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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舟那句带着戏谑与满足的“守寡”言论,像一颗石子投入看似平静的湖面,在东宫激起了层层隐秘的涟漪。 江弄影从巨大的震惊和悲喜交加中回过神后,便是铺天盖地的羞窘与恼怒。她居然为了这个混蛋哭得肝肠寸断,还被他当场抓包,看了好大一场笑话!尤其是他脸上那压都压不住的得意笑容,更是让她气得牙痒痒。 接下来的几日,她几乎是躲着傅沉舟走。喂药换药之事,也寻了借口推给了太医和细心的小太监,只在他沉睡时,才悄悄在殿外看上一眼,确认他伤势稳定,便立刻离开。 然而,傅沉舟显然不打算让她如愿“清静”。 这日,江弄影刚在偏殿核对完一批药材,正准备溜回椒房殿,常保便苦着脸来请:“良娣,殿下……殿下不肯让旁人换药,说……说他们手重,碰得伤口疼,指名要您去。” 江弄影脚步一顿,眉心微蹙。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她硬着头皮走进内殿,药香混合着他身上清冽又带着一丝血腥的气息扑面而来。傅沉舟半靠在榻上,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深邃的眸子在她进来时便亮了起来,带着毫不掩饰的兴味,直勾勾地盯着她。 “殿下万福。”她垂眸行礼,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 “嗯。”傅沉舟懒懒地应了一声,目光在她身上流转,“过来,这绷带缠得孤不舒服,松了些。” 江弄影依言上前,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去调整他胸前缠绕的绷带。然而,她的指尖刚触碰到那棉白的布料,他的手却忽然覆了上来,精准地包裹住了她的指尖! 他的掌心因伤后体虚而带着一丝不正常的潮热,但那力道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江弄影浑身一僵,像被烫到一般想缩回手,却被他紧紧攥住。 “躲什么”他声音低哑,带着伤后的虚弱,却更有一种磨人的磁性,“孤是洪水猛兽,能吃了你不成” “殿下,臣妾……臣妾是来换药的。”她试图抽回手,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 “换药便换药,”傅沉舟非但不松,反而就着她的手,引导着她的指尖,在自己胸前的绷带上缓慢地划过,那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暧昧的狎昵,“只是你这手,抖得这般厉害,如何能替孤处理好这细处” 他的指腹粗糙,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薄茧,摩挲着她细腻的手背,带来一阵阵酥麻的战栗。江弄影心跳如擂鼓,感觉整个手臂都僵住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殿下……请放手,这样……不合规矩。”她声音微颤,带着一丝恳求。 傅沉舟看着她染上绯色的耳根和闪烁的眼神,眼底的笑意更深,这才仿佛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语气却带着命令:“那便好好换,若再弄疼了孤,唯你是问。” 江弄影如蒙大赦,连忙收回手,定了定神,开始专心解开发旧的绷带。伤口依旧狰狞,但好在没有发炎迹象。她拿起太医调好的药膏,用银匙小心涂抹。 过程本该顺利,然而,当她需要为他重新缠绕绷带,从背后将布条绕过他胸膛时,傅沉舟却忽然微微向后靠在了引枕上,这个姿势使得江弄影不得不倾身向前,几乎整个上半身都虚悬在他上方,手臂要从他腋下穿过,才能完成缠绕的动作。 这个姿势极其别扭,也极其……亲密。她整个人仿佛被他圈在了怀里,鼻尖距离他的颈侧只有寸许,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的鬓角,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药味下,那独属于他的、清冽霸道的气息。 江弄影的脸瞬间红透,连脖颈都染上了粉色。她僵在那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愣着做什么”傅沉舟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快点,孤累了。” 江弄影咬咬牙,只能硬着头皮,以这种极其别扭且暧昧的姿势,手臂环过他精壮的腰身(侧面),开始一圈一圈地缠绕绷带。每一次动作,她的手臂或前胸都不可避免地会轻微擦碰到他的身体。每一次触碰,都让她心跳加速,手指发软。 傅沉舟闭着眼,似乎真的累了,但微微上扬的唇角却泄露了他的好心情。他能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能听到她略显急促的呼吸,能想象出她此刻面红耳赤的可爱模样。这比任何灵丹妙药都更能缓解他伤处的疼痛和心头的烦闷。 好不容易缠好绷带,打好结,江弄影几乎是立刻弹开,后退了好几步,气息微乱,低着头不敢看他:“殿下,药换好了。” 傅沉舟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她通红的脸颊和不敢与他对视的眸子上,满意地“嗯”了一声。“尚可。”他顿了顿,又道,“明日还是你来。” 江弄影:“……” 她感觉自己掉进了某个无赖精心编织的陷阱里。 就在这微妙的气氛中,“殿下,沈太傅之女,沈芷幽小姐前来探望。”殿外内侍的通传声打破了宁静。 傅沉舟眼皮都未抬,只淡淡应了声:“请。” 江弄影赶忙溜到在离床榻最远的窗边小杌子上,手里拿着一把小药杵,心不在焉地捣着石臼里的药材,实则竖着耳朵,留意着榻上的动静。沈芷幽……她还是来了。 江弄影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理了理本就平整的衣袖,随即又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 殿门轻启,一道清丽绝尘的身影款步而入。