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招聘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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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林星和陆霆骁一起收拾小房子，互相搭档的很好。 陆霆骁帮她修补了屋顶和墙壁，林星则把房子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 还在墙上贴了几张红色的窗花，让小房子看起来更加温馨。 很快，小铺子就收拾好了。 林星给小铺子起了个名字，叫“星星小吃铺”。 开业那天，村里的村民们都来捧场，小铺子里挤满了人。 林星做了各种各样的吃食，有红薯干、糖糕、包子、馒头等等，很快就被抢购一空。 …… 凌晨四点的天，还是墨色的，林星的“星星小吃铺”里，已经飘出了甜丝丝的面香。 灶里的柴火噼啪作响，映得她脸颊通红。 案台上摞着半人高的面粉袋，刚揉好的面团泛着麦香，蒸笼叠了三层。 蒸汽从缝隙里钻出来，在结着薄霜的窗胶纸上凝出一层水雾。 她刚把一笼糖糕端上桌，外面就传来了村民的声音。 “星丫头，开门没我要带两斤红薯干走亲戚！” 是村东头的赵婶。 林星甩了甩酸得发麻的胳膊，快步拉开门栓。 雪后的清晨格外冷，赵婶裹着厚棉袄，手里还拎着个布兜，见了她就笑。 “可算赶上了，昨天我家小子哭着要吃你做的糖糕，说比公社供销社的还好吃。” 话音刚落，后面又涌来好几个人，把小小的铺子挤得满满当当。 “给我来十个馒头！” “红薯干还有吗再来半斤！” “糖糕我要五个，要刚出锅的！” 林星手忙脚乱地应着，收钱、收粮票、递东西、还要跟催单的村民解释“再等几分钟，下一笼就好”。 指尖被蒸笼烫得发红，她咬着牙没吭声，直到把最后一个村民招呼走，才靠着门框长长舒了口气。 日头已经升起来了，雪地里的脚印踩得乱七八糟。 林星低头看自己的手，虎口处磨出了红印，指腹还有被烫起的小水泡，她刚想找块布包一下，铺子门又被推开了。 陆霆骁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军大衣上落了点雪粒，手里还拎着个保温桶。 他一眼就瞥见了她手上的伤，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 “怎么弄的” “没事，刚蒸糖糕时不小心烫的。” 林星想把手往身后藏，却被他伸手攥住了手腕。 他的掌心粗糙温热，指腹轻轻摩挲过那个小水泡，动作轻得像怕碰碎她。 “还说没事” 陆霆骁的声音沉了些，从保温桶里拿出个小瓷瓶，倒出点黄绿色的药膏。 “这是我娘熬的烫伤膏，涂了好得快。” 他捏着她的手，一点点把药膏抹在水泡上，指尖的温度透过药膏传过来，林星的脸颊莫名发烫。 “今天人太多了，你一个人忙不过来。” 陆霆骁涂完药，把瓷瓶塞给她，目光扫过案台上没收拾完的碗筷。 “得招个帮手。” 林星心里一动。 这两天她几乎连轴转，早上四点起，晚上八点才关铺，中间就啃两个窝窝头当饭。 可招人不是小事，七零年代讲究“根正苗红”，手脚得干净，嘴巴还得严实。 万一招个心术不正的，不仅帮不上忙，还得惹一身麻烦。 “我也想招，可去哪儿找合适的人呢” 她叹了口气，把保温桶打开，里面是冒着热气的小米粥，还有两个白面馒头。 “你娘又给我做早饭了” “她念叨你这几天没好好吃饭。”陆霆骁看着她小口喝粥，眼神软下来。 “这事我帮你留意，大队里有几个待业的姑娘，手脚勤快，家里成分也干净，下午我把人叫到大队部，你去看看” 林星点点头，咬着馒头笑了。 “还是支书考虑得周到。” 下午的大队部院子里，站着三个姑娘。 林星刚到，就见陆霆骁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个小本子，见她来，把本子递过来。 “这是她们的情况，你先看看。” 第一个姑娘叫春杏，穿着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梳着两条粗辫子，低着头，手指紧张地攥着衣角。 本子上写着：春杏，十七岁，家里三代贫农，爹是生产队的饲养员。 娘身体不好，她在家既要做饭又要喂猪，手脚麻利。 第二个叫桂英，个子高些，说话脆生生的，眼睛里带着股机灵劲儿。 “星姐，我会做馒头，我娘说我揉的面比别人发得好。” 第三个是刘梅，穿着件花格子衬衫，头发梳得油亮，时不时瞟一眼小吃铺的方向，嘴角带着点不屑。 “星姐，你这铺子一天能赚多少啊招帮手给多少工分” 林星心里咯噔一下，她最忌讳这种一上来就问利润的。 小吃铺能赚钱，全靠她重生带来的手艺和对时机的把握，这要是传出去，指不定有人眼红找麻烦。 她没接刘梅的话，转而问春杏：“你以前做过饭吗红薯干会晒吗” 春杏抬起头，眼睛亮亮的。 “会，我家每年都晒红薯干，我娘说我晒的最甜，做饭也会，我弟弟妹妹多，都是我做给他们吃。” 她的手关节有些粗，指腹磨出了薄茧，一看就是干惯了活的。 刘梅在旁边撇撇嘴：“会做这些有什么用铺子要的是能说会道的，不然怎么招揽生意” 陆霆骁这时开口了，声音淡淡的。 “小吃铺要的是手脚干净、踏实肯干的，嘴太碎，容易惹是非。” 这话像是专门说给刘梅听的，她脸一红，没再吭声。 林星心里有了数。 她走到春杏面前，笑着说：“春杏，你明天早上四点来铺子吧，我教你做糖糕和红薯干。” 春杏愣了一下，随即高兴得直点头：“谢谢星姐！我一定好好干！” 桂英有点失落，却还是大方地说。 “那星姐你忙，我回去了，以后要是还招人，记得叫我。” 只有刘梅，狠狠瞪了春杏一眼，转身扭着腰走了，嘴里还嘟囔着。 “不就是个破铺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林星没在意刘梅的态度，她和陆霆骁送春杏到门口，陆霆骁忽然说。 “刘梅是李翠兰的远房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