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只能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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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无常鼓掌:“聪明,真聪明,看来夫人一下子就猜出来了我是为了谁而来。” 宁锦声音很轻:“但我和他没有关系。” “你是他的仇人,却把我当做目标,我岂非无妄之灾” 黑无常诧异,随即浅浅笑了起来:“仇人不,宁夫人误会了。” 在宁锦的注视中,黑无常抬起自己的双手,展开给她看了一眼:“我是摄政王殿下的手足之交,你懂吗” 他捧着烛台,一步步靠近宁锦。 身形高大,将宁锦困在一方角落里,充满了胁迫性。 随即,他将烛台给了宁锦,让她双手握好:“既是不喜欢摄政王,又和自己的夫君情深甚笃,那你肯定很想看看接下来的场面。” 宁锦懵懂看他。 黑无常定定地打量她的眼睛。 他不近女色。 他这辈子也就见过顾沉墟和他一个样子。 从来不会沉迷于这种浅薄的欲望。 可是收到消息,说顾沉墟竟然喜欢上了一个女子,这让黑无常非常意外。 他横竖也没瞧出这张脸有多特别。 是好看,但红粉骷髅,容貌本就是镜花水月。 除此之外呢 黑无常看着这双眼睛,才算是琢磨出了一点意思。 在这个时候,她的畏惧里面还藏着对他的恨意。 她恨他将来掳了来,对他的提议完全不感兴趣。 她不在乎那两个男人的选择。 黑无常挑眉:“可惜了,你没得选择。” 疯子。 宁锦完全听不懂他的话,只看这黑无常如同展翅飞起的鸟儿,打开那扇颤颤巍巍的门,就直接跳了下去! 宁锦发出一声惊呼,捂住嘴,却见此人身轻如燕,居然直接落在了崖壁之上。 别说,挺像乌鸦的。 转瞬之间,这空空荡荡的木屋又只剩下了宁锦一人。 唯有手中烛台上燃烧的蜡烛传来了阵阵暖意。 但这烛火太微弱了,仿佛下一瞬就会湮灭于无形之中。 宁锦只能等。 . 宁府。 “不好了不好了,侯爷,侯爷!” 容府正是吃晚膳的时候。 容母正在抱怨:“你也该管管宁锦了,她们宁家出事,也不知会不会牵连咱家,如今还不待在家里,老实本分一些,居然每日都不见踪影。” “怎么,难道要让我们容家跟着一起被毁掉不成” 容青凌不愉:“宁家是姻亲,总不能坐视不管,她怀着身孕,心中自然有数。” 容母被噎的一脸难受。 外面小厮通报的咋咋呼呼,她烦躁极了:“胡乱喊什么晦气话呢!” 小厮苦着脸,把手里的东西拿上来,是一根沾了血的簪子:“外面有个小乞丐送了这个东西过来,说如果还想将夫人给送回来的话,那就让侯爷亲自去。” 容青凌瞠目结舌:“你说什么夫人被掳了!” 小厮苦着脸:“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就只有这个。” 包裹着簪子的是一块布,被什么东西撕下来的,确实是宁锦的衣服,上面全是血。 簪子上面的珠花也全都是血,也确实是宁锦的珠花。 “造孽哟!” 容母这下终于找到了发作机会:“你说她有数,她有个什么数!” “在外抛头露面,被歹人给掳走了,丢的全是我们容家的脸面啊!” “她一个女人,落在男人手里,能有什么下场!” 容母哭天抢地,好似宁锦已经当着她的面被人欺辱了一样。 容青凌拔腿就要走。 容母一把抓住他:“我儿,我儿你可不能去涉险啊!” “那女人恐怕不可能有什么好下场了,就算被救回来,也是一头撞死才来得干净!” 容母狠绝地道:“倒不如让她就这般死在了劫匪手里好!” 容青凌淡淡道:“难道母亲以为她死在了外人手里,就会给我们宁家添上什么脸面不成” “外人倘若知晓了,只会怪我容青凌无能。” “只是若她真的被贼人所玷污,那也是回府自戕好过死在山里,算我成全二人一段情分。” 容青凌脸色青白。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接过簪子往外走:“这件事情消息一定封锁住,绝不能外传。” 春华院,心急如焚的谭铃雪看着门口。 阿月回来立刻掩上院子门,匆匆进来。 “怎么样了” 自从决定了雇凶杀宁锦之后,谭铃雪一直心焦如焚地等待结果。 今日她甚至连去前厅用饭都没去,只是嘱咐了阿月前去探听消息。 “奴婢没等来回信的人,只得匆匆回来”。 阿月本来和那些人约好了杀人之后回禀,结果始终不来。 阿月害怕这些刀口舔血的人不遵守信用,又或者出了别的什么变故,便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为了第一时间得到最新消息,她一直在前厅伺候。 此刻面色难看:“那群疯子,应该是利欲熏心,不仅绑架了宁锦,竟然还来容府敲诈勒索。” 倘若给容青凌查出来了幕后凶手,然后招认了谭铃雪,那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谭铃雪立刻一拍桌子:“你怎么能让他们知道宁锦和你的身份!” 阿月面有难色:“否则他们不接,说是,说是天子脚下,能人异士太多,怕犯了忌讳。” 准确的说,是因为有摄政王在。 听闻这位黑白两道通吃,杀手组织也不敢得罪。 所以江湖人在杀人前,都得查明是否和摄政王有关系。 谭铃雪狼狈地后退一步,她面色阴冷:“接下来怎么办” “也不一定就能抓到人,您要做的就是稳住,实在不行,奴婢为您一力承担。” 阿月早就想好了,既然要做谭铃雪手里的刀,那就只能从头坐到尾,不回头。 因为一旦回头,等待的只是更深的万劫不复。 谭铃雪感动不已:“阿月……” “我,我一定会好好对你妹妹的,你放心。” 阿月缓缓地点头。 二人都没注意到,墙角有一抹淡淡的黑影。 “谢过主子,我一定为主子赴汤蹈火。” 谭铃雪心中终于松了口气,如若不成,总算有人顶包。 “呕!”谭铃雪的这口气松下后,忽然干呕一声。 俩人面面相觑。 迟来的狂喜猛地浮上谭铃雪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