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地头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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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瞬间缠住了所有人的心脏。 周虎！ 那个横行乡里的恶霸，竟然去而复返，还带了更多的人！ 叶凡的大脑飞速运转。 硬拼那是找死。对方有备而来，自己这边只有一群手无寸铁的村民。 跑！必须跑！ “公子，这边！” 沈妙的反应比他更快，她拽着叶凡，转身就往自家院子深处跑。她的手冰凉，却抓得死紧。 村正苍老的身躯挡在了人群前面，对着报信的小子吼道：“周虎还有多远” “快了！已经能看到他们的人影了！” “爹！”沈妙回头，急得眼眶都红了。 沈父一咬牙，抄起门边的锄头，对着几个年轻村民喊道：“都别愣着！抄家伙！去村口！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给叶公子争取时间！” “对！跟他们拼了！” “叶公子是我们的贵客！” 刚刚还沉浸在喜悦中的村民，此刻被逼到了绝境，血性反而被激发了出来。十几个人拿着锄头、木棍，怒吼着冲向村口。 叶凡回头看了一眼，心中划过一丝暖流。 这些人，刚刚还对他充满怀疑，现在却愿意为他拼命。 “公子，别看了！快走！”沈妙拉着他，一头扎进了她家的地窖。 地窖里昏暗潮湿，堆满了杂物。沈妙熟练地推开一个大木箱，露出后面一个不起眼的狗洞。 “从这里能通到后山，他们找不到的！” 叶凡没有犹豫，将装着货物的包裹牢牢背好。幸好刚刚开启盲盒得到了“物资防损”增益，不然这么一折腾，里面的东西非得颠坏了不可。 “你们怎么办”叶凡钻出去前，回头问。 沈妙惨白的脸上挤出一个坚定的笑容：“我爹他们不会有事的，周虎要找的是你。你快去青石镇，那里人多，他不敢乱来！” 她说着，便用力将叶凡往外拉。 叶凡不再矫情，深深看了她一眼，猫着腰钻进了狭窄的通道。 后山的风带着凉意，吹散了地窖里的霉味，也让叶凡的头脑更加清醒。他不敢停留，辨认了一下方向，便朝着青石镇的方向快步走去。 山路崎岖，但他心里却不慌。 周虎，这个梁子结下了。等我回来，这笔账，连本带利一起算！ …… 一个时辰后，青石镇。 这里比青牛村不知繁华了多少倍，街道两旁商铺林立，货郎的叫卖声、行人的说笑声、马车的轱辘声混杂在一起，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叶凡和随后赶来的沈妙在市集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将带来的布铺在地上。 “公子，我们真的要在这里卖吗”沈妙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有些紧张。 叶凡将一块块淡黄色的硫磺皂整齐地摆放好，又把五颜六色的玻璃珠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当然！这里才是能把我们的宝贝卖出价钱的地方！” 他拿起一块硫磺皂，对着有些不安的沈妙笑道：“妙儿，待会儿看我的。” 他清了清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学着电视里商贩的腔调大喊起来。 “瞧一瞧，看一看啊！西域神皂，去污神物！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他这一嗓子，中气十足，立刻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注意。 一个挎着篮子的大婶凑了过来，拿起一块硫磺皂闻了闻，一股奇特的味道。 “小哥，你这叫什么……皂是做什么用的膏子怎么卖啊” 叶凡朗声回答：“大婶好眼力！这叫神皂，能洗掉任何油污！只要十文钱一块！” “十文！” 大婶的嗓门一下子拔高了，“你抢钱啊！一块最肥的猪肉才十五文！你这破膏子敢要十文钱” 她这一嚷嚷，周围看热闹的人更多了。 “就是啊，太贵了！” “这小哥看着面生，外地来的吧想钱想疯了” 质疑声四起。 沈妙的脸都白了，手不自觉地搅着衣角。 叶凡却一点不慌，反而笑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看向旁边一个卖肉夹馍的小摊，那摊主正用一块油腻得发黑的抹布擦着案板。 