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能生的暴力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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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苏艳华被噎得一怔。 苏软却不给她反应的时间，继续慢条斯理地说道：“至于爸妈偏心我那就更是天大的笑话了。” “哥哥可以睡到日上三竿，姐姐你可以买新衣服涂雪花膏，而我呢天不亮就要起来干活，吃你们剩下的，穿姐姐你不要的旧衣服……这叫偏心我” 她的目光转向王菊花，语气带着天真的疑惑：“后妈，你刚才说我把家里的脸丢尽了我有点听不懂。” “我找了个对象，人家带着丰厚的聘礼正儿八经上门提亲，怎么就是丢脸了” “难道像姐姐这样，找个被你们骂得狗血淋头，拎着点寒酸东西就被赶出去的对象，才叫有面子” “你给我闭嘴！”王菊花气得浑身发抖，冲上来就想打她。 苏软却轻巧地往后一退，躲开了，眼神骤然变冷：“怎么，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 她看向脸色铁青的苏大壮，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笑意：“爸，你也觉得我丢人那我明天就去跟江家说，这婚事算了。” “我把聘礼退给他们，然后我也学姐姐，去找个‘有出息’的小学老师，怎么样这样是不是就不丢家里的脸了” “你敢！”苏大壮和王菊花异口同声地尖叫起来！ 开什么玩笑！到手的金山银山怎么能飞了！ 苏大壮急得差点跳起来：“死丫头！你胡说什么！婚事绝对不能退！” 王菊花也慌了神，语气软了下来，带着威胁：“软软！你别胡说，婚事是大事，怎么能说退就退！我们……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们是什么意思”苏软歪着头，一副不解的样子，“一会儿说我丢人，一会儿又不让退婚。” “难道你们是既想拿江家的好处，又不想给我好脸色，还想让我对你们感恩戴德天底下的好事，总不能都让你们占尽了吧” 两人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张着嘴，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因为苏软说的，就是他们正在做的，并且打算一直做下去的事！ 苏艳华也惊呆了，她看着眼前这个仿佛变了一个人的妹妹，那犀利的口舌，那冷静又嘲讽的神情，哪里还有平时半分懦弱可欺的样子 “你……你……”王菊花指着苏软，手指颤抖，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苏软却像是没看到他们的反应，语气变得冰冷。 “以前我小，不懂事，总觉得是自己不够好，所以爸不疼，后妈不爱，哥哥姐姐都可以欺负我。” “但现在我明白了。”她抬起眼，目光如同冰锥，直直刺向苏大壮和王菊花，“不是我不够好，是你们的心，从一开始就是偏的，是黑的。” “你们吞了我妈留给我的活命钱，拿着江家给我的聘礼，却连一件像样的嫁妆都舍不得给我，还指望我像以前一样任由你们搓圆捏扁，吸干最后一滴血” 她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寒意：“做梦。” “以后，我的事，你们少管。至于这个家……” 她目光扫过这破败昏暗的屋子，语气淡漠：“等我嫁出去，也就跟你们没什么关系了。你们就好好的，守着你们的宝贝儿子和宝贝女儿过吧。” 说完，她不再看那三个被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煞白如同见了鬼一样的人，抱着小木匣，转身径直走向自己那个狭窄潮湿的小隔间。 留下堂屋里死一般的寂静。 苏大壮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僵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他们第一次在这个一直被视为可以随意拿捏的受气包身上，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和一种失控的恐惧。 这个苏软……真的不一样了。 苏软回到自己那个仅能放下一张窄床的小隔间，门外堂屋里那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好一会儿，才传来苏大壮和王菊花气急败坏的咒骂和苏艳华压抑的抽泣声。 她懒得理会，将小木匣仔细收好，和衣躺在那张硬邦邦的木板床上。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身体有些疲惫，但精神却异常清醒。 她需要好好捋一捋，为接下来的每一步做好准备。 江家是个不错的跳板，但绝非终点。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似乎彻底安静了下来。 就在苏软以为这场闹剧暂时落幕时，她隐约听到苏艳华的房门轻轻打开，然后是极其细微的脚步声和她压低嗓音的声音。 “爸，妈，你们进来一下，我有要紧事跟你们说……” 接着，是苏大壮和王菊花疑惑的嘟囔声，以及房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 苏软微微蹙眉。 这么晚了，苏艳华又要搞什么鬼 她屏住呼吸，侧耳倾听，但隔着一道墙，声音模糊不清，只隐约捕捉到几个激动的词语碎片。 但断断续续的听不真切，苏软也懒得管，累了一天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苏软习惯性地早起，刚推开隔间的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弄得微微一愣。 只见苏艳华竟然已经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着一件明显是压箱底，平时舍不得穿的玫红色连衣裙，脸上还抹了厚厚的雪花膏和廉价口红，正对着家里那块模糊的镜子左照右照。 而苏大壮和王菊花也早早起来了，不仅没有像往常一样指挥苏软干活，反而围着苏艳华转，脸上堆满了谄媚和期待的笑容，嘴里不住地念叨。 “哎呀，我们艳华就是有眼光！有福气！” “就是，你可是未来的大学教授啊！以后我们艳华就是教授夫人了，这说出去多有面子！” “一个月十几万，我的老天爷，那得是多少钱啊……” “比那个不能生的暴力狂强一千倍一万倍！” 看到苏软出来，三人同时停下话头，目光齐刷刷地射向她。 苏艳华扬起下巴，哒哒哒地走到苏软面前，用那种居高临下的、极其不屑的眼神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哟，起来了”苏艳华的声音尖刻又得意，“长的再好看有什么用也就配捡我不要的破烂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