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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的城市霓虹闪烁,喧嚣未眠。 但在繁华的背面,总有一些角落散发着不同的气息。 “黑金ktv”便是这样一个地方。 从外面看,它似乎只是一家装修得比普通ktv更显奢靡一些的娱乐场所,巨大的霓虹招牌闪烁着“黑金”二字,门口站着穿着笔挺的门童。 然而,在这光鲜的表象之下,在那些隔音良好的厚重包厢门之后,却是另一番天地。 此刻,在ktv最顶层,一间从不对外开放的“帝王厅”内。 厚重的隔音门和墙壁将外界的音乐和喧嚣完全隔绝。 厅内灯光被刻意调得昏暗,营造出一种暧昧而压抑的氛围。 昂贵的真皮沙发环绕着巨大的大理石茶几,上面凌乱地堆放着果盘、小吃、以及无数空的和半满的酒瓶。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烟味、酒精味、廉价香水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颓废气息。 巨大的液晶屏幕静止在某个流行mv的画面,音响系统却已被静音。 与这奢靡环境格格不入的,是厅内如同凝固般的死寂,和几乎要实质化的恐惧。 刀哥,这家ktv的实际掌控者,此刻正瘫坐在主位那张最为宽大、昂贵的意大利真皮沙发上。 但他丝毫感受不到舒适。 他肥硕的身体深陷在柔软的皮革里,却如同坐在钉板上。 他那张平时总是泛着油光、志得意满的胖脸,此刻惨白如纸,肌肉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 眼泪、鼻涕和冷汗糊了满脸,让他显得狼狈不堪,早已没了往日里作威作福的架势。 他面前的大理石茶几上,一摊酒水正在缓缓流淌,那是刚才被吓掉的酒杯。 而更引人注目的是,茶几正中央,一小簇橘红色的火苗正在欢快地跳跃、燃烧着。 它没有任何燃料,却凭空持续燃烧,吞噬着几张散落的钞票,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跳动的火光,如同恶魔的瞳孔,映照着一张张写满惊骇欲绝的脸庞。 石小凡就站在茶几的另一头。 身姿挺拔,神情冷漠。 与这混乱奢靡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 他那身简单的深色运动服,与环境格格不入,却仿佛成了整个空间绝对的中心。 他刚刚轻描淡写地化解了两次致命的攻击——一次是匕首的凭空消失,一次是打手被一拳轰飞嵌入包间昂贵的软包墙面,生死不知。 并且,他指尖弹出的那簇火焰,仍在静静地燃烧,违背着常理。 “哦误会” 石小凡刚才那句淡淡的问话,仿佛还冰冷地悬浮在空气中,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玩味,敲打着刀哥早已崩溃的神经。 刀哥拼命地抽着自己耳光,脸颊已经红肿,嘴角溢出血丝。 “是……是误会!天大的误会!”他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明显的哭腔,“英雄……好汉……饶命……我有眼无珠……我该死!我混蛋!” 他试图用这种自残的方式,证明自己的悔恨,乞求那一线渺茫到几乎不存在的生机。 石小凡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 眼神深邃,冰冷,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仿佛不是在审视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 这种极致的漠然,比任何狰狞的威胁都更令人恐惧。 它代表着绝对的、不容置疑的掌控和生杀大权。 