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们去吧，我们……我们可以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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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体育馆上方顾渊、凌煊和秦峰正透过缝隙观察着下方大厅里的情况。 只见那些护卫队成员三五成群，有的在打牌，有的在喝酒，嘴里说着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不时发出猥琐的笑声，目光还时不时瞟向篮球馆的方向。 顾渊皱了皱眉，眼神冰冷，低声道：“安于现状，欺压同胞，一帮彻头彻尾的垃圾。” 凌煊凑过来，压低声音，带着点烦躁：“关键是咱们现在怎么办他们手里有枪，但哪个有子弹哪个是空枪，根本分不清啊！贸然冲下去太危险了。” 秦峰盯着下面那些人随意放在手边的步枪，沉吟片刻，忽然开口，声音低沉：“你们说……我的金属控制，能不能……直接让他们手里的枪失灵或者干脆把枪夺过来” 顾渊和凌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亮光。 顾渊点头：“可以试试！如果能瞬间解除他们的武装，剩下的就是乌合之众！” “喂。”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三人身后极近的地方响起。 三人吓得浑身一激灵，差点滑下去！ 猛地回头，只见裴峥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爬了上来，正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们三个撅着屁股趴在这里：“你们撅着屁股干嘛。” 三人：“……” 凌煊干笑一声，找了个蹩脚的理由：“因、因为这里……滑” 裴峥懒得吐槽，直接切入正题，语速极快：“我粗略看了一下，下面明确拿着枪的一共五个人，分散在不同位置。 秦峰，你负责用异能瞬间控制住离你最远的那两个，让他们无法开枪，剩下的三个，交给我，顾渊，凌煊，剩下那些没枪的，你们俩能搞定吗” “没问题！”顾渊和凌煊立刻应道，眼神变得锐利。 “好。”裴峥眼神一凛，“三、二、一！冲！” “轰——！” 顾渊率先发难，掌心雷光爆闪，直接劈碎了他们下方的一扇高窗玻璃！ 碎片四溅中，四人猛地从破口处跃入体育馆大厅！ “什么人！” 下面的护卫队成员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呆了，瞬间乱作一团！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 裴峥眼神锁定那三个持枪者，无形的风刃精准射出，并非致命，而是瞬间击打在他们的手腕或枪身上，力道之大，直接让他们痛呼着松开了手，枪支掉落在地！ 与此同时，秦峰双目微凝，异能发动！ 另外两个距离较远的持枪者惊恐地发现，他们手中的步枪仿佛被无形的巨力握住，猛地扭曲变形，同时一股强大的力量扯着枪身，让他们根本无法瞄准，更别说扣动扳机！ 几乎是同一时间，凌煊周身“呼”地燃起炽热的火焰，如同火神降世，一拳将一个试图冲上来的壮汉轰飞！ 顾渊则速度快得留下残影，拳脚带着闪烁的电光，所过之处，护卫队成员纷纷惨叫着倒地抽搐！ 裴峥本以为会经历一番苦战，却没想到这帮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家伙，失去了枪械的倚仗后，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眼见四个异能者如同砍瓜切菜般放倒了他们大半同伙，剩下的人彻底吓破了胆，不知是谁先带的头，“扑通扑通”跪倒了一片，哭爹喊娘地求饶： “好汉饶命！饶命啊！” “别杀我！我投降！我什么都听你们的！” “武器！食物！女人！都给你们！只求放我一条生路！” 凌煊一脚踩在那个体型最为魁梧、应该就是头目“铁拳”的男人背上，厌恶地啐了一口：“怂货！刚才欺负人的劲儿呢啊” 铁拳被踩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反抗，连声求饶：“不不不！各位大哥！你们想要什么尽管拿！对了！我们还有不少人被关着，都很水灵，你们可以随便玩……” “妈的！畜生！”凌煊被他这话气得火冒三丈，脚下用力，怒踹了他好几脚。 就在凌煊踹完人，刚转过身准备去帮顾渊控制其他人时，异变陡生！ 