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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玉兰香榭, 阮柚洗漱完毕,穿着一身柔软的丝质睡裙,看了眼时间尚早,便想起给路露的画还差最后几笔润色, 她走进画室,调好灯光,开始专注于完成那幅描绘路露与苏星承的水墨画, 沈舟远洗完澡,带着一身氤氲的水汽走出浴室,用毛巾随意擦拭着湿发, 他习惯性地望向卧室大床,却没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走到外面只有两个圆头圆脑的家务机器人在客厅里安静地滑行工作, “柚宝”沈舟远唤了一声, 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没有回应,他皱眉扫视一圈, 他的目光扫过几个房间,最终定格在虚掩着门缝还透着一点光的画室,他唇角微勾,放下毛巾,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他敲了敲门,然后推开,只见阮柚正站在画架前,身姿挺拔,纤细的手指握着画笔,正专注地作画, 柔和的灯光洒在她侧脸上,勾勒出恬静而认真的轮廓, 沈舟远没有打扰,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后,目光落在画上, 是下午在豫园构思的那幅,水墨淋漓间,路露回眸巧笑,苏星承凝望的目光温柔而专注,意境抓得极准, 恰在此时,阮柚落下最后一笔,轻轻舒了口气, 她早就感知到他的到来,放下画笔,身体微微后仰,靠进他温暖的怀里,仰起头,眼眸亮晶晶的, “你洗好了我也正好画完,走吧” 沈舟远顺势低下头,下巴轻轻蹭了蹭她的发顶,手臂环住她的腰,语气带着点醋意, “宝,你给他们画,画得这么用心……那我呢我就没有份儿” 阮柚被他温热的气息吹得颈后发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转头看他,眼中闪着狡黠的光, “你怎么就觉得……我没有给你画呢” “哦” 沈舟远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语气瞬间染上期待, “柚宝还偷偷给我画了在哪里我要看,” 他环顾画室,除了这幅刚完成的水墨,并未看到其他肖像, 阮柚的脸颊倏地泛起一层薄红,手指下意识地攥住睡袍的衣襟,犹豫了一下, 沈舟远见她犹豫,挑了挑眉,语气带着点调侃, “柚宝,不可以吗还是说…… 画了什么见不得人的” “不是见不得人!” 阮柚急忙反驳,声音都有点发飘, “就是…… 有点不好意思,要不我重新给你画一幅画我们在豫园的样子,好不好” 这话反而勾得沈舟远更好奇了,他俯身,鼻尖几乎碰到她的耳廓,声音低沉得像大提琴的泛音, “不好我现在就想看看,你给我画的那幅‘不好意思’的画!看一下柚宝笔下的我,是什么样子,好不好”” 阮柚看着他眼中不容置疑的期待,耳根微微发热, 心里哀叹一声,那幅画……现在回想起来,实在是有点过于……羞耻了! “真的……要看吗”她做最后的挣扎, 沈舟远用力点头,眼神坚定, 阮柚认命地叹了口气,走到一个靠墙放置的储物柜前, 从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用柔软画布包裹着的、约八开大小的画框, 她磨蹭了一下,才慢吞吞地递到沈舟远面前,脸颊已经染上了绯红, 沈舟远接过画框,带着几分好奇和期待,轻轻揭开了覆盖的画布, 当画作内容完全展露在眼前时,他明显愣住了,瞳孔微张,脸上闪过惊讶、不可思议, 随即,那惊讶迅速转化为浓得化不开的欣喜和一种……带着坏心眼的了然笑容, 画中,正是他本人,是一幅精心描绘的“出浴图”,画里的他, 周身似乎还萦绕着未散的水汽,黑发湿漉,水珠顺着发梢滚落, 关键之处在于,他身上仅在下半身关键部位松垮地围着一条浴巾, 除此之外,再无遮蔽,肌理分明的胸膛,壁垒分明的腹肌,甚至清晰的人鱼线,都被细腻的笔触勾勒出来, 尤其是腹肌上那几颗将落未落的水珠,仿佛还带着沐浴后的湿润光泽,充满了张力与……诱惑, 沈舟远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阮柚,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 “原来……我的柚宝,喜欢这样的” 他眉毛微挑,眼神像带着钩子, 阮柚在心里疯狂点头, ‘何止是喜欢!当初要不是被他这张脸、这副身材戳中,怎么会这么快就同意交往’ 但这种大实话是绝对不能承认的! 于是,阮柚只能强装镇定,甚至开始倒打一耙,试图用无理取闹来掩饰心虚,脸颊红扑扑地指控, “还、还不是因为你!天天晚上洗完澡就……就这样随便围条毛巾在家里晃来晃去!我……我这是艺术取材!对,取材!” 沈舟远被她这恼羞成怒、强词夺理的小模样彻底取悦了,低低地笑出声来,胸腔震动, 他非但不恼,反而生出了更想逗弄她的心思,故意凑近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声音充满了蛊惑, “哦原来是我的错” 他语气中带着笑意, “那……柚宝,在家里,就我们两个人,不用那么拘束,你要是也想……这样‘取材’, 或者换个方式‘取材’,我绝对没意见,全力配合” 他的话意有所指,暧昧至极, 这话直接让阮柚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虾子,几次张口,都想不出有力的反驳,最后只能磕磕巴巴地指控, “你……你……你这是衣衫不整!有伤风化!不成体统!” 沈舟远从善如流地接话,眼神无辜又勾人, “宝,在家还要那么正规吗多累啊,” 阮柚被他堵得语塞,脑子一热,脱口而出, “我、我要是也这样穿……那、那……” “那怎么样嗯” 沈舟远故意追问,将她往自己怀里又带近了几分,几乎鼻尖相抵, 阮柚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以及那明显的变化,心慌意乱之下,声音细若蚊呐, “那……那不是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