刀哥的耳光声渐渐弱了下去。 不是因为悔意够了,而是极致的恐惧已经抽干了他大部分的力气。 手臂沉重得抬不起来。 他看着石小凡,看着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亮的眼睛,感觉自己正被拖入无底的冰渊。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真切地笼罩着他。 他毫不怀疑,下一秒,自己就可能像墙上那个手下一样,变成一摊烂泥。 或者被桌上那团诡异的火焰吞噬,烧得连灰都不剩。 求生的本能,在这一刻压倒了一切。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极其隐晦地瞥向了自己沙发扶手的一个隐蔽处。 那里有一个极其隐蔽的按钮,连接着一个暗格。 暗格里,藏着他最后的一点依仗——一把定制的高强度碳钢匕首,锋利无比,足以刺穿轻型防弹衣。 这个细微的眼神闪烁,几乎难以察觉。 但在石小凡那强大的精神感知下,却清晰得如同暗夜中的灯塔。 石小凡的嘴角,似乎极其微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 那不是一个笑容。 更像是一种嘲讽。 一种早已洞悉一切、等待对方徒劳挣扎的戏谑。 他再次向前迈出一步。 步伐轻盈,落地无声。 高档地毯吸收了一切脚步声。 但这一步,却像是重重踩在了刀哥的心脏上! 刀哥浑身猛地一哆嗦! 他知道,不能再等了! 等待就是死亡! 拼死一搏,或许还有亿万分之一的机会! 尽管这机会渺茫得如同幻觉! “啊——!!!” 刀哥突然发出一声野兽垂死般的嚎叫! 这嚎叫充满了绝望、恐惧和歇斯底里的疯狂! 他猛地拍下扶手侧的隐蔽按钮! “咔哒”一声轻响,一个狭长的暗格弹开! 里面,那把闪着幽冷寒光的匕首赫然出现! 他一把抓起匕首!甚至来不及调整最有利的握姿! 就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已经走到茶几前的石小凡的小臂,狠狠地刺了过去! 这一刺,汇聚了他所有的恐惧、所有的绝望、所有对生命的渴望! 速度快得带起了风声! 锋利的刀尖,在昏暗的灯光下划出一道寒芒,直刺目标! “去死吧!”刀哥面目狰狞扭曲,嘶吼着!声音因极度恐惧而变调刺耳!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旁边那个早已吓傻的彪形大汉惊呆了!他没想到老大在这种绝对压制下竟然还敢动手! 瘫倒在沙发角落和缩在点唱机旁边的两个马仔,也下意识地睁大了眼睛,瞳孔里满是骇然!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聚焦在那把匕首上! 聚焦在刀尖与石小凡手臂那即将接触的一点上! 时间仿佛被刻意慢放! 刀哥眼中闪过一丝疯狂而绝望的希冀! 他希望看到匕首刺入血肉! 他希望听到对手痛苦的闷哼! 他希望这最后的挣扎能创造奇迹! 然而—— 下一秒! “叮——!” 一声极其清脆、甚至带着点奇异金属颤音的响声,骤然在死寂的包间内炸开! 这声音不对! 完全不是利刃刺入血肉该有的闷响! 更像是…… 更像是刺中了某种极具韧性且异常坚硬的非金属物质! 比如高性能工程塑料!或者特制橡胶! 刀哥脸上的疯狂和希冀瞬间凝固!僵硬!如同戴上了一张拙劣的面具! 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无法理解的、几乎让他大脑停摆的惊骇! 他感觉手腕被一股巨大的、出乎意料的反震力震得发麻!甚至骨头都在咯吱作响! 匕首的刀尖确实结结实实地抵在了石小凡的手臂上! 但也仅仅是抵住了! 刀尖甚至没能刺破那层薄薄的深色运动服布料下的皮肤! 不! 不是没刺破! 是根本无法刺入分毫! 仿佛那皮肤之下,隐藏着的不是血肉骨骼,而是某种远超现代材料学理解范围的防御结构! 