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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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传来嘈杂的声响，“快拦着他！” 许思溪急忙喊道：“别让他跑了！快！快点！” 随时可能会失踪的庄鬼，时不时要找外星人朋友的叶天成，前不久又过来一个李从嘉。 许思溪扶墙快步跑起来，在曹医生以及其他护工帮助一段时间后，许思溪已经能独自处理大部分突发情况。 “老师！”安妮娜一副极其不情愿的样子。 安妮娜见曹医生不回答自己，愤愤的拿起桌上一根笔。 “老师，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安妮娜眼神楚楚，大写的委屈铺在脸上。 梦之女巫当时简单与安妮娜介绍后，告诉她喊曹医生老师，剩下的全听曹医生的安排。 精神病院内的环境不算安静，后来她的房间还被曹医生换到庄鬼隔壁。 梦之女巫数次提醒安妮娜，离两人远些，她心中也慢慢对隔壁产生恐惧。 从前几天开始，安妮娜在半夜惊醒，醒来的她第一时间看向墙壁。 于是安妮娜找到曹医生，跟他提起自己去外面住。 她只是刚提出这个请求，一个护工就赶到曹医生办公室，告知曹医生一个病人需要他查看。 那时安妮娜就想到，曹医生不会让她搬出去。 曹医生抬头看向安妮娜，一副阳光灿烂的笑脸，在安妮娜看来却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老师，我不出去住了！” “能不能换个房间” 安妮娜身体抵在曹医生座椅靠背上，“老师！老师！” 安妮娜委屈的都要哭出来。 上次与庄鬼他们一同回到精神病院后，安妮娜的样子与之前发生巨大变化。 碧眼剔透，身材高挑，皮肤白的不要太自然。 之前小丽的容貌所剩不多，但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安妮娜的名字实至名归。 曹医生静静的听着安妮娜诉说，却始终没有下一步行动。 安妮娜靠在曹医生耳边，“老师，先生！” “你知道的，我.......” 曹医生不紧不慢的拿出一份病例，在病例下面做着笔记，盐酸氯....用量.... 安妮看了眼上面的名字。 姓名：李从嘉 病状：重度幻想症 看见曹医生正在做的记录，安妮想起前几天曹医生带来的那人。 “您做这些是给谁看的?” 安妮娜不解的问曹医生，她可是知道李从嘉是怎么回事。 “这不就是给人做样子的吗?” 安妮娜实在是想不到，曹医生写这些有什么意义。 “就是写给人看的。” 曹医生停下手上的动作，病历上只留下印痕，却没有墨水痕迹。 “笔。” 曹医生指了指安妮手里拿着的笔。 安妮听到曹医生这么说，确认笔没有被自己掰坏后，才小心翼翼的递给曹医生。 “老师！” “人是不会看这些的！” 曹医生手上动作没有停下来，“把那边大门封住，那个新来的要跑了！” 曹医生刚说完，安妮就冲曹医生点点头。 在许思溪来到这里之前，一直以为精神病院都会是破败并且萧条，三步一道锁五步一扇门。 走廊里没有阻碍病人出行的铁门，就连病院外面的电动门都是打开的。 甚至连病房都是医院正常的病房，有单人间也有多人间，唯独没有限制出行的笼子。 在许思溪工作一段时间后，发现这里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 病院里的医生，护工，甚至是里面的精神病人都与她之前想象的有些不同。 除了必要的混乱，整个精神病院一副井井有条的样子。 许思溪追到医院楼下，发现在医院门口兜圈子的李从嘉。 “肉....火......血.....” “血.....火.....” “血壁......” 许思溪扭头看了一眼，周围并没有人拦住李从嘉，而李从嘉在距离门口的半米处徘徊。 她之前从其他护工那边听说过，这个精神病院有高人做过法，从来没出现过病人走丢的情况。 现在许思溪不得不相信，她们说的是真的，本来就要冲到外面的李从嘉，硬是门口半米处兜起了圈子。 李从嘉被送到这里之前是个老师，一次意外事故，整个学校葬送火海。 他是那次事故唯一的幸存者，他的学生，同为老师的女朋友，都未能幸免。 许思溪不知道李从嘉来自哪个城市，更不知道那场事故发生于哪一年。 李从嘉究竟是事发之后就来到了这里，还是在别的精神病院待过几年，后面转到这个医院来的。 空闲时许思溪不是没在网上搜过，毕竟那么大的事情，不应该一点消息也没有。 除了在曹医生桌子上的病历看过，再不能找到任何相关信息。 许思溪也没继续多想，径直来到李从嘉身边，想要拉李从嘉回去。 “血壁.......” 李从嘉嘴上说这么恐怖的东西，眼中却没什么怯意。 