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出来混还是要守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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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涛坐的这台电脑离吧台不远，老式的大屁股显示器嗡嗡作响，屏幕在不断刷新着cs的登录界面。 键盘和鼠标泛着油光，椅子的破皮下，弹簧时不时会顶一下屁股。 整个网吧里，汗味、烟味、泡面味混杂成一股难以言喻的浑浊气息，夹杂着“fire in the hole！”的嘶吼和ak47清脆的点射声，让人耳膜发胀。 算起来，林涛已经快二十年没踏足过这种地方了。 如今坐在这里，听着耳边的喧嚣，竟有种不真实的错位感。 “哥们，发财了啊借点给兄弟花花，给你打欠条。” 一个染着黄毛的青年不知何时凑了过来，一双眼睛死死地黏在林涛桌上那个鼓鼓囊囊的钱袋上，毫不掩饰其中的贪婪。 林涛头都没抬，鼠标轻点，进入游戏，嘴里只冷冷吐出一个字。 “滚。” 声音不大，却像一盆冰水，浇在嘈杂的空气里。 黄毛脸上的嬉皮笑脸瞬间凝固，他旁边的瘦子也跟着变了脸色。 “你他妈说什……” 黄毛的狠话刚出口，眼前一花。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直接盖过了旁边的枪炮声。 练习了那套拳法后，林涛的身体素质远非昔日可比，身高也窜到了一米七五。这一巴掌要是用上全力，黄毛的牙齿能当场下岗一半。 即便他收着力，黄毛也被扇得眼冒金星，整个人陀螺似的转了半圈，一屁股摔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脸上迅速肿起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整个网吧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操作，几十道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吧台后的李兴平更是心头一跳，暗道一声“完了”。 就在扇飞黄毛的同一秒，林涛的余光瞥见那个瘦子正趁乱把手伸向钱袋。 他反手一捞，快如闪电，精准地揪住了瘦子的后衣领。 瘦子一百来斤的身体，被他像拎一只小鸡仔一样，双脚离地提了起来。 “操！”瘦子吓得魂飞魄散，手脚并用地挣扎，指甲朝着林涛的脸抓来。 林涛脑袋一偏，轻松躲过，另一只手顺势在瘦子下巴上轻轻一托。 “咔哒！” 一声闷响。 瘦子只觉得上下牙床猛地撞在一起，一股剧痛从牙根直冲天灵盖，脑袋里嗡的一声，瞬间没了力气，软塌塌地被林涛随手扔在地上。 原本还想围上来的另外三个人，看到两个同伴在三秒内就被干净利落地放倒，吓得脸色发白，腿肚子直哆嗦，硬生生停在了原地。 他们手忙脚乱地去扶地上的黄毛和瘦子，嘴里还不干不净地放着狠话。 “小子你有种别走！等着！” “我这就叫人！” 林涛重新坐回椅子，登录qq，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让你们讲法守法偏不听，赶紧滚，不然我让警察来跟你们好好聊聊。” 那几个混混连滚带爬地跑了。 网吧里死寂了几秒，随即又恢复了喧闹，只是不少人看林涛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多了几分敬畏。 李兴平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没忍住，凑到林涛身后。 他看着林涛在cs里行云流水的操作，压枪、甩狙，简直不像个新手。 “你……你不怕他们真叫人来”李兴平压低声音问道。他认识那几个混混，知道他们就是这一片的滚刀肉，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恶心人是一绝。 “那种货色，来十个八个，没什么区别。”林涛的回答风轻云淡，眼睛依旧盯着屏幕。 李兴平被噎了一下，目光无意中瞥到林涛的qq界面，顿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我靠！你这qq号……五位数的还是连号！” 在这个年代，一个五位数的qq号，其价值不亚于一块金砖。他下意识地以为是假的，赶紧跑回吧台，用自己的qq号搜索了一下。 当搜索结果真的跳出那个头像时，李兴平彻底懵了。 他看向林涛的眼神，已经从看一个“有钱的愣头青”，变成了看一个深不可测的怪物。 林涛瞥了他一眼，随口道：“加入我的公司，回头送你一个。” “……” 李兴平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反复敲打，已经快碎成渣了。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我跟老板请个假，不干了！咱们出去吃点东西吧，这地方不安全。” 林涛看了看外面的夜色，笑了：“行啊，去吃炒粉你请客” 李兴平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你一个随手掏十万的大老板，吃个炒粉还要我请客” “别人请的，吃着香。” 林涛说着，利索地关掉游戏，把那袋钱往腋下一夹，率先走出了网吧。 …… 县城的夜宵摊，人声鼎沸。 老板颠勺的铿锵声，食客划拳的喧闹声，混着孜然和辣椒的香气，充满了人间烟火味。 几瓶啤酒下肚，李兴平的脸有些发红，他终于鼓起勇气，试探着问：“林总……我能……明天跟你去魔都的公司看看吗说实话，今天这事，我到现在还跟做梦一样。” “可以，明天直接跟我飞过去。”林涛吃得心满意足。 第二天中午，魔都，盛达网络。 