石小凡甚至没有躲闪。 他就那样站着,任由匕首刺中自己。 他的眼神依旧平静。 只是那平静中,多了一丝了然和验证成功的淡漠。 仿佛刚才那凶狠致命的一刺,只是一次无聊的测试。 刀哥彻底傻眼了! 他不敢相信地瞪着自己的匕首,又猛地抬头看看石小凡那毫无波澜的脸,然后再低头看看匕首! 这怎么可能! 他这把特制的匕首锋利无比,曾经轻易刺穿过汽车轮胎甚至薄钢板! 怎么可能连一个人的皮肤都刺不破! 幻觉! 一定是极度恐惧产生的幻觉! 他不信邪!不甘心! 手腕再次疯狂用力,手臂上的青筋都暴凸起来,狠命地向前再次一送!甚至绝望地拧动了一下刀柄,试图钻进去! 但是! 匕首的刀尖就像是遇到了世界上最坚韧的屏障! 无法前进哪怕一毫米! 反而因为他的疯狂拧动,刀刃在石小凡的运动服袖子上划开了一道口子。 布料应声破裂。 露出了下面的皮肤。 古铜色的皮肤光滑,肌肉线条流畅。 皮肤上,只有一道浅浅的白色印子。 甚至连最细微的红痕都没有! 仿佛刚才那汇聚了垂死之力、足以致命的凶狠一刺,只是一个顽童被人用手指轻轻按了一下! “呃……!嗬……嗬……” 刀哥的眼珠几乎要爆出眼眶!喉咙里发出如同破风箱般的、毫无意义的怪异声响! 这彻底违背物理定律、颠覆他几十年认知的一幕,将他最后的精神防线也彻底碾成了齑粉! 刀枪不入! 今天遇到的诡异事情已经够多了! 凭空收走砍刀! 非人般的恐怖巨力! 操控火焰! 火焰免疫! 现在,竟然又来了一个真正的刀枪不入! 这年轻人……不!这根本就不是人!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是什么东西! 旁边的彪形大汉也清晰地看到了那道白印,以及老大拼尽全力却无法刺入分毫的景象。 他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彻底褪去,变得如同死人般灰白。 最后一点点侥幸心理彻底烟消云散。 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直接瘫跪在昂贵的地毯上,脑袋耷拉下去,彻底放弃了任何反抗或逃跑的念头,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等待发落的麻木。 石小凡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那道正在迅速消退的白印。 又抬眼看向目瞪口呆、表情凝固、如同见了世间最恐怖景象的刀哥。 他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细微的、近乎残忍的变化。 那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淡漠到极点的嘲讽。 “就这”他轻轻吐出两个字。 声音不大,却像两把冰冷的、重达千钧的巨锤,狠狠地、彻底地砸碎了刀哥所有的意识! 刀哥的心理防线,连同他作为人的最后一点支撑,彻底崩塌了! 绝望! 无边的、漆黑的、冰冷的绝望如同宇宙黑洞,瞬间将他整个人吞噬殆尽! 连最后拼死一搏都如同儿戏般毫无作用! 他还能做什么! 他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勇气、力气、乃至思考的能力。 握着匕首的手一松,手指彻底脱力。 “当啷!” 匕首掉落在大理石茶几的边缘,发出一声清脆而讽刺的声响,然后滚落到地毯上,无声无息。 他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软体动物,彻底瘫软在宽大豪华的真皮沙发里,眼神涣散空洞,面如死灰。 只剩下肥胖的身体还在因为超越极限的恐惧而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如同触电般。 