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手搓SCV的第一道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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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间里的液压千斤顶还在低鸣，蔚林峰却已经点开了系统界面的 “规则说明”，淡蓝色的光膜在他眼前展开，李铁山和林晓看不见这虚拟的界面，只看见他盯着空气出神，眼神一会儿亮一会儿沉。 “峰哥，你没事吧” 林晓忍不住碰了碰他的胳膊，“刚才那千斤顶已经够神了，你还在想啥” 蔚林峰回过神，伸手关掉界面，把两人往办公室引：“李叔，晓晓，我刚才说的‘办法’，得跟你们好好说说 —— 不是我凭空想的，是一个…… 类似‘技术指南’的东西，能教我们造更厉害的机械。” 他没提 “系统” 二字，只说是 “技术指南”—— 倒不是信不过两人，只是这事儿太玄幻，怕吓着他们。办公室的旧书桌被擦干净，蔚林峰拿出纸笔，一边画一边讲：“这指南里说，要造一种叫‘scv’的工程机车，高 3 米，重 8 吨，液压臂能举 5 吨重的东西，还能自己走、自己操作工具，比咱们现在的机床厉害十倍不止。” 李铁山凑过来看图纸，手指在纸上摩挲着：“这机械臂的关节设计…… 太精巧了，咱们车间的老车床根本加工不了这么精密的活儿。” “不止加工的问题。” 林晓突然开口，她刚才趁着蔚林峰 “出神”，已经在网上查了些材料价格，此刻把手机递过来，屏幕上的表格红得刺眼，“峰哥你看，你说的‘特种合金板’，网上报价一平米要 2 万；还有‘高能量密度电池’，一组就要 10 万，这 scv 光外壳和电池，没个两三百万下不来。” 两三百万 —— 这个数字像块冰，砸在三人中间。蔚林峰看着表格里的数字，喉咙发紧：工厂上个月的工资还是他找朋友借的，父亲的医药费每天都在烧钱，别说两三百万，现在连两万块的周转资金都凑不出来。 就在这时，脑海里的系统机械音再次响起，这次多了几分 “解释” 的意味： 【宿主可通过 “影响力获取规则” 积累点数，兑换技术、材料或设备改造方案。影响力获取途径包括： 公开展示技术成果（如直播、展会），引发观众惊叹； 突破行业认知（如用废料造出特种合金），震惊专业领域； 解决现实难题（如用 scv 完成紧急工程），获得社会认可； 舆论发酵（如话题上热搜、媒体报道），扩大传播范围。】 蔚林峰眼前一亮，赶紧追问：“具体怎么算比如我直播造零件，多少人看能得点数” 【直播观看人数超 1 万，且 “惊叹度” 达 60% 以上，可获 100 点；若能引发行业专家评论，每增加 1 位专家认可，额外获 500 点。】 “那点数能换啥” 【100 点可兑换 “基础材料替代公式”，1000 点可兑换 “老机床数字化改造图纸”，10 万点可直接兑换 scv 核心部件（如 ai 操作模块）。】 他把 “直播获点”“废料改材料” 的思路跟两人一说，林晓眼睛瞬间亮了：“我会剪视频！之前在学校做过校园号，咱们可以在 b 站开直播，标题就叫‘破厂逆袭：手搓科幻机甲’，肯定有人看！” 李铁山也点了点头：“说到废料，我倒想起个地方 —— 城东的废钢厂，常年堆着淘汰的合金边角料，以前我去买过废铁，老板说那些料没人要，便宜得很。要是能把那些料改造成能用的合金，倒能省不少钱。” 希望刚冒头，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尖锐的铃声打破了短暂的兴奋。蔚林峰接起电话，那头传来银行信贷经理不耐烦的声音：“蔚林峰是吧你申请的 50 万贷款，我们批不了 —— 你们厂都快破产了，还想借钱别浪费我们时间了。” “砰” 的一声，电话被挂断。蔚林峰捏着听筒，指节泛白。他之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申请了小微企业贷款，想着能凑点启动资金，没想到还是被拒了。 更糟的是，半小时后，赵老板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这次是赵老板亲自上阵，语气阴恻恻的：“小蔚，疤脸跟我说你挺横啊还敢用千斤顶拦着我告诉你，三天之内，你要么还 50 万，要么把机床拆了抵债，别等我亲自上门，到时候可就不好看了。” 