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图书馆二探，残功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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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渊站在宿舍门口，手指还搭在门把手上。刚才那阵金光从手腕爬上来的时候，他感觉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被轻轻推了一下。不是痛，也不是痒，就是一种说不清的震动。 他低头看手机，系统界面还在。 【句曲山洞天投影：可签到】 三个字闪着微光。他知道这地方——图书馆负二层的禁书区。上一次来，拿到了《引气诀》，差点被人发现。现在再回去，风险更大。但如果不补全功法，体内的变化只会越来越不受控。 他换掉身上的衣服，穿上深色运动服，把背包侧袋里的半截香摸出来看了一眼。焦黑，没断。他重新插回去，拉好拉链。 走廊没人。电梯下行时，他盯着楼层数字跳动。一、二、三……直到地下二。 图书馆闭馆了。灯光只开了一半，照得通道发灰。他贴着墙边走，避开监控探头的位置。楼梯往下，铁门虚掩。上次留下的指纹锁已经被换了，但现在系统提示就在眼前。 他伸手碰门把手。 【句曲山洞天投影第二次签到】 文字浮现在意识里。没有声音，也没有震动，但他掌心确实感到了一点温热。像是一滴水落在皮肤上，又立刻蒸发。 确认。 空气晃了一下。淡青色的波纹从他指尖扩散出去，扫过整条走廊。一瞬间，四周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然后，怀里那卷《青帝残篇引气诀》的竹简虚影闪了一下。系统提示更新： 【获得《青帝残篇养气诀》】 还没等他反应，身后书架突然动了。 一本接一本，古籍自动抽出，浮在空中。不是乱飞，是按顺序排列，绕着他形成一个半圆。书页自己翻动，发出沙沙的声音。那些泛黄的纸面上，浮现出暗绿色的符文，一个个亮起来。 中间一道青光冲出。 直接钻进他的眉心。 脑袋猛地一沉。大量文字涌入脑海，不是读的，是直接“放”进去的。经脉怎么走，灵气怎么存，五脏如何呼应天地之气……全都清清楚楚。 他跌坐在地，背靠书架。 身体开始发热。丹田里的旋涡转得更快了，比之前稳定得多。灵气顺着新的路线运行，一圈接一圈，像水流进干涸的河床。 《养气诀》讲的是控制。不是拼命吸灵气，而是让灵气待得住、用得上。以前他运功像拎桶水往上倒，现在学会了慢慢引流。 三小时过去。 他睁开眼。 视线变了。 不是看得更清楚，是能“看”到别的东西。三米之内，每一缕空气流动都有痕迹。灰尘飘在半空，他能看到它们带动的微弱气流。墙缝里残留的一点旧灵压，也显出了淡淡的青线。 他抬起手。掌心朝上。一缕极细的风绕着指节转了一圈，像是被什么牵引着。 这是灵气感知。 成了。 他站起身，活动肩膀。身体轻了很多，脑子也很清醒。之前那种体内有东西要冲出来的压迫感消失了。手腕上的黑斑还在，但边缘的金点不再闪烁，像是融入了皮肤。 他开始收拾现场。 浮空的书一本本落回原位。动作很慢，怕弄错顺序。这些书不是随便摆的，刚才成阵时他就明白了——每本书的位置都是阵法的一部分。要是乱放，下次再来可能就触发不了共鸣。 最后一本放好，整个空间恢复寂静。 他往门口走。脚步很轻，耳朵听着上方有没有动静。图书馆一层应该还有保安巡逻，但他走的是维修通道，不会碰上人。 走到楼梯拐角，他停下。 回头看了眼禁书区的铁门。 刚才那一道青光，不只是给了功法。他在识海里看到的东西更多。一段模糊的画面：一座山，藏在云里，山腰有宫殿的轮廓。门前立着石碑，刻着“句曲”二字。 还有个声音，很低，像是从地底传来。 “执钥者已现。” 他不懂这话什么意思。但系统没解释，也没弹出新提示。只能先记下。 走出图书馆时，天刚蒙亮。外面起了薄雾，操场那边有人跑步，声音远远传来。他低头看手表，五点二十三分。 回宿舍的路上经过教学楼。西侧顶层那间天台房，窗帘还是拉着的。昨晚那里有人，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 他没停下。 刚拐过花坛，手腕突然抽了一下。 不是金光，是疼。短促的一刺，像针扎。他撩起袖子看，黑斑颜色没变，但中心位置裂开了一道小口，渗出一点血珠。 血是青的。 很小一滴，落在地上，瞬间被水泥吸进去，留下个深色斑点。 他盯着那块地砖。 几秒后，斑点边缘泛起一丝微弱的绿光，一闪即灭。 他把袖子放下，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