石小凡的目光,淡漠地扫过那柄失效的匕首,然后落在了刀哥那脱力下垂、如同风中枯枝般微微颤抖的右手腕上。 他缓缓伸出手。 动作并不快。 甚至带着一种慢条斯理的、令人窒息的从容。 但就是这缓慢而稳定的动作,却带给刀哥一种近乎窒息的、被命运扼住喉咙的终极压迫感! 他想缩回手,想把自己藏进沙发的缝隙里,却发现自己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神经似乎已经断裂,大脑发出的指令根本无法传递到肢体。 他只能眼睁睁地、无比绝望地看着那只手,如同来自深渊的审判之手,精准地、不容抗拒地落在了自己冰冷的手腕上。 接触的瞬间! 刀哥猛地一个剧烈的激灵!仿佛被高压电流击中! 那只手,并不冰冷,甚至带着一丝人类的体温。 但刀哥却感觉像是被一条冰冷的、力大无穷的钢铁巨蟒缠住了手腕! 又像是被烧红的铁箍死死锁住! 冰与火的诡异触感交织,带来极致的恐怖! 他潜意识里想要挣扎,却如同蜉蝣撼树,徒劳无功。 石小凡的手指修长而有力,扣住他的腕脉,精准得如同外科手术,力量控制得恰到好处,既让他无法挣脱,又不会立刻捏碎他的骨头。 然后! 刀哥感觉到了一种更加诡异、更加深入骨髓、更加令他魂飞魄散的可怕感觉! 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却至关重要的东西…… 正在通过那只手接触的皮肤,从他身体的最深处,被一股蛮横无比的力量强行抽离出去! 那不是血液的流失!却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空虚”! 那不是体力的消耗!却能感受到一种极致的“虚弱”! 而是一种……更深层次的、他几乎从未明确察觉过,但却真实存在、并倚仗了多年的“特质”! 仿佛是他身体本能的一部分“防护”! 一种常年好勇斗狠、在无数打架斗殴和街头混战中,通过一次次受伤与愈合,莫名积累下来的、让他比普通人更耐揍、更抗打的微弱“底蕴”! 还有一种他赖以在这个灰色地带立足、用来吓唬对手和镇场子的、混杂着戾气与虚张声势的“凶悍”气场! 这些东西,玄而又玄,平时感觉不到具体形态,却早已融入他的血肉,成为他“刀哥”身份的一部分支撑。 此刻,这些支撑正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硬生生地、粗暴地从他体内剥离、抽取出来! 刀哥能清晰地“内视”到一种难以形容的“流失感”! 他感觉自己的皮肤,似乎正在失去那种熟悉的、微弱的韧性,变得像受潮的宣纸一样脆弱敏感; 他感觉自己的肌肉,那点能本能卸掉部分冲击的紧绷感正在消退,变得松垮而无力; 他甚至感觉自己的骨骼,那曾经硬扛过几次重击的坚硬,似乎也变得疏松了几分! 这是一种全方位的、由内而外的“脆弱化”! 仿佛他整个人正从一块坚韧的老树根,被强行蜕变成一块一捏就碎、一碰就散的干涸沙雕! 与此同时,那股代表“凶悍”气势的混乱能量场,也如同被戳破的气球,嘶嘶地泄漏着污浊的气息,被那无形的漩涡贪婪地吸走。 他感觉自己那点可怜的、用来伪装强大的“气场”正在急速萎缩、崩溃、消散。 他不再是那个令人畏惧的“刀哥”,正在迅速变回那个很多年前,在脏乱差的后巷里被堵截、被打得鼻青脸肿、只能抱着头瑟瑟发抖、哀求告饶的可怜虫! 这种“打回原形”的剥离感,比千刀万剐更让他恐惧!这是一种对存在根基的彻底否定! 他拼命地想蜷缩起来,想用肥胖的身体和昂贵的沙发包裹住自己,获取一点点可怜的安全感。 但他的手腕被那只手死死扣住,那股力量不容置疑,不容反抗,将他固定在这奢华的“审判台”上。 他只能绝望地、清晰地感受着自己被一层层“剥开”,所有外在的、赖以生存的伪装和依仗都被撕得粉碎,暴露出里面最原始、最柔软、最不堪一击的本质! 他的牙齿疯狂地打颤,“咯咯咯”的声音在死寂的包间里异常清晰,他自己听得毛骨悚然。 