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拳术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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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心拳”的招式看似简单，实则蕴含着精妙的道家哲理。林墨跟着清虚道长一招一式地学，常常为了一个手势、一个转身，琢磨大半天。 清虚道长教拳时依旧话不多，只是偶尔在林墨动作走形时，用手中的拂尘轻轻一点，或是纠正他的站姿，或是提醒他的呼吸。林墨天资不算顶尖，但胜在用心，一点就透，再加上肯下苦功，进步倒也不算慢。 每日清晨练完吐纳，他便在院中练习“静心拳”。从一开始的磕磕绊绊，到后来的招式连贯，再到如今能将整套拳术流畅打出，他用了整整三个月。 这日清晨，林墨又在院中练拳。朝阳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他身上。他身形舒展，一招“清风徐来”，双臂如同柳叶般轻柔摆动，带起一阵微风；紧接着变招“古松迎客”，双腿稳稳扎根，上身微微前倾，沉稳中带着几分谦和。 一套拳打下来，他气息虽略有急促，却已能做到意随拳走，拳随气行，丹田处的内力也随着招式运转，在经脉中缓缓流淌，带来一阵阵舒泰之感。 “还算过得去。”清虚道长不知何时站在院门口，看着林墨，难得多说了一句，“只是招式虽熟，却少了几分神韵。‘静心拳’，重在‘静心’二字，你拳中尚有浮躁之气。” 林墨停下动作，擦了擦额头的汗，躬身道：“弟子愚钝，请道长指点。” “你可知为何这套拳叫‘静心拳’”清虚道长问道。 林墨想了想，道：“是因为练拳时需心无杂念，保持清静” “不尽然。”清虚道长摇了摇头，“道家武学，讲究内外合一。心不静，则气躁；气不宁，则拳散。这‘静心’，既是练拳时的心境，也是拳术本身的意境。你试着在出拳时，不仅想着招式，更想着那份从容与平和。” 林墨似懂非懂，却还是认真记下了。 接下来的日子，他练拳时更加注重心境的调节，努力让自己在一招一式中保持平和。渐渐地，他发现自己的拳术似乎真的有了些变化，动作不再生硬，多了几分圆融自然，仿佛与周围的草木、清风都有了一丝微妙的联系。 这日午后，林墨去山下买些生活用品，路过一条小巷时，又遇到了上次那几个黑风堂的汉子。他们正围着一个卖菜的农妇，抢夺她的菜篮，嘴里骂骂咧咧。 “这菜不错，给爷拿回去下酒！”一个刀疤脸汉子说着，就要把菜篮往怀里塞。 农妇急得直哭：“几位爷，这是我好不容易种出来的，就指望卖点钱给孩子看病呢，求求你们还给我吧……” “少废话！”刀疤脸一巴掌扇在农妇脸上，“黑风堂的爷拿你点东西，是给你面子！” 周围的人纷纷避开，敢怒不敢言。 林墨看得心头火起，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换作以前，他或许只能眼睁睁看着，可如今，他体内有了内力，又学了“静心拳”，一股勇气油然而生。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走上前道：“光天化日之下，抢一个妇人的东西，不觉得丢人吗” 刀疤脸等人闻声转过头，见是个半大的少年，顿时乐了。 “哪来的毛头小子，也敢管你家爷的闲事”刀疤脸上下打量着林墨，一脸不屑，“赶紧滚，不然连你一起揍！” “把菜篮还给她。”林墨语气平静，眼神却很坚定。 “嘿，还挺横！”旁边一个矮胖子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推林墨，“老子看你是活腻了！” 林墨侧身避开，同时右手轻轻一扬，使出“静心拳”中的“拨云见日”，看似轻柔地搭在矮胖子的手腕上，微微用力一旋。 矮胖子只觉得手腕一麻，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似的，浑身力气都使不出来，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这一下，不仅矮胖子愣住了，刀疤脸和其他几个汉子也有些意外。他们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年，竟然还有些身手。 “有点意思。”刀疤脸脸色沉了下来，活动了一下手腕，“看来是个练家子，今天就让你知道，在云州城，谁才是老大！” 说罢，他一拳朝着林墨打来，拳风凌厉，带着一股蛮横之气。 林墨不敢大意，牢记清虚道长“以静制动，以柔克刚”的教诲，不闪不避，待拳头快到面前时，突然一个侧身，同时左手如穿花般探出，用掌缘轻轻切在刀疤脸的胳膊上。 这一掌看似轻飘飘的，却恰好打在刀疤脸发力的节点上。刀疤脸只觉得胳膊一软，拳头顿时失去了力气，整个人也因为惯性往前冲了几步，差点撞在墙上。 “点子扎手，一起上！”刀疤脸又惊又怒，招呼其他几个汉子围攻上来。 林墨不慌不忙，脚下步伐变幻，身形如同风中杨柳，在几人之间穿梭。他避开对方的拳打脚踢，时不时使出“静心拳”的招式，或拨或挡，或切或按，总能用最小的力气化解对方的攻击，同时让对方吃些小亏。 他的内力尚浅，无法做到一击制敌，但“静心拳”的巧妙之处在于卸力和引导，几个汉子虽然人多势众，却怎么也碰不到林墨的身体，反而被他绕得晕头转向，一个个累得气喘吁吁。 周围的人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个少年竟有如此身手。 林墨见他们已是强弩之末，不再恋战，看准一个空隙，使出“顺水推舟”，双手同时发力，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汉子推得撞向其他人。几人顿时撞作一团，摔在地上。 “滚吧。”林墨看着他们，冷冷道，“再敢在此作恶，休怪我不客气。” 刀疤脸等人又惊又怕，爬起来恶狠狠地瞪了林墨一眼，撂下一句“你等着”，便狼狈地跑了。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农妇连忙捡起菜篮，对着林墨连连道谢：“多谢小哥！多谢小哥！” 林墨摆了摆手：“不用谢，快走吧。” 他看着农妇感激的眼神，又听着周围人的称赞，心里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这比自己练拳有所精进，更让他觉得满足。 原来，有能力保护别人，是这样一种滋味。 他买好东西，转身往静心观走去。阳光洒在他身上，暖洋洋的。他知道，自己的“静心拳”还远未到家，内力也尚显浅薄，但他有信心，只要坚持下去，终有一天，能成为像青风岭上那个黑衣人一样的大侠，能保护更多需要保护的人。 山道上，少年的脚步轻快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