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洛渺心里暗爽：Yes！报复成功！让你拎我跳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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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气氛有些凝滞。 裴峥开着车，瞥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缩成一团、脸色发白的洛渺，打破了沉默：“你胆子又小，车也不会开，我让你带个路怎么了” 洛渺抱着自己的花园铲，小声反驳：“你也知道我胆子小……你这跟逼着一个非常瘦的人一口气吃五份巨无霸汉堡有什么区别会撑死的好吗！” 后座的凌煊噗嗤一笑，凑上前扒着座椅靠背：“我一直就想问了，你胆子那么小，怎么砍丧尸的时候那么猛精神分裂啊” 洛渺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语气毫无波澜：“正因为我胆子小，怕死怕得要命，所以遇到危险才会拼了命地反抗，理论上，这叫恐惧激发潜能，通俗点说，就是吓疯了。” 凌煊被这逻辑噎了一下，竟无言以对，只能干巴巴地点头：“……好像有点道理。” 洛渺叹了口气，认命地集中精神，按照脑海里系统提供的实时导航，给裴峥指路：“前面路口左转。” 车辆行驶在破败的街道上，洛渺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象，心情复杂。 突然，他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什么，瞳孔一缩，猛地喊道：“小心后面！” 几乎同时，裴峥也注意到了那辆从侧面小巷疯狂冲出来的面包车！它目的明确，速度极快，直直朝着他们的车尾撞来，试图将他们逼停！这手法，一看就是活人干的！ “跳车！”裴峥当机立断，低吼一声！ 洛渺：“”跳车！开什么玩笑！ 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时间，裴峥一手猛地推开他那边的车门，另一只手抓住洛渺的后衣领，在车辆被撞击前的瞬间，带着他直接滚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裴峥我#￥%&！！！”洛渺的惨叫声和身体砸落地面的闷响混杂在一起。 已经提前察觉不对、敏捷跳车的凌煊、秦峰和顾渊三人在地上滚了一圈卸力，毫发无伤地站起身，正好听到洛渺后半句被摔没了的脏话，以及他瘫在地上龇牙咧嘴的样子。 几人：“……” “吱嘎——哐！” 他们的车被那辆面包车结结实实地撞中了侧后方，失控地滑出去一段距离，撞在路边的护栏上，彻底熄火。 面包车上跳下来五六个人，个个手里拿着钢管、砍刀之类的武器。 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挺着啤酒肚的胖男人，怀里还搂着一个打扮妖艳、眼神麻木的女人。 他得意地笑着，目光扫过裴峥几人：“哟，兄弟们别怕，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们交个朋友，顺便借点物资。” 裴峥缓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眼神冷得能冻死人：“你们就是这么交朋友的” 胖男人还没说话，旁边一个瘦猴似的、满脸谄媚的男人就抢先骂道：“我们彪哥没说完呢，你顶什么嘴！找死啊！” 这时，洛渺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揉着差点摔成八瓣的屁股，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靠！疼死我了……本来上次摔的就没好利索……” 那个叫金彪的胖男人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 洛渺长得清秀，此刻因为疼痛和气愤，眼睛湿漉漉的，脸颊也泛着红，在金彪这种货色眼里，简直是极品。 他眼神变得猥琐起来，嘿嘿笑道：“哎呦，这还有个这么漂亮的小美人呢屁股摔伤了是不是来，彪哥给你揉揉，保证舒服” 洛渺左看看，右看看，然后难以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你在跟我说话” 金彪笑得更恶心了：“我就喜欢这么单纯的” 洛渺拍拍身上的土，站直了身体，脸上那点可怜相瞬间收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淡的嘲讽：“那你可看错了，我一点都不单纯，我啊，能看出不少东西呢。” 