趴在地上的铁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和绝望的疯狂，他猛地从后腰抽出一把隐藏的匕首，朝着凌煊的后心狠狠刺去！ 然而，凌煊仿佛背后长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甚至没有回头。 就在匕首即将触及他身体的瞬间，铁拳持刀的整条右臂“轰”地一声，毫无征兆地燃起了熊熊烈焰！ “啊啊啊啊——！”铁拳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火焰迅速蔓延至他的全身！ 他疯狂地在地上打滚，试图扑灭火焰，但那火焰仿佛拥有生命，越烧越旺，不过短短十几秒，他的挣扎就微弱下去，最终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下，化作了一具焦黑的尸体，不再动弹。 这其实是几人刚刚在通风管道里就商量好的。 铁拳作为首领，心狠手辣，且有异能，绝不能留，否则后患无穷。 凌煊是故意卖个破绽，引他出手，然后名正言顺地将其彻底清除。 其他原本还有些小心思、试图反抗的护卫队成员，看到老大如此凄惨的死状，彻底吓傻了，一个个面如土色，再也不敢有任何异动。 裴峥冰冷的目光扫过剩下那些跪地求饶的人，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自己走出体育馆，自生自灭，二，我们把你们‘请’出去，至于丢到什么地方，就不一定了。” 众人哭喊得更厉害了，磕头如捣蒜。 忽然，其中一个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喊道：“别！别赶我们走！我们知道一个秘密！铁拳……铁拳他还抓了很多丧尸关起来！” “对对对！”立刻有人附和，“他说要建立属于自己的王国！还说……还说王国要有‘娱乐措施’！就把抓来的丧尸都关在一个地方！” 裴峥眼神骤然锐利：“丧尸关在哪里你们谁知道具体位置” 有十几个人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争先恐后地表示自己知道。 裴峥点了其中几个看起来最慌乱的，对秦峰说：“秦峰，你跟我一起去看看，顾渊，凌煊，你们看好剩下的人。” 秦峰点点头，两人押着那十几个指路的人，朝着体育馆深处走去。 留在原地的顾渊，看着剩下那十几个面如死灰、但未出格只是沉默的看着的护卫队成员，沉默了片刻，挥了挥手：“你们也走吧。” 那十几个人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自己也能被放过。 他们看了看顾渊，又看了看地上铁拳的尸体和那些被吓得屁滚尿流的同伙，最终什么也没说，低着头，步履蹒跚地朝着体育馆大门走去。 就在他们即将踏出大门时，顾渊低沉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不响，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你们丢掉了身而为人的底线和人性，那么，如果有一天，你们死在了被你们抛弃的‘人性’手里，不要去怪任何人。” 那十几个人的背影僵硬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回头，加快脚步。 顾渊的话，像一根刺，扎进了他们心里，至于能否唤醒一丝良知，只有天知道了。 另一边，裴峥和秦峰在那十几个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挂着“体育器材室”牌子的房间外。 厚重的铁门上挂着一把大锁。 裴峥看向带路的人：“就是这里” 带头的那个人连忙点头：“是是是！就在里面！铁拳还特意加固过！里面……里面据说还有一层……” 裴峥眼神微动：“是吗”他走上前，手刚碰到那把冰冷的铁锁。 忽然，他停下了动作，转过身，看向那个带头说话的人，语气平淡无波：“你来开。” 那人脸色瞬间惨白：“什……什么我、我不来！里面……里面有丧尸！” 裴峥的目光骤然变得冰冷锐利，如同手术刀般剖开他的伪装：“你不是说这里很安全吗还知道得这么清楚，那你来证明一下。” “不不不！我不来！我不来！”那人吓得连连后退，腿一软瘫倒在地，涕泪横流，“求求你了！我不是故意的！都是铁拳！都是他逼我们这么干的！我们也是受害者啊！” 其他指路的人也纷纷跪地哭嚎，把责任全都推到了已经变成焦尸的铁拳身上。 裴峥看着他们这副推诿甩锅、毫无担当的丑态，眼中最后一丝犹豫也消失了，只剩下冰冷的失望和决绝。 他原本确实想过，如果这些人诚心悔过，或许可以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但现在看来，烂到骨子里的人，是救不回来的。 “秦峰。”裴峥低声唤道。 秦峰会意，上前一步，他甚至没有用钥匙，只是将手按在锁孔位置，金属操控异能发动，“咔哒”一声，锁芯内部的结构直接被破坏，大锁应声弹开。 秦峰猛地一脚踹开铁门！ “嗬——！” “吼——！” 门开的瞬间，十几只形容恐怖、衣衫褴褛的丧尸如同开闸的洪水，嘶吼着从黑暗的器材室里冲了出来！浓烈的腐臭气味扑面而来！ 裴峥和秦峰早有准备，在丧尸冲出的瞬间，两人同时发力，裴峥操控气流微微托举，秦峰则抓住头顶的管道，两人动作敏捷地向上一跃，轻松地攀上了器材室门上方的一处横梁，居高临下地看着下方。 那十几个带路的护卫队成员根本来不及反应，瞬间就被汹涌而出的丧尸扑倒在地！ “救命啊！” “不要咬我！” “啊——！” 凄厉的惨叫声、丧尸的啃噬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构成了一幅地狱般的景象。 不过短短一两分钟，下面的惨叫声就渐渐微弱下去，最终只剩下丧尸满足的咀嚼声。 裴峥站在横梁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下方血腥的场景，心中并无快意，只有一种沉甸甸的复杂情绪。 他没想到，在末世里，和活人勾心斗角、甚至不得不亲手将他们推向死亡的一天，竟然来得这么快。 这些人在末世失去秩序和道德的底线后，他们的存在就是对其他幸存者最大的威胁。 秦峰在一旁也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裴峥的肩膀：“走吧，这边解决了。” 裴峥点点头，两人不再看下面的惨状，沿着横梁，迅速离开了这个充满血腥和罪恶的地方。 半个小时后，体育馆大厅。 被解救出来的幸存者们，在确认所有威胁都已经清除后，终于再也抑制不住情绪，劫后余生的庆幸、长期被压迫的委屈、失去亲友的悲伤……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化作了一片压抑已久的痛哭声。 顾渊走了过来，对裴峥低声道：“这边的主要威胁是解决了，但我们的主要任务还没完成，必须尽快去医院搜集药品，这些人怎么办带着一起走目标太大，也不安全。” 这时，安言走了过来，小姑娘脸上还带着泪痕，眼神却异常坚定，她指了指被秦峰收缴过来、堆放在一旁的几把步枪：“你们去吧，我们……我们可以保护自己。” 洛渺有些担心：“你们可以吗外面还是很危险。” 安言用力点头，她身后也站出来了几个眼神同样坚定的年轻男女。 洛渺看着他们眼中重新燃起的勇气和求生意志，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好！那你们保护好大家！我们一定会带着药品回来的！” 裴峥也走了过来，对安言和那几个站出来的年轻人说：“时间紧迫，我简单教你们怎么用枪，至少要知道怎么开关保险，怎么瞄准，怎么上膛。 遇到少量丧尸，可以用来防身，但记住，节省子弹，非必要不要开枪，声音会引来更多。” 三个男生和两个女生立刻围到裴峥身边，认真地学习起来。 洛渺左右看了看，没发现凌煊的身影，问道：“凌煊呢” 正在快速写着所需药品清单的夏栀头也不抬地回答：“他去接服装店那边的吴悠他们了，开车去的，算算时间，应该快回来了。” 洛渺点点头，松了口气。 这样也好，等吴悠他们过来，两边的幸存者汇合，人多力量大，互相也能有个照应。 与此同时，另一边那个计划中搜集牲畜饲料的小村落里。 孙城、萧帆、李铭几人刚刚将找到的几袋还算完好的饲料搬上他们开来的皮卡车后斗。 忽然，旁边的草垛里传来一阵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孙城和萧帆立刻警觉起来，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孙城示意李铭和另外两个队员警戒后方，他自己和萧帆则小心翼翼地朝着发出声响的草垛靠近。 跟在队伍最后面的江屿，也默默抬起了手，掌心隐隐有丝线凝结，随时准备发动异能攻击。 孙城深吸一口气，用手中的铁棍小心翼翼地拨开厚厚的草垛。 草垛后面，露出的并非预想中的丧尸或者野兽，而是一块颜色与周围泥土略有不同的木板。 孙城皱了皱眉，没有贸然上前，而是用铁棍远远地试探着敲了敲那块木板。 没有任何反应。 他示意萧帆掩护，自己则更加小心地靠近，然后缓缓蹲下身，伸出手，准备将木板掀开一条缝隙查看…… 就在他的手指刚刚触碰到木板边缘，准备用力的瞬间！ “嗖——！” 一支粗糙但锋利的木质箭矢，猛地从木板下方一个极其隐蔽的小孔中激射而出，直取孙城的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