冷汗不再是渗出,而是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汹涌地从他全身每一个毛孔里喷涌而出! 瞬间彻底浸透了他昂贵的丝绸衬衫和贴身背心,冰冷的湿腻感紧紧包裹住他,仿佛裹上了一层浸透冰水的裹尸布,加剧了那种深入骨髓的无助和冰寒。 他甚至能异常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杂乱无章地跳动。 那跳动如此用力,撞击着胸骨,带来阵阵闷痛,却又显得那么无力,那么脆弱,仿佛下一瞬就会因为承受不住这极致的恐惧而彻底碎裂停跳。 周围ktv包房奢靡的环境也似乎在放大这种恐惧。 昏暗暧昧的灯光,此刻变得无比刺眼,每一束光都像是一条冰冷的毒蛇,在他身上游走; 空气中弥漫的昂贵雪茄、洋酒、香水、果盘混合的气味,此刻闻起来却像是腐烂的甜腻,令人作呕; 墙面昂贵的软包材料,此刻仿佛变成了吸音的海绵,将他的绝望无声地吞噬; 甚至脚下柔软昂贵的波斯地毯,也仿佛变成了流沙,要将他拖入深渊。 他的听觉变得异常灵敏。 能听到自己血液在太阳穴附近血管里奔流的、如同潮汐般的嗡嗡声; 能听到旁边手下那压抑到极致、如同垂死喘息般的、断断续续的抽气声; 能听到桌上火焰燃烧钞票最细微的、如同恶魔低语般的噼啪声; 甚至能听到中央空调出风口那几乎不可闻的、送风的微弱声响。 所有这些被无限放大的感官信息,汇聚成一股恐怖的洪流,疯狂地冲击着他早已崩溃的神经,只为了更残酷、更清晰地向他重复灌输同一个信息—— 你被剥光了。 你变得无比脆弱。 你没有任何防护了。 你就像一只被硬生生剥去了所有硬壳和皮肤的软体动物,赤裸地暴露在充满危险和敌意的空气中,随便一点最微小的力量,甚至只是一句稍重的话,都能让你痛苦万分,乃至彻底毁灭。 恐惧。 无边的、纯粹的、对于自身这种“绝对脆弱”状态的终极恐惧! 如同最深沉的黑暗,从四面八方涌来,淹没了他的脚踝、膝盖、胸膛、最后是头顶! 彻底吞噬了他! 他的瞳孔放大到了极限,占据了整个眼眶,眼球因极度惊骇而剧烈震颤,几乎要凸出眼眶,挣脱束缚。 视野开始剧烈地模糊、旋转,边缘被浓重的黑晕吞噬,石小凡那冰冷淡漠的面容在他扭曲的视觉中开始变形、拉长、扭曲,如同从无尽深渊最底层凝视他的、漠然无情的魔神。 他感觉自己不是坐在坚实的豪华沙发上,而是悬浮在一片冰冷、虚无、没有任何引力、没有任何依托的绝对黑暗真空之中。 在不断地下坠。 永无止境地下坠。 随时会彻底分解、消散,化为这虚无的一部分。 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扭曲。 每一秒都被分割成无数个痛苦的瞬间。 每一个瞬间都在加剧那种被掠夺、被掏空、被剥离的恐怖体验。 终于。 在那仿佛永恒般的漫长折磨后。 那可怕的、源源不断的抽取感,戛然而止。 石小凡松开了手。 但刀哥那沸腾到顶点的恐惧,并没有因为这接触的中断而有丝毫减缓,反而如同决堤的洪水,更加汹涌地冲刷着他彻底空荡的灵魂! 他猛地将手腕缩回,像躲避烙铁一样,死死地抱在怀里,用另一只同样颤抖不已的手紧紧捂住,仿佛那样就能阻止什么东西继续流失。 他拼命地蜷缩起肥胖而此刻感觉异常轻飘脆弱的身体,尽可能地将自己缩成一团,抖得如同暴风雨中最后一片枯叶,随时会被彻底撕裂。 他抬起头,用那彻底崩溃、充满无尽恐惧、哀求和彻底臣服的眼神,泪水、鼻涕和口水失控地交织在脸上,望着眼前如同神魔般的石小凡。 仿佛在仰望一个只需一念就能决定他是否存在的神明。 他感到身体里里外外都仿佛被彻底抽空了一层至关重要的防护,变得异常脆弱,恐惧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无法形容的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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