金彪觉得有趣：“哦小美人能看到什么啊” 洛渺冲他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容，一字一句道：“我看到……你今天一定会死哦。” 刚才系统已经飞快地把这个金彪的信息传给了他：力量型异能者，仗着有点力气和一群爪牙，在这一带为非作歹，强迫了不少幸存者，男女不忌。 而且就在今天，他会因为太过自负，没发现手下有人被丧尸咬了隐瞒不报，最终导致团灭。 金彪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眼神阴沉下来：“呵，还是个带刺的小美人啊。” 洛渺无所谓地耸耸肩。 旁边的瘦猴男又跳了出来：“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 洛渺没理他，反而扭头看向身旁气场冷冽的裴峥，眨了眨眼。 裴峥微微皱眉，看他干嘛 下一秒，洛渺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搂住裴峥的胳膊，把脸往他手臂上一靠，声音瞬间变得又软又委屈，还带着哭腔：“哥哥他骂我他好凶啊” 后面的凌煊、秦峰、顾渊三人：“！！！”眼睛瞪得溜圆。 裴峥：“”身体瞬间僵硬，差点条件反射把胳膊抽出来。 洛渺心里暗爽：yes！报复成功！让你拎我跳车！ 他继续戏精附体，用袖子假装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呜呜……好伤心，竟然被人骂不要脸……” 裴峥嘴角抽搐了一下，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觉得……他说的是实话。” 洛渺同样小声飞快回道：“这一看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主，你越强他越怂，别跟他们浪费时间，赶紧去派出所要紧。” 裴峥深吸一口气，压下把身边这玩意儿扔出去的冲动，目光重新投向金彪，语气冰冷：“朋友就不必交了，毕竟，我这位‘弟弟’……” 他刻意加重了这两个字，感觉搂着他胳膊的手紧了一下，“看起来有点讨厌你。” 金彪被彻底激怒，尤其是看到“小美人”贴着那个冷脸男人，更是火冒三丈：“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大吼一声，仗着自己力气大，砂锅大的拳头带着风声就朝裴峥面门砸来！ 裴峥眼神一厉，甚至没拔刀，只是揽着洛渺微微侧身，另一只手手指微动—— 一道无形却锐利无比的风刃瞬间凝聚，悄无声息地划过！ “噗嗤——啊！！！” 金彪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他挥出的拳头还停在半空，但半个手掌却齐腕断落，掉在地上，手指还在神经性地抽搐着！鲜血喷涌而出！ 洛渺甚至感觉到几根自己的头发被那凌厉的风刃切断，轻飘飘地落了下来。他小声嘀咕：“死小心眼……”肯定是故意的！ 裴峥低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说什么呢‘弟弟’。” 洛渺立刻换上假笑，声音甜得发腻：“没事没事哥哥真厉害呢” 金彪倒在地上，抱着断手痛苦哀嚎。 他的那些手下都吓傻了，看着裴峥如同看着魔鬼，哪还敢上前。 裴峥懒得再看他们一眼。浓重的血腥味很快就会吸引来丧尸，刚才的动静也不小。 “走。” 几人迅速跑向他们那辆被撞坏的车，试图看看还能不能开。 可惜，侧后方变形严重，一个车胎也彻底瘪了。 秦峰检查了一下，摇头：“不行，开不了了。” 凌煊叹气：“出师不利啊。” 洛渺眼尖，指着街角不远处一辆看起来还算完好的越野车：“哎！那边有辆越野！” 裴峥看了一眼：“你们在这等着，注意警戒，我去看看那车能不能开。”这种老旧的越野车有时反而比精密的新车更容易发动。 顾渊跟上：“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配合默契，快速靠近越野车，解决掉周围零星的几只丧尸，没多久，越野车就发出了引擎的轰鸣声。 凌煊看着那边，用胳膊肘碰了碰洛渺：“哎，你刚才那招挺厉害啊。” 洛渺谦虚：“谢谢夸奖。” 凌煊又好奇地问：“你说，咱们要是真能搬到那个小镇里，之后干什么” 洛渺奇怪地看他一眼：“干什么活下去啊，种地，打猎，找物资，建围墙，防丧尸，防坏人……还能干什么”活下去就是最大的目标。 凌煊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你还真是……直接。” 他笑完，语气带上了一点感慨，“你是我自末世以来，见过的……最纯粹地‘想活着’的人了，不是麻木地熬，而是真的在努力地活。” 洛渺怔了怔，没有接话。 很快，裴峥把越野车开了过来。 几人上车，空间宽敞了不少。 洛渺摸了摸真皮座椅，咂咂嘴：“啧，这车不错啊。” 凌煊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哎，等有空了，我教你开车啊总不能一直当个小废物吧” 洛渺想了想，点点头：“好。” 