当李兴平跟着林涛走进一间拥挤不堪的办公室时，他再次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整个办公区被塞得满满当当，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程序员特有的亢奋气息。 “老板！你可算来了！”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男人快步迎了上来，脸上写满了“怨气”，“你把韩国那边的人全塞我这儿，我这都快成沙丁鱼罐头了！赶紧的，找个更大的地方，不然下个月发工资，人都没地方站了！” 来人正是陈添乔。 他一肚子苦水，中划网那边刚解约，赔了三十万美金，自己原先的业务也全转了过去。现在环宇投资全资控股了盛达，自己从老板变成了打工人，看着这个拥挤的办公室，再看看眼前这个甩手掌柜一样的新老板，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当然，在体验过《传奇2》的成品后，那点郁闷早就被巨大的信心所取代。 “场地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回头跟财务说一声就行。”林涛对陈添乔的能力毫不怀疑。 李兴平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只觉得这两个人的对话信息量太大，他有点处理不过来。 就在这时，一个比陈添乔还年轻的小伙子，坐着办公椅，“刺溜”一下滑了过来。 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好奇地打量着林涛。 “你就是林涛吧我哥说加入你的公司，可以天天打游戏，是不是真的” 陈添乔一听，脸都黑了，额头青筋直跳。 这什么破弟弟！这种话能当着新员工的面直接问吗！ 李兴平也愣住了，还有这种好事 林涛看着眼前的青年，认出他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万能钥匙开发者，陈添乔的弟弟，陈大年。 他笑了笑，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是这样的。” 一句话，让陈添乔和李兴平两人，同时石化当场。 陈添乔的眼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他感觉自己的血压正在飙升，太阳穴突突直跳。 什么叫“是这样的” 公司还没走上正轨，老板就带头宣传上班可以摸鱼打游戏还是当着新员工的面 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还怎么招人！ 他刚想开口，试图挽回一下公司的专业形象，就见林涛的目光扫了过来。 那眼神很平静，却让陈添乔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忽然想起那三十万美金的解约费，想起林涛眼睛不眨就全资控股盛达的气魄，心里顿时一凛。 算了，老板最大。 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自己这个打工人操什么心。 而另一边的李兴平，脑子里已经是一片浆糊。 上班……领工资……打游戏 这不就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吗 可天底下真有这么好的事他怎么感觉这么不真实，跟踩在棉花上一样。 就在办公室气氛变得古怪时，林涛打破了沉默。 他拍了拍身边还有些发懵的李兴平的肩膀，对着众人朗声介绍。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李兴平。”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带着审视和好奇。 林涛顿了顿，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也是我们公司新成立的‘网址导航部’的负责人，以后大家可以叫他李部长。” “网址导航123，就是他的作品。” 一句话，满室皆惊。 网址导航123 在场的都是混互联网的，谁不知道这个最近声名鹊起的个人网站 简单，粗暴，但就是好用！ 几乎成了所有网吧和大部分个人电脑的主页！那流量简直大得吓人！ 他们都以为这是哪个大公司的手笔，没想到创作者竟然是眼前这个看起来还有些拘谨的年轻人 一时间，所有人看李兴平的眼神都变了。 从看一个老板带来的“亲戚”，瞬间变成了看一个行业大牛。 李兴平被几十道灼热的目光盯着，脸“刷”一下就红透了，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 部长 我 他昨天还是个管着几十台电脑的网吧小网管，今天就成了一个部门的“部长” 这身份转变太快，他的大脑已经彻底宕机，嘴巴张了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部长，欢迎加入！以后多多关照！” 陈添乔最先反应过来，立刻伸出手，脸上是毫无芥蒂的真诚笑容。 他现在明白林涛为什么会把这个人从县城里亲自带来了。 能做出网址导航123的人，绝对是个人才！ “李……李总好……”李兴平慌忙伸出手，跟陈添乔握了一下，手心全是汗。 “哈哈哈，李部长太客气了！” “是啊李部长，以后我们游戏推广，可就全靠你的流量了！” 程序员们也纷纷围了上来，热情地打着招呼。 就在李兴平手足无措，感觉自己快要被热情的声浪淹没时，一道身影“刺溜”一下滑到他面前。 陈大年勾住他的肩膀，一脸的自来熟，好奇地眨着眼睛。 “李部长，看你年纪也不大，游戏打得怎么样cs玩吗技术还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