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与迪卢克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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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刚刚降临纽约，‘天使的馈赠’酒吧的暖黄色灯光，从雕花玻璃门内透出来。 植久安推开沉重的橡木门，一阵混合着薄荷与柑橘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 “哇……” 杰西卡坎贝尔小声惊叹。酒吧内部装潢像是从中世纪欧洲直接搬来的： 做旧的橡木桌椅，墙上挂着复古油灯款式的电灯，天花板上垂下的水晶吊灯折射出柔和的光晕。 角落里，一架老式留声机正播放着舒缓悦耳的钢琴曲。 彼得帕克紧张地拽了拽衬衫领口，结结巴巴地说道： “感、感觉好像很高档的样子，而且好多人啊……” 确实，虽然才刚入夜，酒吧已经坐了七成满，而且大部分都是年轻女性。 她们浓妆艳抹，穿着清凉且性感，三三两两地聚在吧台附近，不时发出轻笑声。 此时，迪卢克正背对着门口，红发马尾随着调酒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穿着剪裁考究的黑色马甲，衬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看着正在调酒的迪卢克，杰西卡坎贝尔看起来很是激动，压低声音对格温史黛西说道： “怎么样！怎么样！他是不是很帅！很有气质！” 闻言，格温史黛西同样激动地点了点头。 但植久安比她俩还激动，他刚一进门便在酒吧里跑来跑去，像是只已经构思好一个价值几百万的装修计划的哈士奇一般。 在逛了一圈后，他的视线越过人群，落在吧台后方那个修长的身影上。 迪卢克突然转身，手中银质调酒器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欢迎光临。” 迪卢克的声音低沉而温和，明明没有刻意提高音量，却能在嘈杂的酒吧里将话音清晰地传入四人耳中。 四人穿过人群来到吧台角落。 迪卢克已经准备好了四杯饮品——杯沿点缀着薄荷叶的淡蓝色液体，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微光。 “树莓薄荷饮，无酒精特调，免费的。” 他将杯子推到每个人面前。 植久安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清爽的薄荷味中带着一丝迷迭香的苦涩，但树莓那种淡淡的甜味将它中和得很好，口味十分不错。 他抬头时，发现迪卢克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味道如何” 迪卢克问道。 “不错，是我期待中的味道。” 植久安简短地回答。 闻言，迪卢克点了点头，然后无比自然地说道： “看来你有许多问题，恰好我也是，换个地方聊聊吧，跟我来。” 植久安跟在迪卢克身后，螺旋楼梯的木质台阶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那个人是谁啊为什么老板会亲自接待他！” “难道是兄弟不像啊，两个人连肤色都不一样。” “难道是爱情……” “闭嘴！这不可能！” 一楼传来的窃窃私语的声音，但随着二楼橡木门的关闭，这些声音被隔绝在外。 办公室的装潢出乎意料的简约。一张红木办公桌，两把高背椅，墙上只挂着一把装饰用的银质长剑。 窗外，纽约的霓虹灯透过彩色玻璃投射进来，在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坐吧。” 迪卢克示意植久安在对面的椅子就座，自己则站在窗前，红发在彩光映照下如同燃烧的火焰。 “要喝点什么吗虽然是酒吧老板，但我这里也有茶。” 植久安将背包放在膝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高档的皮革，说道： “白开水就好。在这里还习惯吗” 闻言，迪卢克倒水的动作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他将一杯水放在植久安面前，然后坐进高背椅，双手交叉置于桌面，淡然说道： “要比想象中的适应，至少这里的葡萄品种不错。” 植久安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后，才笑着说道： “这儿的装修还挺还原的，刚刚进来的时候，我差点儿以为这就是蒙德城那间‘天使的馈赠’酒馆呢。” 闻言，迪卢克的目光有些黯然，但语气依旧是那么冷硬： “赝品就是赝品，再怎么逼真，也只是对正品的拙劣模仿而已。” 植久安将水杯放下，抬头直视着迪卢克，问道： “那你呢你是正品还是赝品” 此话一出，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楼下隐约传来爵士乐的声音，与纽约街头的警笛声奇妙地混合在一起。 迪卢克目光复杂而幽远，声音低沉而沧桑，说道： “有时候我在清晨醒来，会闻到晨曦酒庄葡萄园的香气。但睁开眼，看到的却是纽约的天际线。 有时候我伴着霓虹灯的灯光入睡，会听到车水马龙的嘈杂声，但再睁眼时，看到的却是西风大教堂的塔尖。” 植久安静静地听着，没有插嘴。 “也许两个我都是真的。也可能都是假的。” 迪卢克最终模棱两可的总结道。 植久安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 “唉……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 楼下突然爆发出一阵掌声和笑声，提醒着两人现实的存在。 植久安将杯中的水喝干，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布袋和一个笔记本放在桌上，说道： “今天就先到这吧，之后你有空了再好好聊聊，这本笔记本写了一些我对这个世界的大致了解，或许对你有用。 上面也写了我的地址，有什么问题可以到那个地址来找我。 不过要注意一个问题，你可以在凌晨两点找我，但绝对不能是早上六点！这是我的底线！ 至于这袋蒲公英籽嘛，就当是我和那三个朋友今晚的酒钱了。” 迪卢克拿起布袋，指尖能感受到种子的轻微脉动，有些傲娇地说道： “我可不记得遍地都是的蒲公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值钱了哪怕是芙萝拉也不敢开这个价。” 植久安没回话，摆了摆手便往门外走去。 就在他即将推门离开之际，迪卢克突然开口，说道： “如果还有其来自他提瓦特的人，跟我一样被召唤到这个世界，告诉他们……天使的馈赠随时欢迎同胞。” 闻言，植久安转回头，嬉皮笑脸地回答道： “放心，我肯定会的！不然让你出去赚钱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