技多不压身，万一哪天需要自己跑路呢。 车辆朝着派出所驶去。 到达目的地后，几人下车，目光再次齐刷刷地集中到洛渺脸上。 洛渺：“……”压力山大。 他在心里疯狂呼叫：【系统！系统！你确定钥匙真的在办公室抽屉里吗要是没有我们可就白跑一趟还可能被困在里面了！】 系统信誓旦旦：【宿主放心！根据建筑蓝图和最后的值班记录分析，备用钥匙有极大概率存放在最里面那间副所长办公室的左手边第二个抽屉里！相信我！】 洛渺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说：“那个……咱们先找钥匙吧，我觉得……应该会在办公室的抽屉里。”他没敢说太具体。 裴峥点点头，没有多问：“行动，趁着现在周围丧尸不多。” 他刚要推开车门，突然想起什么，扭头看向洛渺，严肃警告，“跟紧，还有，把嘴闭紧，别叫。引来更多就麻烦了。” 洛渺苦着脸：“……我尽量。” 虽然说是“数量少”，但散布在派出所大院和楼里的丧尸加起来也有二十几个。 裴峥四人显然是老手，配合默契，动作干净利落，尽量不发出太大声音。 除了洛渺。 他几乎是闭着眼睛，一边小声抽泣一边挥舞着他的花园铲。 好几次，那铲子几乎是擦着凌煊的后脑勺飞过去。 凌煊第二次感受到铲风后，默默地、坚定地移动脚步，站到了队伍的最边缘。 ——笑话，没被丧尸咬死，反而被自己队友一铲子锄死，那也太冤了！ 几人边打边退，迅速躲进了一间挂着“副所长办公室”牌子的房间，反手关上门，用桌子抵住。 暂时安全。 四人同时看向靠在门上、眼圈通红、还在吸鼻子的洛渺，默契地分散开来，开始翻找抽屉和文件柜，给他留出足够的“发挥”空间。 洛渺擦了擦眼泪，也赶紧行动起来，按照系统的指示，假装在墙上寻找，最终“发现”了钉在墙上的派出所平面图：“找到了！你们看，地下武器库的入口在这里……好像要从一楼档案室旁边的楼梯下去。” 裴峥走过来看了一眼地图，眉头微蹙：“位置有点深，这条路不远，但下面有什么，我们完全不确定。” 风险很大。 洛渺看着几人凝重的表情，突然问：“你们……都有异能吧” 四人动作一顿，看向他。 洛渺伸出手，掌心绿光闪烁，一根由细小藤蔓扭曲编织而成、顶端异常尖锐的绿色锥子缓缓形成，悬浮在他手心：“我是木系，但我觉得异能不是这么用的。” 他看向裴峥：“比如你的风，能不能压缩成极薄极利的‘刃’，或者小小的‘钻头’” 他又看向顾渊手上噼啪作响的电流，“顾渊的电流，能不能凝聚成细针” 再看秦峰那如同活物般扭动的金属链，“秦峰你的金属控制，能不能弄出极细的丝线或者小刺” 最后看向凌煊手心的火焰，“凌煊的火，能不能高度集中成一个小点” 他总结道：“丧尸的弱点在脑袋，我们或许不需要用异能造成大面积伤害，那样太耗能量，只需要用最小限度的异能，形成能瞬间破坏它们脑组织的小东西，精准打击就行，就像我这个。”他晃了晃手里的绿色锥子。 裴峥看着洛渺手心的锥子，眼中闪过思索的光芒。 他之前使用风刃多是追求范围和切割力，确实消耗巨大。 如果像洛渺说的……他伸出手，意念微动，一道肉眼几乎难以察觉、极其凝练的细小风旋在他指尖汇聚，发出轻微的嗡鸣。 “可以试试。”裴峥沉声道。 如果能成功，效率和时间都将大大提升。 顾渊、秦峰、凌煊也若有所思，开始尝试控制异能进行精细化操作。 顾渊手中的电流不再四散，而是渐渐凝聚成一道细小的电弧；秦峰的金属链分解出一根金属针；凌煊手心的火焰收敛成一个不断跳动的小火球。 “门口丧尸聚集过来了。”负责听动静的秦峰低声道。 凌煊活动了一下手腕，指尖跳跃着那个浓缩的小火球，眼神兴奋：“我开门了” 裴峥点头，指尖那道凝练的风旋蓄势待发：“嗯。” 凌煊猛地拉开门！ 果然，七八只丧尸嘶吼着挤在门口，最前面的一只立刻伸爪抓来！ 就在这一瞬间！ “噗！”“滋啦！”“嗖！”“嗤！” 几声轻微却致命的声响几乎同时响起！ 最前面的丧尸脑袋被一根绿色尖锥洞穿；旁边一只太阳穴被极细的风旋钻入；第三只被一道纤细的电弧击中眉心，冒起青烟；第四只被一根微不可见的金属针刺入眼眶；第五只的额头被一个小火球精准命中，虽然没爆炸，但那高度集中的热量瞬间烧穿了颅骨！ 五只丧尸几乎同时僵住，然后直挺挺地倒地！ “管用！”洛渺兴奋地低呼，虽然脸色还是有点白，但眼睛亮了起来。 这种精准打击对异能的消耗明显小了很多！ 其他人脸上也露出了振奋的神色。 找到了更高效的使用方法！ 他们利用这种精细化的异能攻击和近战配合，快速而相对安静地清理着走廊里的丧尸，朝着地图指示的楼梯口移动。 终于到达一楼档案室旁的楼梯口，秦峰用力关上通往地下室的厚重防火门，并将其锁死，暂时隔绝了下面的未知风险。 他喘了口气，抹了把汗，虽然疲惫，但眼神发亮：“这法子好是好……但对精神集中要求太高了，也挺费心力的。” 但无论如何，他们找到了一条在末世更可持续战斗的道路。 而提出这个想法的人…… 几人的目光再次若有若无地飘向正在好奇打量防火门的洛渺。 这个人，似乎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或者说，他的“简单”本身，就是一种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