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萧砚隐疾复发,系统提示九重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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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世堂里,阿芜跟着云娘认真认药,小满在一旁帮忙整理药材,江知意看着这忙碌又和谐的场景,心中刚浮起一丝安宁,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尘土飞扬中,一名信使翻身下马,将一封加急信件递到她手中。 江知意拆开一看,脸色骤变——正是关于萧砚身体异常的消息。 他身为镇北侯世子,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敢用九种禁药来害他是政敌的阴谋,还是江湖上的恩怨一想到萧砚可能面临的危险,她的心就揪得紧紧的,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江知意刚走到医馆门口,风把檐下新挂的守则吹得哗啦响。小满从后面追上来,手里攥着一封信,脸色发白。 “小姐,侯府来的,说是……世子吐血了,现在人事不省。” 她没说话,接过信,指腹蹭开火漆。信纸上的字歪斜得几乎认不出,是萧砚的笔迹,只写了三个字:“别来。” 她眼皮跳了一下,把信折好塞进袖口,转身就走。 小满在后面喊:“您不换身衣裳吗” “没时间。”她脚步没停,“去马厩,把黑鬃牵出来,备双鞍。” 路上她调出系统界面,指尖在空中轻划,调出萧砚的病历记录。从初遇那晚他肩头的刀伤,到劫狱时强行运功导致经脉撕裂,再到前几日他夜里咳了一声她听见却没问——一条条翻过去,最后停在今日凌晨的异常波动提示:【宿主生命体征骤降,建议立即干预】。 她咬了下牙根,加快脚步。 小满抱着地图,一脸担忧地凑过来:“小姐,我听说天山那地方,气候恶劣得很,不仅有暴风雪,还有各种凶猛的野兽。咱们三日内要找到天山雪莲,时间会不会太紧了呀而且,万一遇到什么危险可怎么办” 江知意神色坚定,一边快马加鞭一边说道:“时间紧迫,但我们必须去。萧砚的命就掌握在我们手里,再难再险,我们也要试一试。之前我们在别的险地采药,不也遇到过危险吗那次在断魂崖,崖壁那么陡峭,药还长在悬崖中间,可我们还是想办法采到了。这次也一样,只要我们小心谨慎,肯定能成功。” 小满听了,点了点头,但又皱起眉头:“可是小姐,这次和以前不太一样,这次是九种毒,情况太复杂了。” 江知意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正因如此,我们才更要争分夺秒。不管多难,都不能放弃。” 小满抱着地图,继续说道:“小姐,你说这九种毒,到底是谁下的呢镇北侯世子身份尊贵,怎么会有人敢对他下这么狠的手” 江知意眉头紧锁,说道:“此事定不简单,或许是政敌所为,也可能是江湖恩怨。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找到天山雪莲,救萧砚的命。” 侯府门一开,她直奔卧房。萧砚躺在床榻上,脸色灰白,嘴角还沾着干涸的血迹。床边铜盆里全是黑血,边上跪着个丫鬟,手抖得连帕子都拧不干。 江知意在检查萧砚身体时,发现他胸口处有一道淡淡的疤痕,这道疤痕让她的思绪飘回到了之前一次为萧砚治伤的场景。那次萧砚为了执行一项秘密任务,身受重伤,被送到她这里。当时他强忍着疼痛,却还安慰她不要担心。还有一次,他肩头伤口发炎,高烧不退,却仍坚持要去执行任务。江知意守在他床边,一夜未眠,不停地为他更换冷敷的毛巾,轻声劝他:“先养好伤,任务以后还有机会。”萧砚却只是虚弱地笑笑,说:“任务紧急,不能耽误。”江知意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 想到这些,江知意更加坚定了要救他的决心。 “谁让他碰的”江知意声音不高。 那丫鬟吓得一哆嗦:“是……是世子不让请大夫……” 江知意没再看她,走到床前,伸手探他腕脉。指尖刚搭上去,脉象就像断线的珠子,一阵一阵往下坠。 她立刻从针囊里抽出三根银针,扎进他手腕、脖侧和耳后。针尖入肉的瞬间,系统弹出提示:【深度扫描启动,目标:毒素溯源】。 萧砚猛地抽了一口气,眼睛睁开一条缝,眼神浑浊。 “你……不该来。” “闭嘴。”她盯着系统界面,“你现在不是镇北侯世子,是我的病人。” 