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哑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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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底满是了然——言墨涵这会子服软,不过是想让她心软,继续给国公府填窟窿。 若她真的一时心软拿出银钱来供养国公府,等他伤好了,指不定又要耍什么花样。 不过没关系,她有的是法子,陪他们慢慢玩。 “老妈,”言玉瑾突然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道,“我突然想爸爸了。” 苏奕晴眨了眨眼,“要不我们去一趟留园吧,正好我去处理一下几个铺子的事情。” 虽然那个萧煜不是真的萧山,但能让儿子睹此人思彼人,也行吧。 “好耶!”言玉瑾高兴地差点蹦起来,随即立刻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十八岁的灵魂,这举动与人设不符,硬生生压下了上翘的嘴角。 苏奕晴无语地看了看他,又强调 了一遍,“你才六岁,六岁!” 轮到言玉瑾白了自家老妈一眼。 …… 马车刚到留园门口,就见秦川守在那里。 秦川见了他们母子俩,立刻上前一步躬身行礼,脸上还带着点藏不住的笑意:“给苏夫人问安,大公子,王爷刚还念叨着您呢,快请进。” 言玉瑾一听这话,脚步都轻快了几分,拉着苏奕晴的手就往里走,嘴里还脆生生应着:“知道啦,谢谢秦叔叔。” 那模样看着乖巧,眼底的雀跃却藏都藏不住。 苏奕晴却停下了脚步,“你去就成了,娘亲到留园处理点事情。” 言玉瑾有点懵,很快就反应过来,这是在古代,男女授受不亲,何况老妈前阵子还传出和凌王的谣言,确实不方便进出这个院子。 他放开了老妈的手,往院门方向走了两步,突然又返回马车上,抓了两个哑铃下来。 苏奕晴诧异道,“这是……” “给王爷锻炼臂力用的啊。”言玉瑾说得理所当然。 苏奕晴前几天就看见他在削木头,又让人寻来铁饼,做好了哑铃以为是他自己用的,却没想到是给凌王用的。 她摇摇头,带着夏荷和秋月回到了留园。 远山则跟着言玉瑾进了凌王别院。 跨进院门时,言玉瑾好奇地看着头顶上的无字牌匾,问,“秦川叔叔,为什么这个院子没有院名儿啊” 秦川摸了摸鼻子,故作高深地问,“你猜” 言玉瑾边走边思考,突发奇想,“王爷不会是因为——懒得去想吧” 秦川脚步一顿,有些尴尬地摸摸脑袋,“这……这么好猜的吗” 言玉瑾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个王爷的脾气,他好喜欢! 也不知道能不能有机会认他当个干爹,名正言顺喊他爸爸! 至于国公府里的那位,他能喊一声“渣爹”都算对得起原主和那位的血缘关系了。 好歹也有个“爹”字不是 转过月亮门,言玉瑾就看到萧煜正坐在轮椅上自己推着外圈轮子四处活动。 秦川兴奋道,“大公子,王爷昨儿坐上这轮椅之后,就舍不得下来,一直转着轮子四处溜达呢。也不用我们陪着,还嫌我们碍眼!” 听到声音,萧煜转了过来,看见言玉瑾后原本冷硬的眉眼瞬间柔和了几分。 言玉瑾脚步加快了几分,“爸……王爷!” “嗯。”萧煜淡淡地应了一声,也不知应的是哪个称呼。 言玉瑾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萧煜轮椅旁,献宝似的把手里的哑铃举到他面前,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期待:“王爷你看,用手握着举起来,能锻炼臂力,对您复健特别有好处!我按您能承受的重量做的,您试试” 萧煜垂眸看向那两个黑黝黝的铁疙瘩,上面还裹着一层打磨光滑的桃木,握起来正好贴合手掌弧度,显然是花了心思的。 他抬手接过一个,入手沉甸甸的,比他想象中要称手,抬眼看向言玉瑾时,眼底的柔和又深了几分:“你做的” “那可不!”言玉瑾得意地挺起小胸脯,“我琢磨着您光推轮椅锻炼不够,得加点力量训练才行。前几天削木头、找铁饼可费了我不少劲呢!您看,这儿还有备用铁饼,等您的力量能承受了,可以一点一点往上加!” 萧煜握着哑铃,试着轻轻举了一下,手臂微微发力,虽然还有些吃力,却比前些日子利索多了。 他看向言玉瑾,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你有心了。” 一旁的秦川看得眼睛都直了,凑过来小声嘀咕:“王爷,您这可是头一回夸人这么直白,小的跟在您身边这么多年,都没这待遇呢!” 萧煜斜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嫌弃:“再多嘴,就去领三十军棍。” 秦川立马闭了嘴,识趣地往后退了两步,心里却乐开了花——王爷这明显是把大公子当成自己人了,看来以后这院子里的气氛,总算能热闹点了。 言玉瑾没理会秦川的小动作,蹲在萧煜轮椅边,仰头问道:“王爷,您觉得这个重量怎么样要是太轻了,就加上这个;要是太重了,呃……” 萧煜又举了两次哑铃,感受着手臂肌肉的发力,缓缓道:“正好。” 他顿了顿,看向言玉瑾,“此物为何名” “哑铃呀!”言玉瑾脱口而出。 “哑铃”萧煜琢磨着这个名字。 秦川上前来看,啧啧称奇,“这倒是比我们平日训练用的石锁方便多了,可以调整重量,咦,这卯榫做得也很精致……” 萧煜问,“你是如何想到做此物的” 言玉瑾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差点露馅,随即眨巴着眼睛,装作天真的模样:“我听府里的护卫说的呀!他们说练力气就得举重点的东西,我就想着做个方便拿的,这样王爷在院子里就能练了。那石锁什么的,看着就很沉,王爷您现在的力气,估计和我差不多吧哈哈哈——” 他打着哈哈。 萧煜盯着他看了几秒,没再追问,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他心里清楚,这孩子说的话未必全是真的,但这这份心意,却实打实暖了他的心。 自他受伤以来,除了秦川和几个心腹,还没人这么用心地为他着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