沈芷幽今日穿着一身淡雅的月白绫裙,外罩银狐裘斗篷,乌发如墨,仅用一支通透的白玉簪松松绾住,除此之外周身再无多余饰物。然而,这份极致的素净,非但不显寡淡,反衬得她气质清华,宛如雪山之巅悄然绽放的玉莲。 她步履从容,姿态完美得如同尺子量过,对着榻上的傅沉舟盈盈下拜,声音清越婉转,不带一丝烟火气:“臣女沈芷幽,参见太子殿下。闻听殿下重伤初愈,家父与臣女皆心系不已,特来探望。愿殿下早日康复,福泽绵长。” 言辞恭谨,礼仪无可挑剔。 “沈小姐有心,太傅挂念,孤已知晓。赐座。”傅沉舟的声音依旧带着伤后的沙哑,语气平淡,是标准的、带着距离感的客套。 宫人搬来绣墩,沈芷幽谢过后,端然坐下。她的目光,这才坦然落在傅沉舟身上。当看到他苍白消瘦的面容,微蹙的眉宇间难以掩饰的疲惫,以及那吊在胸前的、缠着厚厚绷带的左臂时,她捧着暖手炉的纤细手指,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那清澈如寒潭的眸底深处,一抹极快的心疼与痛楚如流星般划过,快得几乎让人无法捕捉,便迅速被她惯有的清冷平静所覆盖。 “北境苦寒,战事惨烈,殿下此番受苦了。”她轻声说道,语气里是恰到好处的关切,既不失臣女的本分,又流露出自然的忧心。 “分内之事,谈不上受苦。”傅沉舟简短回应,似乎不愿多谈此事,目光甚至没有在她身上过多停留,反而像是无意般,扫了一眼窗边那个正低着头、假装专心捣药,实则耳朵都快竖起来的身影。 沈芷幽何其敏锐,自然也注意到了角落里的江弄影,以及殿内那丝若有若无的、不同寻常的氛围。她神色未变,从容地接过宫人奉上的茶,并未饮用,只是捧在手中暖着,转而说起了些京中近日的文坛雅事、书画鉴赏,声音舒缓,内容风雅,显然是精心挑选过,意在为病人解闷,又不涉朝政烦忧。 她说话时,目光大多数时候是落在傅沉舟身上,但那目光……江弄影借着捣药的动作,悄悄抬眸观察。那目光与看旁人时截然不同。那不仅仅是臣女对储君的恭敬,也不仅仅是世交好友的关怀。那目光深处,沉淀着一种更复杂的、被岁月和礼教层层包裹、压抑在冰面下的暗流。像是……在透过他此刻的虚弱,描摹记忆中某个鲜衣怒马的少年身影;又像是在这难得的、不受打扰的凝视中,确认着某种早已注定无缘的念想。 尤其当傅沉舟因伤口不适而微微调整坐姿,眉心几不可察地蹙起时,沈芷幽端着茶盏的手指会下意识地收紧一分,虽然面上依旧平静无波,连呼吸的频率都未曾改变。 江弄影的心头,莫名地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泛起一丝微妙的酸涩和了然。这个女人,对傅沉舟,绝非寻常。那是一种深植于骨血、却被理智与骄傲牢牢禁锢的情感。 傅沉舟似乎并未察觉,或者说,他并不在意沈芷幽目光中那隐晦的波澜。他偶尔回应一两句,大多时间只是闭目养神,听着她清越的声音在殿内流淌,眉宇间是显而易见的疲惫。 沈芷幽十分知趣,见傅沉舟精神不济,并未久留。又说了片刻话,便起身告退:“殿下伤体未愈,需好生静养,臣女不便过多叨扰,就此告退。” “嗯。”傅沉舟依旧闭着眼,淡淡应了一声,“常保,代孤送沈小姐。” 沈芷幽再次敛衽行礼,姿态优雅地转身。经过窗边时,她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掠过正低头捣药的江弄影。 那目光依旧清冷,平静无波,如同落在雪地上的月光。 但江弄影却仿佛从中感受到了一种无声的、带着距离感的审视,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同类之间的微妙感应。沈芷幽与傅沉舟之间那种无需言说的、属于同一阶层的默契与熟稔,再对比自己方才那手足无措、被逗弄得面红耳赤的模样,心中那点因亲密接触而产生的悸动,渐渐被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和距离感所取代。 直到沈芷幽的身影消失在殿外,江弄影才停下手中毫无意义的捣药动作,有些怔忡地望向窗外那片灰蒙蒙的天空。 “药捣好了”傅沉舟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目光精准地捕捉到她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恍惚,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些许可恶意味的弧度,声音低哑地问,“还是……光顾着看孤,忘了正事” 江弄影脸颊一热,猛地回神,对上他戏谑的目光,心头那点因沈芷幽而升起的微妙情绪瞬间被羞恼取代。她将药杵往石臼里一丢,发出“哐当”一声轻响,硬邦邦地道:“臣妾手笨,怕伺候不好殿下,殿下还是让太医来吧!” 说完,竟不等他回应,转身便快步走出了承恩殿,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傅沉舟看着她几乎是逃窜而去的背影,眼底的笑意终于漫了上来,如同冰雪初融。他重新闭上眼,感受着胸口伤处传来的隐隐钝痛,心中却奇异地觉得,这满殿的药味,似乎也没那么难闻了。 而已经走出承恩殿的江弄影,迎着凛冽的寒风,深吸了一口气。沈芷幽的出现,像一面清晰无比的镜子,照出了她与傅沉舟之间那看似拉近、实则依旧横亘着千山万水的距离。那个男人,是九天之上的骄阳,吸引着无数飞蛾扑火,而沈芷幽,无疑是其中最优秀、也最……般配的那一只。 她摇了摇头,将脑中纷乱的思绪甩开。 江弄影,清醒一点。 说好的只求自保,不做恋爱脑呢 这个男人的心思,深沉如海。他一边用亲密的逗弄搅乱她的心湖,一边又能坦然接受其他优秀女子的关切。她与他之间,那点因生死而短暂拉近的距离,在现实与各色人等的映照下,似乎又变得模糊起来。沈芷幽的出现,像一面镜子,清晰地照出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那道名为“身份”与“过去”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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