屏幕上的数据飞速滚动,红光一闪,跳出一行字:【检测到九重叠加之毒——寒髓散、蚀骨香、青蚨引、赤线蛊、阴符露、黑魇砂、牵机丝、忘忧烬、断脉霜】。 江知意呼吸一滞。 九种毒还全是禁药名录上的东西这哪是中了毒,这是被人当成试药的靶子用了个遍。 系统继续滚动:【毒素相互缠绕,形成闭环侵蚀,常规解法无效。主药需天山雪莲,辅以雪蚕丝、冰心草。当前宿主心脉受损,若七日内无主药入体,存活概率低于三成】。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两秒,转身走到案前,提笔蘸墨。 纸上写得干脆: “边关守将李崇,即刻起封锁天山采药道,调五百人上山搜寻天山雪莲。活要见莲,死要见根。三日内无消息,提头来见。” 落款没写名字,只压了块金腰牌——是皇帝赐的那块,能调动边关三日军令。 小满在门外探头:“信……信怎么送” “八百里加急,走隐卫专线。”她把信封好,递出去,“再拿张地图来,我要标出雪莲最可能生长的几处冰窟。” 小满接过信就跑。 她回到床前,萧砚已经清醒了些,正撑着要坐起来。她一把按住他肩膀:“你动一下,我就让全京城知道镇北侯世子怕打针。” “我没事。”他咳了一声,这次没带血,“老毛病了,歇两天就好。” “九种毒堆在一块,叫老毛病”她冷笑,“你被人下了全套毒谱,还觉得自己挺能扛” “那些事早过去了。”他声音低下去,“我不想你掺和。” “你不想”她盯着他,声音微微颤抖,“那你以为我为什么能进太医院为什么皇帝肯给我金腰牌你以为这些是凭空来的” 他没说话。 江知意想起之前多次,萧砚受伤回来,身上带着各种伤,却总是轻描淡写地说没事。有一次,她发现萧砚肩头的伤口发炎了,他却依然坚持要去执行任务。她苦口婆心地劝他先养好伤,可他就是不听。还有一次,萧砚在执行任务中中了毒,回来后只是简单地吃了点解药,就又投入到新的任务中,根本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这一次,看到他躺在床上,脉象微弱,想起他一直以来的固执,江知意的情绪终于爆发。 “你瞒我一次,我能装不知道。两次,我也忍了。可你现在躺在这里,脉象像破风箱,还跟我说‘没事’”她一把抓起药碗,猛地砸在地上。瓷片溅到他靴边,一块碎片划破了他的袍角。 “你再敢说一句‘死不了’,我就真不管你了。我不救你,也不回这个府。” 屋里静得落针可闻。 萧砚看着她,终于没再开口。 她转身走到柜子前,拉开抽屉,开始收拾药包。银针、止血散、驱寒丸,一样样塞进去。又从暗格里取出一张通关文牒,塞进怀里。 门外传来马蹄声,小满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小姐,马备好了,隐卫也到了,在前院候着。” 她点点头,披上斗篷,走到门边。 萧砚在后面叫她:“江知意。” 她停住,没回头。 “天山冷,夜里风像刀。” 她扯了下嘴角:“我带了针,能缝皮也能缝心。” 说完抬脚跨出门槛。 外头天色阴沉,风卷着沙粒打在脸上。她翻身上马,黑鬃嘶了一声,前蹄扬起。隐卫牵着另外两匹马跟在后面,一匹驮着药箱,一匹空着,备着换骑。 她最后看了眼侯府大门,抽出马鞭。 马鞭破风声刚响,屋里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 她没回头,只把缰绳一拽,马儿箭一般冲了出去。 风灌进斗篷,她低头伏在马背上,手指摸到袖子里那张通关文牒,边角已经被汗浸软。 小满站在门口,手里还攥着没来得及递出的暖手炉。 城门在身后缓缓关闭。 她抽出腰间的短刀,在马鞍侧刻下一道痕。 第一道。 马蹄踏过青石路,声音越来越快。 一路上,狂风裹挟着雪花扑面而来,打在脸上如刀割一般。小满紧紧抱着药箱,问道:“小姐,这天气太恶劣了,咱们能按时找到雪莲吗”江知意皱着眉头,望着前方白茫茫的山路,坚定地说:“无论如何,都要找到。” 就在这时,突然从路边窜出几个山匪,手持大刀,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江知意冷静地拔出短刀,与小满配合,一个虚晃引开注意,一个从马背甩出药囊绊倒马腿,趁乱抽出银针射向匪首手腕。那人惨叫一声,刀落地,其余山匪见状惊退,四散逃入雪林。 小满喘着气:“小姐,您这银针准头越来越好了。” 江知意收起短刀,拍了拍斗篷上的雪:“赶路要紧,天黑前必须翻过鹰嘴岭。” 她再次翻身上马,目光如铁,望向远方被风雪笼罩的天山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