许思溪只能怀疑，李从嘉口说的这些都是他的幻想。 许思溪在这里待过这么长时间，从未见过怪异事件。 况且精神病人都确诊精神病了，做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或是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反倒是正常。 许思溪记得她刚从李从嘉病房出来时，他正在自己病床上看着手机。 她刚离开没多久，李从嘉就撞开他所在的房门，嘴里还嘟囔着回学校之类的话。 沙子躺在庄鬼隔壁病床，指尖套弄着手腕上的黑色手环，身上穿着庄鬼同款病服。 从当时曹医生给沙子披大衣那一刻起，庄鬼就想到他猜的没错，沙子不是寻常人。不过他没想到，曹医生告诉他沙子是化神者，并非是梦之女巫的同类。 当时庄鬼在梦之女巫身上察觉到的熟悉感，在曹医生平白无故到来那一刻，顿时想通，那种熟悉感正是来自相处多年的曹医生。 梦之女巫，庄鬼记得曹医生是这么说的。 五年前那次，亿达商场这次，那个同为化神者的人，梦之女巫，沙子，曹医生。 几下敲门声后，安妮娜走进庄鬼房门。 安妮娜皱着眉头进来，声音颤抖，“老师喊你去找他！” 说完安妮娜急忙关上房门，躲到自己房间里面。 庄鬼神色一怔，完全想不到，曹医生现在找自己有什么事。却还是拉着沙子，推开门走向曹医生诊室。 只不过自从沙子来后，两人从未穿过拖鞋，起初庄鬼还想教沙子穿鞋。 “曹医生你找我”进到曹医生诊室的庄鬼，极为自然的拉过一把凳子坐下。 曹医生神情一愣，看了眼赤脚过来的两人，轻笑一声。 “你还真是的！” 庄鬼自然知道曹医生说自己没穿鞋这件事。 “沙子最近住的还习惯吧！” 察觉到有人喊自己，沙子抬头看去，旋即又看庄鬼一眼，最后没有了反应。 庄鬼点点头，自从上次梦之女巫事件后，沙子连那些莫名的话语都不曾说过，虽没给他惹什么麻烦，行为真的像一个傻子一般。 曹医生没有与庄鬼进一步叙说，庄鬼也从来没问过，就像上次不是什么大事一样。 “你还真是一点也没变，五年前我把你带到精神病院，到现在你也没主动问过我。”曹医生语气有些幽怨。 “你心里肯定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曹医生走到饮水机旁，给自己玻璃杯接上一杯水后，坐到庄鬼对面接着说道：“你肯定想着，迟早会了解到真相，也不急于这一时。” 沙子手上缠绕着一根的不知名的藤条，看样子是刚从桌子上的盆栽上摘下来的。 庄鬼知晓这不是曹医生叫他的主要原因。 “曹医生有什么事吗”庄鬼语气里也没有不耐烦，注意力全在沙子和她手腕的藤条上。 曹医生看了眼沙子手上的藤条，嘴角微微抽搐却没说出一句话。 要不是沙子把的藤条缠绕在手上，庄鬼还没注意到过，诊室里有这样一株植物。 灰色却又有些的透明质的藤条，庄鬼的记忆里地球上好像没有这样的植物，这不是他认识的植物。 察觉到曹医生嘴角闪过的异样，“很贵吗” 沙子是庄鬼要求带回来的。 听到庄鬼询问，曹医生嘴角抽搐的幅度比上次要大。 曹医生注视着沙子把整株植物扯下来，平静的回答，“不贵，外面还有！” “这倒是像她的作风。” 庄鬼不知道曹医生口中的她是沙子还是沙子身上那个邪神。 在曹医生说完后，沙子把手腕上的藤条扯断，丢在脚下。 曹医生淡淡微笑着，“你们最近不出去了” 庄鬼听到曹医生问起才想到，自从带沙子回来后，他有一个月没出去过。 “出去嘛”庄鬼喃喃一声，顿时想起五年前，他刚来被曹医生带到精神病院时。 “我不认为你是一个精神病，大概你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吧！”曹医生信誓旦旦的看着庄鬼。 庄鬼抬头看了曹医生一眼，随即又低下头。 自己是不是精神病又有什么意义呢，人是他杀的。 亲眼所见，躬身所为。 就算庄鬼当时真的被相关部门带走，判处极罪，他也不会反抗。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并非是你所做，亦或是那是有别的东西在控制你，在引导你。”曹医生眼见庄鬼已然认命，旋即拿出最后的杀招。 人是我杀的不假，却并非是我所愿，就像是严重的精神病人，他并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 曹医生紧盯着庄鬼的一举一动，一旦庄鬼彻底认命，他将庄鬼带出来将毫无意义。 庄鬼抬头看了一眼曹医生，这不该是一个医生所言，身为一个精神科医生，教唆病人精神病杀人无错。 ....... “既然你认为自己是精神病，那只是你的看法，为何不问问别人对你的看法，在别人眼中你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