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那……乖乖今晚，是想在屋外，还是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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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深时分，谢林府的花园像是打翻了调色盘。 那些被林晏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照料、竟也顽强活下来的花草，在春日暖阳下开得热烈。 月季、芍药、杜鹃，还有几株从南方移来的茶花，姹紫嫣红，挤挤挨挨。 林晏拉着谢霄的手，慢悠悠地在花间小径散步。 他一会儿指着这朵说好看，一会儿又凑近那朵闻闻香气。走到池塘边，他眼睛一亮，拉着谢霄紧走几步，指着水中一株刚刚绽放的莲花。 那莲花茎秆顶端，并生着两朵粉色的花苞，紧紧依偎，同时盛放。 “呜呜你看！” 林晏声音里带着雀跃，手指着那株并蒂莲，回头看向谢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狡黠和显而易见的欢喜，“像不像我们” 谢霄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清澈的水中，两朵莲花瓣瓣相依，共享一枝，在碧叶映衬下，确实有种浑然一体的亲密。 他目光柔和下来，落在林晏被阳光照得微红、充满生机的笑脸上，轻轻“嗯”了一声，握紧了他的手。 “比我们差远了，”林晏得意地扬起下巴，补充道，“我们更好看！” “谢林工坊”近日又推出了新品。 一款是专门为女子设计的轻便自行车，车架更小巧，坐垫更宽软，还贴心地加了放置花篮或小物的前筐。 另一款则是给孩童玩的木质三轮车，前面一个大轮，后面两个小轮，跑起来稳稳当当。 样品送到府里，林晏立刻对那辆女式车产生了兴趣。 他也不在乎这是给女子设计的，兴致勃勃地推出来，在花园平整的石子路上就骑了起来。 他今日穿的虽是男式常服，但衣袂飘飘，骑在那小巧的车上，竟也有几分飒爽。 他绕着花坛转圈，车轮碾过地面，带起微风，吹得他宽大的袖摆和下摆猎猎飞扬，像只快乐的蝴蝶。 “呜呜！这个好轻！” 他一边骑一边朝站在廊下的谢霄喊，“比我们那个大的好骑多了！” 谢霄靠在廊柱上，看着他家夫人骑着女式车在花园里撒欢，脸上带着纵容的笑意。 心想，这车以后在京城贵女中流行起来，源头怕是要追溯到自家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小祖宗身上。 通往江南的“谢林大道”工程，在筹备多时后，终于正式破土动工。奠基仪式选在了京城外规划的起点处。 场面没有第一次那么盛大，但意义非凡。 谢霄作为主理人，发表了简短的讲话，强调了此路对于沟通南北、繁荣经济的重要性。 随后，他亲自执起系着红绸的铁锹，铲起了第一锹土。 接着，他将铁锹递给了身旁的林晏。 林晏今日也穿着正式，小脸严肃，接过那对他而言略显沉重的铁锹，学着谢霄的样子，用力铲起一小块泥土，洒在奠基石旁。 虽然动作笨拙，泥土还溅到了他的衣摆上，但他完成得异常认真。 这条被命名为“谢林大道”的路，不仅仅连接着京城与江南，更连接着他们初遇的书院时光，连接着共同经历的风雨，也通向那未知却令人期待的、共同的未来。 为了庆祝道路开工，也为了趁着春光正好与亲友小聚，谢霄和林晏在谢林府设了一场春宴。 邀请的只有国公府全家、贵妃姐姐（特例出宫），以及寥寥几位如工部老尚书这般真正交好的友人。 没有繁琐的礼仪，没有刻板的席位。 宴席就设在花园的水榭旁，四周鲜花环绕，春风拂面。菜肴精致，美酒醇香，气氛轻松而愉悦。 国公爷和夫人看着容光焕发、眉眼间满是幸福安稳的儿子，心中感慨万千。 贵妃拉着林晏的手，低声说着体己话，眼角眉梢都是欣慰。 老友们则与谢霄谈笑风生，偶尔打趣几句他们夫妻恩爱。 酒至半酣，谢霄举起酒杯，林晏也连忙端起自己的杯子。 两人并肩站起，谢霄目光扫过在场的至亲好友，声音沉稳而真诚： “谢霄与内子，能有今日，离不开诸位长辈、亲友一直以来的关爱与见证。此杯，敬大家。” 林晏也用力点头，脸上是因酒意和开心泛起的红晕： “谢谢爹娘，谢谢姐姐，谢谢大家！” 虽然他不太会说漂亮话，但那眼里的感激和快乐，谁都看得分明。 众人笑着举杯共饮，水榭中充满了欢声笑语，温情脉脉。 宴席散后，送走了宾客，府中重归宁静。月色如水，倾泻在庭院中，花香在夜风中愈发浓郁醉人。 谢霄没有立刻回房，他抱着林晏，坐在庭院中那张铺了软垫的宽大摇椅里。 林晏乖乖窝在他怀里，脸颊还带着微醺的酡红，玩着谢霄修长的手指。 夜风轻柔，繁星点点。 谢霄执起林晏的手，与他十指紧紧相扣，低头看着怀中人依赖的眉眼，声音在静谧的夜色里显得格外低沉而清晰： “乖乖，余生漫漫，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林晏仰起脸，月光落在他清澈的眼底，映出细碎的星光。 他笑容甜蜜而笃定，用力回握住谢霄的手，声音软糯，却带着认真： “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他顿了顿，将脸更紧地贴向谢霄的胸膛，听着那沉稳的心跳，轻声呢喃，如同誓言，“呜呜，你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韶华。” 谢霄心头悸动，收拢手臂，将人深深地拥入怀中。 他低头，吻了吻林晏散发着淡淡酒气和花香的发丝，喉结微动，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暗哑： “那……乖乖今晚，是想在屋外，还是屋内” 林晏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整张脸都烧了起来，连脖颈都染上了粉色。 他天天与谢霄亲密，对这事早已食髓知味，此刻被这样直白地问及，虽然羞窘，心底却也被勾起了隐秘的渴望。 他咬着下唇，没有回答，反而抬起小手，带着点报复和撒娇的意味，在谢霄紧实的胸肌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然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猛地仰起头，主动吻上了谢霄的唇。 这个吻带着酒后的微醺和破釜沉舟的勇气，有些急切，有些生涩，却热情无比。 谢霄先是微微一怔，随即眸色瞬间暗沉如夜。 他立刻反客为主，一手扣住林晏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另一只手则牢牢箍住他的腰肢，将人更紧密地压向自己。 唇舌交缠间，气息变得滚烫而紊乱。 月光下，庭院中，花影摇曳，暗香浮动。 摇椅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激烈动作而轻轻晃动起来。 谢霄从那热情而生涩的回应里，已经得到了答案。他没有停下这个吻，也没有抱着人起身回屋的意思。 衣衫的窸窣声，压抑的喘息声，混合着夜风的轻吟和花草的微响，在这私密的庭院一隅，交织成一曲缠绵的夜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