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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动节第二天的晨光，裹着比昨日更浓的油漆味钻进18楼窗户时，曾小贤的呼噜正响得像工地的电钻。乐瑶攥着迷你弹一闪，踩着他的肚皮爬起来，肉手一戳他的下巴：“爸爸！瑶瑶叫你起床！” 曾小贤“嗷”地拱起腰，把乐瑶颠到枕头上：“祖宗呀！这是你爸的下巴不是坏人的膝盖！” 胡一菲端着两大碗豆浆从厨房出来，锅铲“啪”地敲在餐桌沿：“再赖床，你的泡面恒温柜名额就给子乔的多肉架了。”她指尖划开手机往群里发消息：【18楼集合，早饭+看新家进度，迟到的罚吃赵海棠上次的盐糖曲奇】 消息刚发，门铃就“咚咚”炸响——吕子乔拽着美嘉的胳膊，小小布挂在他脖子上，痒痒挠正往他耳朵里捅：“如来神掌掏耳朵！” 美嘉把洗衣篮往门口一放（昨晚的内衣染花案还没收尾），叉腰喊：“一菲姐！子乔今早偷藏了五块钱买油条，被我抓着了！” 吕子乔赶紧把油条往兜里塞，被小小布一把拽出来：“这个是妈妈的！没收！” 跟着进门的悠悠，捏着四川话剧本笑：“大外甥，你这藏钱的本事，跟小时候藏辣条一个样——上次你藏鞋里的辣条，都被美嘉姐当垃圾扔了！” 关谷拎着油纸包探头：“一菲桑！我带了横滨三文鱼寿司，是爸爸教的做法！” 他话音刚落，展博和宛瑜挤进来——展博怀里抱个蒙布箱子，宛瑜拎着烤焦的曲奇：“姐！我带了智能管家4.0！这次加了曲奇识别系统！” 胡一菲往箱子上扫一眼，乐瑶立刻举弹一闪对准：“弹一闪防机器人！”展博赶紧把箱子塞沙发缝：“姐我不掏！绝对不掏！” 门铃再响，张伟和大力站在门口——张伟攥着沾豆浆渍的合同，大力抱本《算法与早餐搭配》：“一菲，”张伟刚开口，大力补句：“胡老师，我们带了豆浆应急包，防合同再泡水。” 张伟脸僵了：“是早餐垫！不是应急包！” 紧接着赵海棠和咖喱酱撞进来，赵海棠诗集夹胳膊下，眼睛直勾勾盯厨房门：“一菲姐！我帮你热早饭！” 他手刚摸厨房门把手，胡一菲“呵”地冷笑，指尖敲灶台：“赵海棠，你昨天的‘递抹布承诺’，是忘在诗集里了” 赵海棠手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来，背着手嘿嘿笑：“我就是看看锅干不干净！绝对不碰调料罐！”咖喱酱赶紧拽他：“海棠弟弟，我们摆筷子！” 最后上来的是羽墨、小黑和诺澜——羽墨拎窗帘样品，小黑扛个比脑袋大的望远镜，诺澜端着饼干：“一菲姐，这是新烤的，没放错糖盐！” 小黑把望远镜往窗台一放：“这是‘新家进度观测仪’！能放大20倍，连工人滚筒刷颜色都能看清！” 等所有人挤在18楼客厅，空间里立刻飘满豆浆香、寿司味和诗集墨味——乐瑶坐曾小贤腿上，啃包子戳他脸；小小布蹲茶几旁，用痒痒挠扒展博的箱子；悠悠和关谷凑窗边调望远镜；美嘉搜吕子乔口袋掏私房钱；张伟举合同跟大力争“豆浆渍算不算法律瑕疵”；羽墨和诺澜比对窗帘与墙色；赵海棠缩沙发角，盯着厨房咽口水。 胡一菲把油条倒盘子里，刚放下就被吕子乔偷摸拿一根——美嘉眼疾手快拍他手背：“如来神掌抢吃的！”小小布立刻举痒痒挠：“如来神掌第二式！” 吕子乔疼得龇牙，把油条塞关谷手里：“关谷桑你尝尝！