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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抢走了花满楼的袜子。 花满楼坐在帐篷里赤着脚,神色有些麻木。 显然花满楼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抢走袜子。 在珠光宝气阁时,陆小凤和辛然然曾经因钓鱼打过一个赌,用花满楼一个月的袜子。 花满楼本来还在庆幸好歹是陆小凤输了。 只因陆小凤向来是个懒蛋,要他给花满楼洗一个月的袜子,和让猪上树区别不大。 结果证明,花满楼高兴的有些早。 猪已经骑到了树顶上,还在哼哧哼哧的高兴的大叫。 陆小凤抢走的不是袜子,是他零星的快乐。 当他第一次把花满楼的袜子夺走,看到花满楼露出羞窘的神态,他就知道,这活儿他干定了。 陆小凤很少坚持一件事。 除了十年如一日的交朋友,交一群朋友,然后朋友骗,顺便被女人骗。 除了生病那两日,陆小凤一日不落的洗了一个月的袜子。 今天已是最后一日。 花满楼和辛然然都松了一口气。 花满楼松了一口气,只因他不用再经历这种破廉耻的事情,陆小凤拿走别人袜子的手段,实在太多。 又偷又抢又骗,坑蒙拐骗做尽了,花满楼实在防不胜防,有些时候他甚至想赤脚穿鞋算了。 但他又觉得,陆小凤绝对做的出来给他洗脚的事情。 自从陆小凤第一次把袜子从他脚上连着靴子一起拽走,花满楼就认命了,也躺平了。 万幸,今天是最后一天。 辛然然也松了一口气。 天晓得她和陆小凤打赌,本来是为了折腾陆小凤,结果只折腾了花满楼。 每次看到花满楼堪称一言难尽的色彩斑斓的表情,辛然然的良心都有一些隐隐的刺痛。 本来早已准备好的全自动洗袜机,也不敢掏出来了。 一旦拿出来,她总觉得变成了陆小凤的同盟,花满楼就变成了她和陆小凤的玩具。 辛然然揉搓着手里的袜子,天气渐渐变冷,河水有些发凉。 她看着泡沫一点点消失在河水里,深深叹了一口气,早知道用自己的袜子打赌了。 凉水洗袜子,还是手洗,她愿意让陆小风承包她的袜子。 去保定吃席,并不是一件紧急的事情,所以她们一路悠哉游哉,游山玩水,过得很是逍遥快活。 小葵回到了天空之中,张开翅膀在空中滑翔,大部分时候自己打猎。 有些时候和辛然然几人,一起吃吃过量的碳水,啃啃猪蹄,好像快乐得不知道无情是谁了。 辛然然很是欣慰,小葵终于回到了生活的正轨,呵,无情,也只能随着风消逝在远方,她和小葵才是真爱。 夜深了,三人一雕各自躺在帐篷里,静静的听花满楼讲故事。 “要和李寻欢成婚的林诗音姑娘,原是李寻欢的表妹。” “林姑娘的母亲和李寻欢的母亲是一对姐妹,林姑娘自幼失去父母之后,被姨母收留。” “为了给林姑娘一个安心留下的理由,李寻欢的母亲为林姑娘和李家兄弟定下婚约。”(编的) 安静的黑夜里,花满楼的声音在帐篷里,一字一句格外清晰。 “等等,李家兄弟?” 辛然然一向是会抓重点的,没有明确李寻欢的名字,也就是说这个婚约是灵活的。 “对,李家兄弟。” 花满楼重复了一遍,肯定辛然然没有听错。 “婚原本没有明确是谁因为他们三个人都没有长大,李寻欢的母亲作为姨母,也作为一个母亲,也只想让孩子幸福。” “而幸福是需要自己选择的。” “那后来呢,怎么变成了李寻欢” 陆小凤好奇地问。 花满楼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因为李家一门三探花。” “老李探花去世的太早,大李探花身体也不大好,只剩下小李探花和林姑娘青梅竹马。”(编的) “所以李寻欢的母亲只是因为没得选,或者说,因为李寻欢的命看起来够硬。” 辛然然有些想笑,李寻欢被选择的原因,倒是很实在。 只可惜那位大李探花,要是活的久一些,看到他弟弟做的事,怕是半点不敢死了。 就是强撑着一口气,只怕要把李寻欢打死才算了。 从没有人见过,有人把祖宗基业送人的,李家的众人的牌位躺在兴云庄里时,不知作何感想。 “是啊。” 花满楼笑了笑,话语中带着几分笑意。 “小李探花的母亲自觉时日无多,便为林诗音和李寻欢定下了亲事,为自己妹妹的孩子留下了最后一份保障。” “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情分,就算没有男女情爱,也有兄妹之情,总得一世安稳。” “表兄妹两人,在这世上也总有个伴,可以互相扶持。” “唉!” 陆小凤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天下慈母之心,莫过如此了。” “不过你怎么知晓的这么清楚倒像是趴在别人墙角边听的一样。” 陆小凤调笑道。 “我父亲与老李探花和其妻有几分交情。” “那位林姑娘祖籍本就在江南,他的父母与我父母也有交往。” “这些年来,逢年过节,也是要往李家送两节礼的,一份给李家,一份给林家。” 花满楼同陆小凤解释的很是详尽,不管是男方还是女方,和花家都算是有一份联系。 “陆小凤,你和花伯父关系一定不错吧!” 辛然然忽然前言不搭后语的插了一句话。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和花伯父也是可以勾肩搭背,一起喝一夜酒的关系,但凡没有花满楼,说不定我们俩就结拜了。” 陆小凤洋洋得意,自得于自己交朋友的能力,也有些遗憾,没有真的给花满楼做个伯父。 她怎么知道的,辛然然当然知道。 花满楼他爹,不愧姓花,交际真的很花,好像谁都认识一样,和陆小凤处不来,才是活见鬼。 年轻时说不定也像陆小凤一样,年纪大了才有一江湖的朋友。 在帐篷里又闲闲散散的聊了半夜,三人一雕沉沉的睡过去。 第二日起了一大早,赶着马车继续往保定城走。 太原府离保定府本也就不远,悠悠晃晃的到了下午,马车就进了保定府。 随意问了几个路人,马车直直的朝着李园驶去。 “这是李园?” 辛然然有些诧异。 漆红的柱子上高高挂着,“一门七进士,父子三探花”的门联。 写着“李园”牌匾也门上悬着,只是却完全没有办喜事的气象。 “花满楼,你收到的那张确定是喜帖吧,也确定是红色的,对吧?” 陆小凤看着门口拿着白布条,白花,正在四处悬挂的丫鬟和小厮,感觉自己像是走错了门。 花满楼坐在马车前面,有些呆住了。 然后从车厢抽屉里取出了父亲送的信,还有一张红色的喜帖。 “谁死了?” 如果是龙啸云,辛然然可就要放炮了。 反正都是吃席,用的也都是唢呐,客随主便,她也不是那么挑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