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绝望的坂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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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清看着吕卫国和戴天理召集队员清点战场，便悄悄退后几步，走到没人注意的树荫下。 他摸了摸身边的qlu-11式狙击榴弹发射器，心里很清楚——这武器威力虽大，可队里没人会用，留在这儿不仅发挥不了作用，还可能因操作不当误伤自己人。 “妹夫，你别走啊，晚上咱们一起吃顿热乎饭！”吕卫国回头看到他要走，连忙招手挽留。 何大清笑着摆了摆手，指了指北平的方向：“不了，下次下吧，清心和孩子还在盼着。等下次送物资，咱们再好好聚。”他没提武器的事，只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将狙击榴弹发射器收回了随身空间——黑色的枪身在树荫下一闪，瞬间消失不见，没引起任何人察觉。 戴天理也过来挽留，何大清又找了个“孩子年纪小，离不开人”的借口，才总算脱身。 他沿着山林里的小路快步走，直到彻底消失在吕卫国等人的视线里，才停下脚步，从衣兜里掏出一张传送卷轴。淡蓝色的光晕在指尖亮起，何大清闭上眼，脑海中清晰勾勒出北平四合院外那个破旧的小院子——墙角的老槐树、门口的石墩子，连胡同口早点摊的位置都记得清清楚楚。 “激活传送。”默念声落下，白光瞬间包裹住他。耳边的山林风声消失。何大清睁开眼，果然已站在那个破旧的小院子，手里还拎着之前出门时带的空菜篮，仿佛从未离开过北平。 何大清拎着沉甸甸的菜篮往家走，心里却在默默盘算——刚才在传送回来后，他已经在系统商城兑换好了这些食材。 回到四合院，何雨阳正蹲在门口玩积木，看到他回来，立刻蹦蹦跳跳地跑过来：“爹！你买了什么好吃的”何大清举起菜篮，笑着晃了晃：“买了五花肉，晚上给你和弟弟做红烧肉。”何雨柱也在吕清心怀里伸着小手，咿咿呀呀地叫着，像是在欢迎他回家。 吕清心从屋里出来，接过菜篮，笑着抱怨：“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跟人聊天忘了时间。”何大清挠了挠头，找了个“肉铺人多，排队等了会儿”的借口，便拎着菜进了厨房。 灶台上火苗跳动，锅里的水渐渐烧开，何大清一边切肉，一边回想热河的战况，狙击联队已除，吕卫国他们没了后顾之忧，接下来就能集中精力对付坂田联队了。 菜刀在案板上发出“笃笃”的声响，五花肉被切成大小均匀的方块，下锅时溅起的油花带着阵阵肉香。 傍晚时分，红烧肉的香味飘满了整个四合院。何大清将炖得软烂的红烧肉盛进盘子，何雨阳和何雨柱早就围着桌子坐好，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盘子。 看着孩子们期待的眼神，听着吕清心温柔的叮嘱，何大清心里满是踏实。 夜幕彻底笼罩热河山区，坂田联队的指挥部里，煤油灯的光晕在墙上投下晃动的阴影。 坂田信长坐在红木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指挥刀的刀柄，眼神阴鸷地盯着桌上的地图，他还在等着狙击小队的捷报，满心以为那十二名王牌狙击手，能把吕卫国的游击队逼得走投无路。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坂田信长猛地抬头，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进来！是不是狙击小队有消息了” 通讯兵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脸色惨白，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皱巴巴的战报，声音发颤：“联、联队长……不好了！狙击小队……狙击小队全部阵亡了！” “你说什么！”坂田信长猛地站起身，椅子被带得向后滑出半米，发出刺耳的声响。 他一把夺过战报，眼睛死死盯着上面的字——“十二名狙击队员于今日午后全部阵亡，武器尽数被毁，现场发现一片废墟”，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狠狠扎在他的心上。 “八嘎牙路！这不可能！”坂田信长将战报狠狠摔在地上，军靴重重踩在上面，“那是帝国最精锐的狙击小队！每个人都经历过数十场战役，怎么可能全部阵亡！”他冲到通讯兵面前，一把揪住对方的衣领，猩红的眼睛里满是疯狂：“说！是不是你谎报军情！是不是那些土八路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 通讯兵吓得浑身发抖，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联队长，是真的！侦察兵去现场看过了，每个狙击点都有爆炸痕迹，队员们……连完整的尸体都找不到，只捡到了几枚狙击枪的碎片……” 坂田信长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通讯兵踉跄着后退几步，不敢再说话。他踉跄着走到电话旁，颤抖着拿起话筒，想向师团部请求支援，可手指却怎么也按不准号码。 脑海里不断浮现出狙击小队出发时的场景——十二名队员穿着迷彩服，扛着狙击枪，意气风发地说“保证将游击队的指挥官全部击毙”，可现在，却连一个活口都没剩下。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坂田信长喃喃自语，眼神渐渐失去光彩。狙击小队是他最后的希望，他原本指望靠这些狙击手，压制游击队的火力，逼他们暴露藏身之地，可现在，希望彻底破灭了。 补给被截、岗哨被断、狙击小队全灭，短短一周，他的联队损失惨重，士气低落到了极点，别说扫荡游击队，能不能守住现有的阵地都成了问题。 他松开手，话筒“哐当”一声砸在电话机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坂田信长再也支撑不住，身体一软，瘫坐在电话前的椅子上，头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窗外的风声传来，像是游击队的嘲讽，又像是阵亡士兵的哀嚎，让他浑身发冷。 指挥部里静得可怕，只有煤油灯燃烧的“滋滋”声。坂田信长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知道，狙击小队全灭的消息一旦传开，整个联队的士气会彻底崩溃，而他，也将面临师团部最严厉的惩罚。热河的山林，再也不是他耀武扬威的战场，而是埋葬他和他的联队的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