比你那寿司咸！” 关谷咬一口皱眉头：“这个味道，比我上次‘切腹自尽’的道具还咸！” 悠悠用四川话补刀：“大外甥你怕是把盐罐子揣兜里了，吃个油条都能齁出眼泪！” 这边闹着，赵海棠又往厨房挪半步——胡一菲端咸菜出来，抬眼撞见他小动作，把罐子往桌一墩：“赵海棠，你那‘焦糖臭豆腐汉堡’的配方，是想今天让大家集体yue吗” 赵海棠赶紧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想帮一菲姐拿醋！”他顺势抓瓶醋放张伟面前：“张律师，你合同沾了豆浆，用醋洗洗” 张伟脸绿得像机器人：“赵海棠，你是想让我从‘张湿达’变成‘张酸达’” 大力翻书：“胡老师笔记写过，醋渍会让纸张变脆，合同作废率提升87%。” 赵海棠缩脖子坐回去，咖喱酱往他手里塞饼干：“吃点甜的压惊！” 正闹着，小黑突然喊：“调好啦！快来看！” 大家“呼啦”围到窗边——望远镜对准工地，能清楚看见工人举滚筒在28楼刷米黄油漆，痕迹跟老爱情公寓墙色一模一样。 “哇！都刷到28楼了！”美嘉扒窗台，小小布踮脚够她胳膊：“妈妈！看泡泡！”（工地铁漆桶旁飘着泡沫） 曾小贤把乐瑶举肩膀上，乐瑶举弹一闪对准望远镜：“弹一闪照新家！” 关谷凑镜头前眼睛发亮：“工人桑的动作，很像我漫画里的‘刷墙武士’！” 悠悠戳他胳膊：“你可别学大外甥，把油漆当寿司酱抹啊。” 展博挤进来指脚手架：“姐！那根钢梁！跟我设计的智能管家支架型号一样！” 胡一菲拍他脑袋：“等搬进去，你那支架要是敢塌，我让乐瑶用弹一闪戳你键盘。” 张伟扒望远镜喊：“那工人手里的瓷砖！跟我上次开庭的‘瓷砖纠纷案’型号一样！” 大力补句：“胡老师说过，同款瓷砖防滑系数0.7，适合你这种容易摔的倒霉体质。” 羽墨和诺澜比对窗帘样品：“暖黄色配米白窗帘，跟老公寓客厅一模一样！” 小黑拍望远镜得意：“这发明厉害吧！等搬进去，我装自动观测仪实时播报进度！” 赵海棠凑过来感慨：“等新家弄好，我要在厨房装‘诗歌创作台’，边煮面边写诗！” 胡一菲立刻瞪他：“你敢在厨房摆写诗的东西，我让乐瑶用弹一闪把你诗集钉墙上。” 赵海棠赶紧闭麦，扒拉咖喱酱胳膊：“我就是说说！说说！” 乐瑶坐在曾小贤肩膀上，突然指着望远镜喊：“爸爸！有星星！” 大家抬头看，原来是工地的灯串没关，在晨光里闪得像星星——曾小贤把她抱下来蹭脸：“那是新家的星星，等搬进去，我们把家里的灯串也挂起来。” 小小布举痒痒挠跟着喊：“如来神掌挂星星！” 美嘉捏她的脸：“等搬进去，妈妈给你在房间挂满星星灯！” 正闹着，胡一菲端最后一盘包子出来：“别挤窗边了！早饭都凉了——今天聚完，下午去工地旁的超市囤新家东西，顺便看看王老板的酒吧有没有新红沙发。” 吕子乔立刻举手：“我去搬东西！绝对不藏私房钱！” 美嘉“呵”了一声：“你要是藏，我让小小布用如来神掌拍你口袋拍到空为止。” 小小布举痒痒挠附和：“如来神掌拍空空！” 客厅里的笑闹裹着豆浆香，飘出18楼窗户往工地去——28楼的油漆还在刷，瓷砖还在补，而这满室的人、沾着豆浆渍的合同、举着弹一闪和痒痒挠的小不点，就是比新家更暖的“提前到场的团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