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托尼·斯塔克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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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植久安日常迫害彼得帕克，展现深不可测的下限，最终被某受害者狂追八条街的时候。 在斯塔克大厦，地下实验室中。 空气中弥漫着臭氧、低温焊剂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金属过度疲劳的气味。 巨大的全息设计图投射，在四周的弧形墙壁上，如同环绕的星辰，其核心却是一幅被反复标记、几乎覆盖了原始线条的装甲蓝图——代号“马克xli（41）”。 托尼斯塔克疲惫的，蜷缩在一张高强度合金工作椅上，身上还是三天前那件沾满油污和能量灼痕的白色t恤。 原本精心打理的胡子，如今却野草般扭曲生长，在下颌勾勒出一片杂乱的阴影。 他的眼袋深重，眼眶凹陷，皮肤因长期缺乏自然光照，看起来如死人一般苍白。 他手抓着一把等离子体校准器，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向前倾，陷入了短暂而极不稳定的昏睡。 几乎在他意识沉入黑暗的瞬间，熟悉的而又陌生的恐怖图景，如潮水般汹涌而至。 他又站在了斯塔克大厦的露台上，抬头望去，天空依旧被幽蓝、深邃、令人窒息的巨大传送门笼罩。 “轰隆隆隆……” 天穹之下，无数齐塔瑞飞行器如同蝗虫过境，发出刺耳的尖啸，能量武器的光束如死亡的雨点，将下方的城市点燃、撕裂。 “吼吼吼——” 高天之上，利维坦巨兽那山脉般的阴影缓缓掠过，投下的黑暗吞噬了街道上，那些渺小而脆弱的身影。 “托尔！！！” 他听到自己在梦中嘶吼，看到雷神托尔被数道能量束同时击中，标志性的银色战甲瞬间焦黑，冒着黑烟从空中螺旋坠落。 “诺艾尔——” 白发少女护在民众身前，白铁大剑在毁灭者战甲的连续轰击下，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最终碎裂开来，而她本人被爆炸的冲击波掀飞，消失在倒塌的建筑废墟中。 浩克发出愤怒而不甘的咆哮，却被几头利维坦巨兽同时缠绕、压制，绿色的庞大身躯被硬生生按进地面。 娜塔莎、迪卢克、菲谢尔……那些他熟悉的身影，全都接连倒下。他们的血污，浸染了破碎的纽约城。 就在绝望如同冰水，浸透了托尼斯塔克的每一个细胞。 突然！所有的一切如被一只无形巨手握住的水彩画，开始扭曲、旋转。 “唰——” 在未知宇宙的最深处，一道极致纯粹的紫色细线，带着至高无上的威严，从现实与梦境的缝隙中迸发出来！ 那是雷电影的“无想的一刀”。 这道斩击不是拯救，而是带着一种漠视一切的、终极的虚无。 紫色的雷光所过之处，无论是齐塔瑞人的星际舰队，还是化为废墟的城市，甚至是倒下的战友…… 全都被虚无的混沌抹去，悄然化为最基础的粒子。没有声音，没有爆炸，只有一种绝对的、令人灵魂冻结的“无”。 “不——！” 托尼斯塔克被瞬间惊醒，剧烈的动作让校准器脱手飞出，在金属地板上弹跳着发出刺耳的声响。 “呼呼呼——”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仿佛要挣脱出来一般。 他双手死死抓住工作台的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直到那冰冷的触感将最后一丝梦魇的余韵驱散。 “贾维斯……” 托尼斯塔克的声音沙哑得厉害，缓了半晌才继续说道： “把‘马克41’的振金-齐塔瑞纳米复合装甲层的能量扩散模型，重新演算。 加入……加入那种高频雷击下的量子隧穿效应变量。” “先生，您刚刚休息了7分32秒。您的生命体征……” “执行命令！” 托尼斯塔克低吼着打断，用手背狠狠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 他不再看那些令人窒息的梦境残像，将全部的精力和智慧，重新投入到眼前复杂的数据世界中。 他调出新的界面，上面是马克战甲能源核心的升级方案——“高密度等离子弧反应堆 mark xli”。 托尼斯塔克开始疯狂地输入参数，试图突破能量输出的理论极限，嘴里无意识地念叨着： “贝塞尔函数收敛点需要调整……等离子体约束磁场的稳定性是关键……如果引入非对称极性转换……” 片刻后，托尼斯塔克便完成了相关的数据演算和参数编写，说道： “贾维斯，运行模拟。” “先生，这是第174次相同参数的模拟。” “运行！” 全息影像切换，模拟出马克xli战甲面对类似斩击的场景。 结果毫无悬念——接触的瞬间，结构应力瞬间崩溃，能量护盾过载系数达到无法计算的峰值，标识着战甲解体的红色警报覆盖了整个界面。 “砰！砰——！” 托尼斯塔克一拳砸在工作台上，又将身下的椅子猛地扔了出去。 深呼吸了几次后，他勉强将激动的心情平复了下来。重新回到工作台前，托尼斯塔克问道： “贾维斯，使用振金复合层，结合齐塔瑞装甲的逆向工程成果，重新计算装甲外层镀层结构！ 我要战甲能够分散、偏转，甚至暂时吸收那种……那种规则级别的能量冲击！” “先生，振金的获取极其困难，而对齐塔瑞合金的逆向工程尚在初步阶段。 根据现有的模型，即使成功，预计也只能在理论接触点上抵御0.37秒。” 0.37秒。 在普通人感知中，几乎一个是不存在的瞬间，但却是他倾尽所有智慧与资源，所能为人类文明争取到的、面对那种超越理解之力时的全部时间。 实验室里陷入了一片死寂。这个结果冰冷而残酷，仿佛是在嘲笑他的一切努力。 但托尼斯塔克却并未绝望，眼中反而燃烧起一种更执拗的光芒，喃喃自语道： “0.37秒……那就意味着有0.37秒的机会可以做点什么！贾维斯，记录下来！” “好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