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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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霄和林晏的名字，连同那三种海外神物——红薯、土豆、玉米，真真切切地火了。 街头巷尾，茶馆酒肆，人人都在议论。 说书先生们连夜编出新段子，将那远渡重洋、力战海盗、智寻祥瑞的故事说得天花乱坠，引得满堂喝彩。 农官们绘制的作物画像被大量临摹，张贴在城门集市，那金灿灿的玉米、饱满的土豆、红皮的红薯，成了百姓眼中“吃饱饭”的具象符号，勾得人心头发烫，翘首以盼。 “听说了吗谢大人和林公子带回来的宝贝，真能亩产千斤！” “那还有假宫里都传出来了！陛下龙颜大悦！” “啥时候能分到咱们手里种种就好了……” “等着吧，谢大人肯定有安排！” 风头无两的谢霄，却连口气都没歇。 回府第二天，他就换下官袍，穿上便于行动的常服，带着农官和工部的人一头扎进了京郊的皇庄。 选址、划地、调配人手建立专门的皇家试验田，事事亲力亲为。 夜里书房灯火常明，他伏案疾书，结合光幕中浩如烟海的资料和船上试种的经验，编写着极其详尽的《新作物种植手册》，从选种、育苗、栽种、施肥到病虫害防治，条分缕析，务求让最没经验的老农也能看懂。 同时，从各地抽调来的农技人员也开始集中培训，由他亲自讲解要点。 林晏也没闲着。 他那新得的“工部郎中”头衔，主要职责落在了“劝农宣导”上。 这活儿他可太喜欢了！ 他让人把船上带回来的、品相最好的红薯土豆烤了、煮了，玉米则做成金黄的窝头或是直接煮成玉米棒，用精致的食盒装着，开始穿梭于各个公侯府邸和高官私宅，美其名曰“新品品鉴会”。 “王夫人，您尝尝这个烤红薯，甜不甜软不软我跟您说，这在海外，可是救命的好东西！” “李尚书，这玉米窝头，看着粗糙，吃着顶饱！产量还高！您想想，要是军中都用这个……” 他本就生得好，嘴又甜，加上亲身经历了寻种的全过程，讲起海上的惊险和发现作物时的喜悦，绘声绘色，感染力十足。 那些贵妇官眷们，起初只是好奇，等尝到那新奇又美味的食物，再听林晏一番充满希望的描绘，个个眼睛发亮，回去后便成了最好的宣传员。 一时间，京城顶尖的圈子里，以能率先品尝到这三种“祥瑞”为荣，对推广之事也多了许多支持和期待。 国公府里，气氛则是复杂得多。 林晏绘声绘色讲述海上遭遇海盗那段时，国公夫人听得脸都白了，捂着心口直念阿弥陀佛，过后更是拉着儿子的手，后怕得掉了半天眼泪。 国公爷林铮虽然没说什么，但紧锁的眉头和用力握着茶杯发白的手指，也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大哥林珩则是重重拍了拍林晏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但看着眼前神采飞扬、言谈举止间透着一股以前从未有过的沉稳和自信的儿子（弟弟），那份担忧和后怕，终究被巨大的骄傲所取代。 至于之前催婚的事儿 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现在满京城谁不知道，他们家晏儿是立了大功的能臣！ 夜色渐深，谢府书房里依旧亮着灯。谢霄揉了揉发胀的眉心，放下笔，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 一直腻在他身边软榻上、翻看农官记录的林晏，立刻丢开手里的册子，赤着脚跳下地，跑到他身后，双手搭上他的肩膀，卖力地揉捏起来。 “呜呜，累了就歇会儿嘛……”他一边揉，一边小声嘟囔，“你看你，肩膀都是硬的。” 他那手法毫无章法，与其说是按摩，不如说是胡乱捏揉，力道时轻时重。 谢霄被他捏得有些想笑，心底那点疲惫却被这笨拙的关怀驱散了不少。 他放松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任由那双不安分的小手在自己肩颈处作乱。 “今天去李尚书家，他们都说玉米窝头好吃！” 林晏开始絮絮叨叨讲他今天的“战绩”，小脸上满是得意，“还有刘御史夫人，问我能不能先弄点红薯秧子，她想在自家花园辟块地试试……” 谢霄闭着眼听着，偶尔“嗯”一声，算是回应。这甜蜜的“打扰”，成了他忙碌公务间隙最好的慰藉。 夜深人静，终于处理完手头的事情。 沐浴过后，两人躺在宽大的床上。 林晏白天跑了一天，晚上又陪着熬到深夜，这会儿懒洋洋地趴在床上，哼哼唧唧地说腰酸。 谢霄侧身，温热的手掌覆上他后腰，力道适中地揉按起来。 那手法可比林晏专业多了，精准地按压着穴位，缓解着肌肉的酸胀。林晏舒服地眯起眼，像只被顺毛的猫，发出细小的、满足的声音。 然而，这带着倦意的、无意识的声音，听在某人耳中，却渐渐变了味道。 揉按的手掌慢慢变了意味，顺着腰线滑下。 林晏迷迷糊糊地，半推半就，很快便沉溺在熟悉的浪潮里。 一场酣畅淋漓过后，林晏趴在谢霄汗湿的胸膛上，大口喘着气。 两人依旧紧密相连，谢霄似乎并无退出的意思，林晏缓过劲儿来，手指无意识地在谢霄胸口画着圈，脑子里却天马行空地比较起来，含糊地嘟囔： “……好像……在船上的时候……更……更刺激一点……晃来晃去的……” 谢霄闻言，沉默了一瞬。 黑暗中，林晏能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和一声几不可闻的低笑。 下一秒，林晏只觉得天旋地转！谢霄竟就着当前的姿势，猛地抱着他坐起身来！ “啊！” 林晏吓得惊叫一声，瞬间失重的感觉让他下意识地双腿死死缠住谢霄劲瘦的腰身！ “呃……” 谢霄被他夹得闷哼一声，呼吸骤然加重，抬手不轻不重地在他臀侧拍了一记，声音沙哑带着警告，“别夹……放松点。” 林晏委屈地瘪瘪嘴，勉强放松了一些。谢霄便抱着他，一步步走向窗边那张林晏平日最喜欢的、铺着厚厚软垫的摇椅。 每走一步，那……都让林晏头皮发麻，呜咽着把脸埋进谢霄颈窝。 摇椅因着两人的重量，开始轻微地、有节奏地前后晃动起来。 这一晃，林晏瞬间就没了任何比较的心思！ 那晃动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他再也顾不上面子，双手紧紧搂住谢霄的脖子，带着哭腔在他耳边求饶： “呜……呜呜……慢点……不比较了……再也不比较了……” 谢霄低头，吻去他眼角的泪珠，动作却并未放缓，反而借着摇椅的晃动，将那甜蜜的折磨进行得更加彻底。 窗外的月色朦胧，映照着室内两道的身影和那吱呀作响的摇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