电话挂断，办公室里一片沉默。林晓咬着嘴唇，眼圈红了：“要不…… 我把我妈给我存的嫁妆钱取出来虽然只有 5 万，聊胜于无。” “不行。” 蔚林峰立刻拒绝，“那是你的救命钱，不能动。” 李铁山也叹了口气：“我手里倒有 3 万积蓄，是给我孙子攒的学费，要是实在不行……” “李叔，您的钱也不能动。” 蔚林峰打断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车间墙上父亲的军功章在阳光下闪着光，他想起父亲昏迷前攥着他袖口的力气，想起那句 “厂子别扔”。 不能就这么认输。 他猛地转身，眼神变得坚定：“我有办法凑钱。我那辆大众虽然旧，但还能卖个 3 万；我毕业时买的限量版高达模型，还有我妈留给我的那块手表，加起来能卖个 5 万 —— 这些加起来有 8 万，够咱们先改造几台机床，再买批废钢试试。” “峰哥，你那高达模型不是你最宝贝的吗” 林晓知道那套模型是蔚林峰的心头好，当年花了半年工资买的，平时连碰都不让人碰。 “宝贝也没厂子重要。” 蔚林峰笑了笑，拿出手机开始联系二手车商和模型店，“等咱们造出 scv，以后别说一套模型，十套都能买。” 就在他拨通二手车商电话的瞬间，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 【检测到宿主破釜沉舟的决心，获得李铁山、林晓的深度认可，影响力 + 300（当前总影响力：325）。】 【解锁 “基础改造方案” 详细内容： 老车床数字化改造：需 5 万资金（购买伺服电机、数控系统）+100 点影响力，改造后加工精度可达 0.01 毫米； 废料提炼特种合金：需 2 万资金（购买熔炼添加剂）+200 点影响力，可将废钢提炼为 scv 所需的 “钛钢合金”。】 蔚林峰挂了电话，把系统提示的改造方案转述给两人，李铁山拍着大腿叫好：“我就说那些废钢有用！以前我总觉得那些料浪费了，现在能炼出钛钢合金，简直是变废为宝！” 林晓也立刻打开电脑：“我现在就去注册 b 站账号，先剪个预告视频 —— 就拍咱们车间的老机床，再拍峰哥画的 scv 图纸，标题就叫‘三天后直播：废钢变合金，破厂造机甲’！” 办公室里的气氛重新热了起来，之前的绝望被一股冲劲取代。蔚林峰看着忙碌的两人，又看了看脑海里的 scv 图标 —— 虽然眼前的账单还是天价，虽然赵老板的威胁还在耳边，但他第一次觉得，父亲的工厂有救了。 傍晚时分，二手车商来了，围着那辆二手大众转了两圈，最后出价 2.8 万：“车况太差了，最多这个价。” 蔚林峰没犹豫：“行，成交。” 拿到钱的那一刻，系统再次提示：【宿主变卖个人资产支持工厂改造，引发二手车商惊叹（“为了工厂卖车，少见”），影响力 + 50（当前总影响力：375）。】 他拿着钱，先去银行给父亲交了下周的医药费，然后直奔五金市场买改造机床需要的零件。夕阳西下，他提着沉甸甸的零件箱往工厂走，脚步比来时轻快了许多。 路过二叔的奔驰车时，二叔刚好从车里下来，看见他手里的零件箱，又撇了撇嘴：“小峰，别瞎折腾了，卖车的钱还不够填工厂的窟窿。” 蔚林峰没像上次那样沉默，而是停下脚步，看着二叔笑了笑：“二叔，等我造出好东西，说不定还能帮你一把。” 二叔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转身进了旁边的饭店。蔚林峰没再理他，提着零件箱走进工厂 —— 车间里，李铁山已经在清理老车床，林晓正在电脑前剪视频，屏幕上的预告视频已经有了几十个点赞。 他把零件箱放在地上，拍了拍手：“李叔，晓晓，咱们开工！先把车床改了，再炼合金，一步一步来！” 李铁山和林晓齐声应和，车间里的灯光亮了起来，老机床的锈迹在灯光下似乎也少了几分死气。蔚林峰看着眼前的场景，在心里对父亲说：“爸，我们开始了，很快就能让您看到不一样的工厂。” 而此刻的系统界面上，“基础型 scv” 的图标依旧亮着，旁边的材料清单虽然依旧刺眼，但在 “基础改造方案” 的加持下，第一次有了被攻克的可能。蔚林峰知道，这只是第一道坎，后面还有无数难题等着他，但他已经准备好了 —— 带着父亲的念想，带着两个伙伴的信任，还有这个冰冷却强大的系统，他要把这条逆袭的路，一步一步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