叶凡走过去，客气地拱了拱手：“大哥，借你这布用一下，如何” 摊主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把抹布扔了过来：“用吧用吧，反正也洗不干净了。” 叶凡拿起抹布，高高举起，展示给所有人看。 “各位乡亲看好了！这就是一块沾满了陈年油污的布！” 他转身从旁边的水桶里舀了一盆清水，将硫磺皂在水里搓了几下，丰富的泡沫立刻涌了出来。 他把那块黑色的抹布放进盆里，只是轻轻揉搓了几下。 奇迹发生了！ 盆里的清水瞬间变得浑浊不堪，而那块抹布上的黑色油污，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露出了布料原本的灰白色！ “哗！” 围观的人群发出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天呐！这……这是什么妖法” “干净了！真的干净了！” 那个卖肉夹馍的摊主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冲过来，一把抢过叶凡手里的布，翻来覆去地看，又凑到鼻子下闻了闻。 不但油污没了，连那股常年不散的馊味都变成了淡淡的清香！ “神了！真是神物啊！”摊主激动地大叫。 这一下，人群彻底炸了锅！ “小哥！给我来一块！” “我要两块！我家那口子天天在厨房，正需要这个！” “十文钱算什么！能把衣服洗这么干净，值了！” 刚才还嫌贵的那个大婶，此刻挤在最前面，手里攥着二十文钱，生怕抢不到。 “小哥！给我两块！快！” 沈妙都看傻了，她呆呆地看着被人群包围的叶凡，直到叶凡把钱塞到她手里，她才反应过来。 “收钱！快！” “哦！哦哦！” 沈妙手忙脚乱地开始收钱，一张张铜板递过来，她的心跳得飞快。 短短半个时辰不到，带来的三十块硫磺皂就卖出去了一半。 十五块，一百五十文！ 沈妙捧着沉甸甸的钱袋，感觉像在做梦。在村里，她和父亲辛辛苦苦一个月，也就能攒下这么多钱。 而现在，仅仅是半个时辰！ 她看向叶凡，那清亮的杏眼里，除了笑意，更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崇拜。 叶凡趁热打铁，看到人群的热情稍稍回落，他立刻拿起了那些晶莹剔透的玻璃珠。 “各位，神皂暂时售罄！不过，本店还有从更远的西域带来的琉璃宝珠！” 他将一颗蓝色的玻璃珠举到阳光下，珠子立刻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晃得人睁不开眼。 “哇！好漂亮！”一个年轻姑娘忍不住惊呼。 就在这时，一辆华丽的马车在不远处停下。车帘被一只戴着翡翠镯子的手掀开，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了下来。 她的目光，恰好落在了叶凡手中那颗闪闪发光的“琉璃宝珠”上。 一切顺利得不可思议。 然而，就在市集的一个角落里，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壮汉，正对着叶凡的摊位，用一根炭笔在粗糙的草纸上飞快地描画着什么。他的画工虽然粗劣，但却准确地捕捉到了叶凡和沈妙的相貌特征。 画完之后，他收起纸笔，悄无声息地混入人群，消失不见。 财富和危机，总是相伴而来。 叶凡刚刚吸引到富家太太的注意，还没来得及开口推销，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就从人群外挤了进来。 “哟，挺热闹啊” 一个尖嘴猴腮，穿着牙行伙计服饰的小个子男人，晃悠悠地走到摊位前，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布。 “外地来的吧懂不懂规矩” 他斜着眼打量叶凡，皮笑肉不笑地伸出手。 “我们刘三爷说了，想在青石镇的地盘上做买卖，就得交摊位费。一天，五十文！” “五十文！” 沈妙失声叫了出来，刚刚赚来的一百五十文，对方张口就要走三分之一！ 周围的摊贩们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却没人敢出声。显然，这个刘三爷，就是这片市集的地头蛇。 那伙计轻蔑地一笑，指着叶凡的鼻子。 “交不出来，就立马给我卷铺盖滚蛋！” 刚刚还火热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富家太太的侍女皱了皱眉，拉着主子退后了几步，显然不想惹上麻烦。 那伙计见状，更加得意，下巴抬得更高了。 “怎么着没钱啊” 他的手，已经朝着地上剩下的硫磺皂抓了过去。 “没钱，这些就当是抵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