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钟表里的商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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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岁晚步履沉重地穿过庭院，怀中抱着沉甸甸的内库账册，她的双臂感到一阵酸楚。春桃见状，急忙上前，接过账本，关切地问道：“格格，四爷召您去是有何吩咐” 姜岁晚轻叹一声，简洁地回答：“他让我来管账。”她坐定后，端起茶杯，轻啜一口，水珠沿着杯沿滑落，滴在桌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春桃的眼睛睁得如同满月，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内库的账这...这似乎不合规矩。” 姜岁晚轻轻揉着手腕，语气平静：“四爷说合规矩，那就是合规矩。”她的目光转向西厢那间空屋，“你去把那里收拾出来，以后就用作账房。再找两个手脚麻利、识字的丫头来帮忙。” 随后的日子，姜岁晚忙得不可开交。绩效考核的方案一经推行，各院的反应参差不齐。有的默默观察，有的则公然不满。姜岁晚无暇顾及这些，她白天核对账目，夜晚则规划王府外围产业的管理方案。 午后，她前往库房清点库存，为下个季度的采购做预算。库房管事陪在一旁，他的态度恭敬却带着一丝疏离。 在库房深处，几个落满灰尘的大木箱引起了姜岁晚的注意。她轻声问道：“这些是什么” 管事上前，打开箱盖，露出里面的东西：“回格格，是些西洋来的玩意儿。早年宫里赏的，或是外邦进贡的，王爷不喜这些奇技淫巧，就一直搁在这儿了。” 姜岁晚凑近一看，箱子里是几座造型精美的西洋钟表，还有望远镜、地球仪等物。她拿起一座小巧的座钟，钟面玻璃已经破裂，指针歪斜地停在一个位置。 “这些钟表都坏了”她轻声问道。 “大多年久失修，走不准了。”管事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修起来费事，扔了又可惜，就这么放着。” 姜岁晚若有所思地摩挲着钟表冰凉的外壳，她的手指在金属上轻轻滑动，感受着岁月留下的痕迹。在现代，她有个朋友喜欢收藏古董表，有时会拆些废表取零件做装饰品，还在网上卖得不错。 一个念头闪过，她轻声问道：“这些废钟表，库房账上还记着吗” 管事翻看账册，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早些年就做过损毁登记，只是实物一直没处理。” “那就是无主之物了。”姜岁晚点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决断，“我挑几件回去研究研究，或许能废物利用。” 管事虽不解，但不敢阻拦。 姜岁晚挑了三座大小不一的废钟和两座怀表，让春桃找人搬回自己院子。 一进账房，她就迫不及待地打开工具箱——这是她让苏培盛找来的，里面从锉刀到镊子一应俱全。 “格格，您这是要做什么”春桃看着摊了一桌的钟表零件，一头雾水。 “赚钱。”姜岁晚头也不抬，小心地拧开一座座钟的后盖。 齿轮、发条、表盘、指针……这些精密的零件在阳光下闪着金属光泽。姜岁晚仔细地将它们分类放好。 她先拿起一个铜制小齿轮，用细锉刀打磨边缘，又找出一根红绳穿过齿轮中心的孔，打结系好。 “春桃，过来试试。” 春桃迟疑地接过这条奇怪的“项链”，挂在脖子上。铜齿轮垂在胸前，竟有种别致的工业美感。 “格格，这……好看吗” “好看。”姜岁晚肯定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信，“这叫复古风。” 她又拿起一块怀表的表盘，数字已经模糊，但蓝色的珐琅底依旧鲜艳。她拆下表针，在表盘边缘钻了两个小孔，穿上一根银链。 “这个可以当吊坠。” 春桃的眼睛亮起来。“真的哎！比街上卖的那些银锁片特别多了！” 主仆二人兴致勃勃地忙活起来。姜岁晚负责拆解和设计，春桃负责打磨和装配。三天时间，她们拆了五座钟表，做出了十几件首饰：齿轮项链、表盘吊坠、发条手环、指针发簪…… “这些真的能卖出去吗”春桃看着一堆奇形怪状的首饰，还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