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卵壳裂纹,寂灭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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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波动”极其细微,转瞬即逝,仿佛只是绝对寂静中泛起的一丝错觉。但刘麟阁的道心却如同被最尖锐的冰针刺了一下,骤然从那种与黑域交融的悟道状态中惊醒! 他猛地睁开双眼,混沌道域本能地收缩护体,目光死死盯住那枚由“绝对虚无”勾勒出的“寂灭之卵”。 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原状,那卵形轮廓依旧静静地悬浮在那里,散发着令万道归寂的意蕴。 是错觉吗 不! 到了他这等境界,灵觉敏锐无比,尤其是在这摒弃了一切外在干扰的绝对黑域中,任何一丝异常都如同黑夜中的萤火般清晰。刚才那绝不是错觉!有什么东西,在那“卵”的内部,动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寒意,顺着刘麟阁的脊背悄然爬升。这枚“卵”本身的存在就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若其中还孕育着某种“活物”,那该是何等恐怖的存在仅仅是其存在的概念,恐怕就足以颠覆现有的认知体系! 他屏住呼吸,将自身存在感压制到最低,如同化作了这黑域的一部分,唯有神识凝聚到极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 时间在这里依旧没有意义,只有他自身道心的跳动,在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刘麟阁几乎要再次怀疑那是错觉时—— 异变再生! 这一次,不再是微不可察的波动,而是那由“绝对虚无”构成的“卵壳”之上,清晰地、无声无息地,裂开了一道发丝般细微的痕迹! 那道裂痕,并非物理意义上的裂纹,它本身就是一种“现象”,一种“定义”的打破!它出现在那里,就意味着“绝对虚无”的完整性被破坏了!裂痕内部,并非更深的黑暗或其他任何可见的东西,而是一种……无法被观测、无法被理解、甚至无法被“定义”的状态! 仅仅是通过神识“看到”那道裂痕,刘麟阁就感觉自己的神魂仿佛要被吸入一个连“无”都不存在的深渊,道心剧烈摇曳,混沌青莲道种发出急促的警示光芒! 他强行稳住心神,切断部分被那裂痕吸引的神识,嘴角再次溢出一缕道血。仅仅是“观察”,就已然受伤! 这究竟是什么! 而紧接着,从那裂痕之中,一种更加本质的“变化”产生了。 并非能量逸散,并非物质流出,而是一种……呼吸。 一种宏大至无法形容、冰冷到冻结思维的“呼吸”! 当它“吸入”时,刘麟阁感觉自己周身的一切,包括空间、时间、乃至他自身存在的“概念”,都仿佛变得稀薄、模糊,要被抽离出去,归于那裂痕之后的“无法定义”之中! 当它“呼出”时,一股更加深沉、更加绝对的“寂灭”道韵,如同潮水般弥漫开来,所过之处,连“虚无”本身似乎都变得更加“彻底”,更加“死寂”! 这“呼吸”并非针对刘麟阁,它只是那“卵”中存在的本能活动。但仅仅是这本能的余波,就已经让刘麟阁感受到了比面对摇光星君和畸变主宰时,更加直接、更加无可抵御的死亡威胁! 这不是力量的对抗,这是存在层面的碾压! “不能待在这里!”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刘麟阁的脑海。 这枚“卵”正在苏醒!或者说,其中的存在正在尝试“破壳”!一旦它真正出来,会发生什么刘麟阁根本无法想象,但那绝对是他目前无法承受的后果! 他毫不犹豫,转身就欲遁走! 然而,就在他身形刚动的刹那,那“卵壳”上的裂痕,如同蛛网般,骤然蔓延!瞬间布满了小半个“卵”的表面! 更加磅礴、更加恐怖的“呼吸”道韵席卷而出! 刘麟阁周身的混沌道域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开始寸寸瓦解、归于寂灭!他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无形泥潭的飞虫,遁光变得无比迟缓,连思维都仿佛要冻结! “吼!” 危急关头,他体内混沌青莲道种、秩序道纹、太初之影被这极致的死亡威胁刺激,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共鸣、燃烧!一股融合了存在、定义、起源意蕴的力量轰然爆发,强行在那寂灭的“呼吸”潮汐中,撕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他如同逆流而上的鱼,拼尽所有,朝着黑域之外冲去! 在他身后,那布满裂痕的“寂灭之卵”中,一点无法用任何语言描述其形态、其色彩的“东西”,似乎……触碰到了裂痕的内壁。 整个绝对黑域,为之剧烈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