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飞往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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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的夜幕刚刚降临，飞往纽约的国际航班便冲上云霄。 林涛靠在舷窗边，看着下方逐渐缩小的城市灯火，将叶晚棠那张气鼓鼓的脸和国内的所有琐事一并抛之脑后。 美国，他回来了。 这一次，是为了打造一个真正的音乐帝国。 飞机降落在肯尼迪机场时，纽约正值白昼。 阳光刺破云层，为这座钢铁丛林镀上了一层金边。 刚走出通道，林涛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气质迥异的两人。 薛雨萱一身剪裁得体的莫兰迪色西装，内搭真丝衬衫，脚踩七厘米的高跟鞋，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冷艳气场。 她不再是当初那个青涩的女孩，如今已是独当一面的独立乐队经纪人兼主唱。 她身旁的薇儿则是另一个极端。 标志性的烟熏妆，浓黑的眼线将双眼勾勒得深邃，配上苍白的肤色和一身铆钉皮衣，浑身都是不好惹的朋克味儿。 薛雨萱看到林涛，那张向来清冷的脸上，线条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像是冰雪初融。 “哇，我萱姐这气场，简直是方圆十里寸草不生！可把我想死了！” 林涛咧嘴一笑，完全无视了周围的目光，张开双臂就朝着薛雨大步流星地走过去，结结实实给了她一个熊抱，甚至还把她双脚离地抱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薛雨萱瞬间破功。 “林涛！你疯了！快放我下来，这儿是机场！” 她压低声音，话里却没什么力道，脸颊反而先红了，又羞又恼地捶了他一下。 “就不放，在我的地盘就得听我的！” 林涛耍起了无赖，霸道地宣布。 旁边不少旅客都投来羡慕的目光。 “喂，演够了没有肉麻死了。” 薇儿在旁边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抱起胳膊，凉飕飕地开口。 林涛这才笑着放下薛雨萱，转头对薇儿张开手臂： “来，薇儿小宝贝，哥哥也抱一个。” 薇儿嫌弃地瞥了他一眼，直接转身就走：“滚。” 一行人上了车，薛雨萱负责开车，一边专注路况，一边向林涛汇报工作进度。 “贝塔斯曼集团已经召开董事会，决定采纳你的方案，全面向数字音乐转型。” “按照你的要求，他们旗下的全部音乐版权，已经授权给我们的mp公司。 收益分配是七三分，他们七，我们三。” “另外，他们同意共建数字录音工作室，但开发人员的薪资得由我们mp公司承担。” 薛雨萱的汇报清晰干练，条理分明。 林涛满意地点点头，刚想夸她两句，就感觉后脑勺一阵酥痒。 他从后视镜里一看，薇儿正坐在后座，伸出手指，像逗猫一样缠着他的头发玩。 他往左躲，她的手指就跟到左边； 他往右靠，她的手指又缠了过来。 薛雨萱也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这一幕，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紧，踩刹车的力度都重了几分。 “薇儿，你能不能安分点！和林涛保持距离！” “凭什么” 薇儿扬起下巴，烟熏妆下的眼睛里全是挑衅， “他是我哥们儿，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眼看车里的火药味越来越浓，林涛赶紧打圆场： “哎呀，还是我们萱姐厉害！ 我交代的计划，这么快就全部谈妥了，简直是商业奇才！ 回头必须给你发个大红包！” 薛雨萱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总算没再跟薇儿计较。 车子很快抵达纽约的录音室，负责人迈克尔早已在门口等候。 “噢！林！我最好的朋友，你终于来了！” 迈克尔是个热情的白人胖子，上来就给了林涛一个结实的拥抱。 他挤眉弄眼地低声说： “晚上一定要去我家吃饭！然后我带你去体验一下纽约本地最让人开心的地方，你懂的。” “那必须去，迈克尔，这段时间多谢你对我们乐队的照顾。” 林涛满脸诚恳。 为了让林涛的独立乐队发表《let go》专辑，迈克尔顶住压力，直接申请将纽约最好的录音室让给了他们使用。 “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把所有音乐着作权都划到了‘神奇乐队’的名下。” 迈克尔说着，又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林涛， “林，你真打算戴着面具，用匿名的身份搞这个乐队你图什么” “是的，迈克尔。” 林涛一脸深沉， “我对钱没有兴趣，我就是单纯地喜欢玩音乐的感觉。” 迈克尔一副“我信你个鬼”的表情，指了指他： “林，你这个爱装逼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别忘了，那两个女孩是真正的天才，你可别玩脱了把人家带沟里去。” 和迈克尔聊完，林涛刚走进录音室，薇儿就冲了过来。 “林涛你可算来了！ 你都不知道我过的什么日子！ 她就是个暴君！谱子错一个音符都要返工十遍！” 薇儿嘴里叼着棒棒糖，含糊不清地告状。 薛雨萱抱臂冷笑： “总比某些人强，除了嗓子能喊两声，乐理知识跟幼儿园水平差不多。” “你！” 薇儿气得又要炸毛。 “行了行了，” 林涛头疼地打断她们， “乐队三个主唱，风格完全不同，成员配合都磨合好了吗” “不然你以为我们这段时间天天加班是在做什么” 薛雨萱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林涛不再废话，大手一挥： “那就开始吧。” 音乐响起。 薇儿率先开嗓，她的声音像是淬了火的刀， 充满了爆裂式的激情与力量，瞬间点燃了整个录音室的氛围，是纯粹的朋克摇滚！ 然而，就在情绪推到最高点时，音乐骤然一转。 薛雨萱的声音切了进来，清冷又带着一丝破碎感，像是在深夜里独自讲述一个悲伤的故事。 整个空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心都被她的歌声紧紧揪住。 就在这两种极端风格的撕扯中，林涛的声音加入了。 他先是用一种近乎嘶吼的嗓音与薇儿的爆裂唱腔完美融合，将那股 rebellious 的力量推向极致。 紧接着，他又 seamlessly 地切换声线，用一种深情温柔的声调，与薛雨萱的抒情段落交织在一起，形成完美的和声。 他就像一个万能的粘合剂，又像是一个拥有无数种形态的音乐魔王。 录音室外，控制台前的所有人都石化了。 一个金发碧眼的录音师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他却浑然不觉。 另一个资深制作人摘下耳机，眼神里全是见了鬼的震撼： “what the…这是一个乐队 三个主唱 这配合……上帝啊，他们是魔鬼吗” 一曲终了，迈克尔猛地推开门冲了进来，一把抓住林涛的胳膊，眼神狂热，之前的鄙视和怀疑荡然无存。 “林！柯蒂斯音乐学院！” “我们学校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你不用上课，不用考试，来挂个名就行！ 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