软错误。 杨大俊在开家庭会议，是在吐露真情，还是故弄玄虚，当着家人面再次哄骗她心地善良，为他感动呢。 思清和小燕坐在小燕奶奶家的客厅里的布沙发上，思清和她讲述刚才家里大哥的开会.，杨大俊在说话。 “我，不久于人世了，之前有什么对不住大家的，我在这里给大家赔礼了。” 杨大俊说着同时，眼神不停的在杨思清和徐贵兰身上漂移。 说这些还不够让杨思中途开家庭会议时跑出来的理由。 “大哥是不是逼着你要肾” “不是，他说完那句话，全家人都瞪着眼睛，都想揍他。” “咳咳！” 里屋传出奶奶咳嗽的两声！ “走，我们去外面说。”思清拉着小燕的一只手，走了出去。 二人边走大街边聊着…… “啥话他说啥了，家里人要揍他” “你接着听大哥说什么啊我继续和你说啊，你别急吗。” “行，我们要不先坐下，你慢慢说。”小燕看见街边，一处空着的，一个长木凳子。 思清点头，二人坐下。 “大哥以前非要逼着要我的肾，在我的多次抗议以后，他总算想明白了，他说还是别害我了，他说我还很年轻，大嫂去医院做检查肾源和他的肾刚好匹配，说是他们后天就要去医院做手术了。” “啊！这么快，思清，太好了，你终于解放了！” 朱小燕将两条腿搭在木凳子的横称上，然后目视着思清，双手捧着下额，认真的听着，然后好奇又替思清高兴，笑着问道: “然后呢” “然后，我就跑了出来，找你了。” “呀！后天，你大哥大嫂去医院做手术，刚好我们在后天下乡，怎么这么巧思清，后天下乡，你告诉家里人了吗” 朱小燕说完放下扶下额的双手，放下两条腿蹬地，回身握住思清的发颤抖的冰凉的两只手。 思清摇摇头！ 思清心里想着，“前世大哥害得自己太惨，他要了自己的肾，自己成全了他，这次也不知道，他说的真假，反正她不会再心软了。” “小燕，你说我的心，是不是面做的，大哥和我态度变好了，说了软话，我咋突然受不了了，我心咋有点可怜他了。” “思清，你可不能再心软，你的肾可不能给他，给了他你就完蛋了。” 思清点头！思清当然知道这个，可是她的心就是受不了别人的软刀子。 小燕站起身，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蛤蜊油。 “给...” “什么” “蛤蜊油，东北的冬天很冷，手会裂开，马上留着用，我奶让我留着一盒备用的，她说这盒给你。” 思清接过蛤蜊油，然后也站起来，激动的泪花直在眼眸里打转。 二人开始慢慢手拉手，向前边走边继续说话... 说着说着，朱小燕的神情有些不对劲，眼圈里发晕色。还不是她家里人那些破事！ 思清也就不问了，免得让她更加伤心！ 思清把蛤蜊油放到裤兜里面，然后腾出一只手，拍拍她的后背，表示安慰，不安慰反到好点，这一安慰，小燕大哭不止了... 思清放下拍打她后背的那只手，又放开拉着小燕的那只手，自己也大哭起来了。 然后，各自哭天哭地，各自哭爹哭娘... 有爹有娘的，哭她爹她娘对她不善！ 无爹无娘的，哭她爹她娘早早去了那边！ 爹的称呼是父亲，即爸爸的意思。 就是二人马上下乡的大东北的黑省的地方的方言。 两个女孩哭着哭着，抱在一起痛哭了！ 然后，被巡逻警察发现了解缘故，两位女孩立刻停止了哭泣，然后对视一笑，思清回了家，小燕回奶奶爷爷的家了。 思清想着明天就要下乡了，该交代的也该交代了，该做的也差不多都做了。 然后她见家里的杨大俊徐贵英还没有睡，她和他们说了明天准备下乡的事了。 奇怪，二人的面部却没有表现任何的表情，似乎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可能只想着自己明天去医院做肾手术。 思清被冷落的回到卧室，她又想起了，那个在大东北拿自己银戒指的邹小芳还逍遥法外！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还有邹红，她是邹小芳的亲四姑，前世害思清的女人，一个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