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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给吴家也写一封的,可转念一想,根本就用不着,吴家要是还想要牙洁士配方的话,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被处死。 将两封信送出去,李丰衣心里也很忐忑。 陆红衣身份高贵,可手中并没有什么实权,想要靠她救自己,希望不大。 学政与自己无亲无故,必须给他一个救自己的理由,希望白哥的那首诗,对他有足够的杀伤力。 吴家与自己还有交易没有完成,李丰衣也不确定,他们会不会为了一个牙粉的配方,得罪总督。 总之,李丰衣自己也没有信心,能安然无恙的活下来。 臬司衙门,按察佥事傅远看着穆昆旭尧的尸体,目光愈发的阴寒。 他当即就让人将李丰衣压入大牢中,穿了琵琶骨,大刑伺候。 夜巡人衙门,陆红衣收到李丰衣的求救信时,正好散值,她小手往桌上一拍,找到还没有走的手下李青霄,风风火火的就冲出衙门。 半路撞见散值的卫本堂、钟鼎元二人,她觉得自己这边人少,气势不够,就将二人临时征用了。 四人浩浩荡荡的冲到臬司衙门,陆红衣一脸的严肃板正,拔刀指着按察佥事傅远,“赶紧把我的心腹手下放了,不然本姑娘砍了你!” 最后察拉弘晋和穆昆明成赶过来,将她镇压,带回了夜巡人衙门,关了禁闭。 他们二人都是建洲人,李丰衣必须严惩,才能彰显他们八豕子弟高人一等的特权,容不得陆红衣质疑胡闹。 李青霄、卫本堂、钟鼎元三人也没有好的办法,就将李丰衣为民除害却反要被处死的消息散播出去。 一时间,永春城群情激愤,一大批的学子联名上书,请求赦免赦免李丰衣,他们还将穆昆旭尧更多的罪名扒拉了出来,可臬司衙门这边一点也不松口。 最后,这些书生闹到了巡抚那里。 巡抚和学政、布政使、按察使四巨头还在商议诗会以及明年的科考事宜,便听到衙门外的喧哗。 他们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巡抚和学政出面,臬司衙门一把手按察使当即表示: 明日公开审理李丰衣。 翌日,臬司衙门,公堂肃穆。 李丰衣被押上公堂时,身上还带着血迹,他每走一步,锁链便哗啦作响。 臬司衙门的公堂前,挤满了百姓。 李丰衣的事迹一夜之间,满城皆知,围观的人中,有许多被穆昆旭尧欺压过的苦主,其中就有罗茜的父亲罗锐。 按察使王翰高坐主位,巡抚房九龄坐于左侧监督。 堂下,李丰衣虽身负铁钩锁链,却仍挺直脊背,悍然无畏。 “威武......”分列公堂两侧的衙役跺响水火棍。 “李丰衣!”王翰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你擅杀总督之子穆昆旭尧,按《大肃律》,杀害八豕子弟者,当诛全族!你可认罪” 李丰衣抬头,目光平静:“穆昆旭尧确实是我杀的,可杀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何罪之有。” “放肆!”王翰怒斥,“律法森严,岂容你狡辩八豕子弟乃朝廷贵胄,即便有罪,也当由官府处置,岂是你一介武夫可擅杀的” “穆昆旭尧强抢民女,逼死罗家女儿,又带人殴打其父母,意图灭口。”李丰衣声音不卑不亢,“卑职身为夜巡人,见恶不惩,才是渎职。” 昨日为李丰衣奔走的那些书生闻言,纷纷高呼: “李大人无罪!” “杀得好!” “穆昆旭尧死有余辜!” 王翰脸色铁青,一拍惊堂木:“肃静!” 他目光灼灼,“李丰衣,就算穆昆旭尧有罪,你大可将其制服,押送官府,再由官府定罪。自古以来,杀人偿命,哪怕你有足够的理由,也不应该亲自动手。” “呵。” 李丰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若官府真能秉公执法,罗家又怎会家破人亡穆昆旭尧又怎会横行至今 这话李丰衣没有直接说出来,可他那不屑的眼神就足以说明一切。 巡抚房九龄沉吟片刻,忽然开口:“李丰衣,我看过你的档案,你以前也是举人,应当熟悉我大肃律法。 侠以武犯禁,说的就是你这种,你的做法虽然情有可原,可若是不处置你,我大肃的律法岂不是形同儿戏 你可想到今天的结果,又可曾后悔” 李丰衣点头,“想到了,但我不后悔。” 他扫过高堂之上的巡抚、按察使,扫过公堂两侧的衙役,有扫过门口的书生百姓,缓缓念出: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轰! 此句一出,堂内堂外,霎时无声。 堂外的那些个书生听到这两句诗,心中的热血沸腾,直冲天灵盖。 “李诗魁无罪!” “李诗魁无罪!!” “李诗魁无罪!!!” 高坐堂上的房九龄和王翰也为之动容,王翰一拍惊堂木:“肃静!” 此子倒是有胆有识,若今天判他有罪,那他臬司衙门的名声就不保了。 可依照《大肃律》,又必须将他判为死刑。 他的心中无比纠结,只好看向房九龄,“房大人,你看” 房九龄目光低垂,“王大人你才是主审官,我只是来监督的。” 老东西!王翰心里暗骂,他不断权衡起来。 这时,堂外一阵骚动,一队披甲亲兵开路,人群如潮水般分开。 穆昆旭尧之父——穆昆弘文,阴沉着脸,大步踏入公堂。 “我倒要看看,杀了我儿子的人,怎么能够逍遥法外!” 他目光阴鸷,死死盯着李丰衣,一字一顿道:“你不是说我儿欺男霸女,祸害百姓吗那不妨把受害者找出来,当堂对质!” 穆昆弘文话音一落,公堂内外霎时死寂,按察使王翰眉头紧锁,巡抚房九龄眯眼不语。 他嘴角噙着冷笑,一挥手,亲兵立刻推着三个衣衫褴褛的百姓上前,我儿可曾欺压过你们 最左边的老汉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他不敢抬头,结结巴巴说道:没、没有...穆昆少爷常照顾小人生意... 中间一个二十来岁,模样尚佳的妇人她死死攥着衣角,眼中闪过屈辱:是民女...自愿伺候少爷的... 穆昆弘文得意地看向李丰衣: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