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挖人挖到老板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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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白驹过隙。 转眼间，九月的尾巴就要溜过去，国庆长假的脚步已然临近。 上午第二节课的下课铃声像是解救了无数被困的灵魂，教室里瞬间从一片死寂变得喧闹起来。 张骑鹤趴在课桌上，睡得正香，连续几晚在创业基地盯到深夜，课堂成了他最好的补觉场所。 一只手指不轻不重地敲了敲他的桌面。 “张骑鹤，醒醒。” 张骑鹤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映入眼帘的是班长叶雪欢那张带着些许无奈和严肃的俏脸。 窗外阳光刺眼，他摸出手机一看，好家伙，都快十一点了。 “有事”张骑鹤打了个哈欠，语气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不耐烦。 叶雪欢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 “班里有一半的同学国庆不回家，我想组织个集体活动，比如去爬紫金山或者搞个烧烤联谊。但男同学这边意见不统一，我想征询一下你的意见。” 张骑鹤闻言，无奈地笑了笑，笑容里带着明显的疏离感。 “大班长，你也知道，我每天都很忙的。不信你问问司南玉他们几个，我晚上都是撵着宿舍关灯铃才回去，实在没时间参加这些活动。” 他这话倒是不假，现在“串门网”正是关键时期，他恨不得一天有48小时。 叶雪欢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个回答，但秀眉还是忍不住蹙了起来。 她气恼的不是张骑鹤不参加，而是张骑鹤这个“409精神领袖”的态度。他不参加，409宿舍其他五个人基本也就跟着不参加了，这间接影响了班里大半男生的积极性。 班副卫诚倒是想组织，可现在连409的门都不太愿意进，说话根本没人听。 “张骑鹤。” 叶雪欢的语气加重了一些，“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班里带了一个很不好的头我知道宋教授和张老师都偏向你，照顾你的‘事业’，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注意一下影响，班级活动一次不参加，是不是太不合群了” 张骑鹤被她这种带着说教和命令的口吻弄得有些反感，眉头皱了起来。 “你想表达什么大姐，你不会还认为现在是高中时代吧同学们都超过18岁了，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选择和安排。你不要再用这种‘集体大于天’的幼稚想法来约束其他人行不行”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叶雪欢，语气变得冷淡。 “如果你觉得无法调动大家，不能胜任这个班长，可以让给卫诚试试，我相信他会做得比你好，至少懂得尊重同学的个体差异。” 说完，张骑鹤不再理会叶雪欢瞬间变得通红的脸颊和因生气而微微起伏的胸口，径直朝教室外走去。 那背影，决绝得像个渣男。 等在门口的司南玉像只等着投喂的流浪狗，见张骑鹤出来，立马凑了上去。 “鹤哥，什么情况班长找你干嘛是不是看你睡觉姿势太帅，想给你发个‘最佳睡眠奖’” 张骑鹤冷笑一声：“没什么，讨论了一下班级管理的先进性问题。走，吃饭去。” 两人走下教学楼，司南玉一路上顾左右而言他，从食堂新窗口的麻辣香锅说到外语系新来的漂亮学姐，就是不说正题。 张骑鹤早看出这小子心里有事，憋着坏等着自己问，但他偏偏就不问，优哉游哉地走着，急死你个龟孙。 进了食堂，杨寒江远远地招了招手。 409宿舍另外四人围坐在一起，连饭菜都打好了。 吕浩面前摆着三个大馒头，吴远帆则对着一盘虾吃得专注，史肖依旧戴着耳机，与世隔绝。 吃饭间隙，张骑鹤随口问道：“班里最近什么情况我每天上课不是睡觉就是在想网站的事，两耳不闻窗外事。” 司南玉立刻来了精神，放下筷子开始吐槽：“鹤哥，你是不知道！咱们这位叶大班长，那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搞卫生值日，她检查的标准是地板反光，垃圾桶不能有垃圾，吕浩上次拖地没拖出人影，被勒令返工两次…… 她居然还想搞‘手机收纳袋’，上课前全班手机上交，说提高听课效率……好家伙，底下同学怨声载道，差点没起义！” 张骑鹤听完，忍不住摇摇头，扒拉了一口饭：“还是太年轻，不懂什么叫‘无为而治’，管理不是管死，而是激活。她这样搞，迟早众叛亲离。” 饭后，张骑鹤和其他人告别，准备前往创业孵化基地。 司南玉又像块狗皮膏药似的黏了上来，走到一段人少的走廊，张骑鹤停下脚步，抱着胳膊，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司南玉被看得发毛，以为自己脸上沾了饭粒，连忙用手搓了搓脸：“鹤哥，咋……咋了我脸上有花” 张骑鹤笑骂道：“别摸了，够帅了，再摸就成吴彦祖了。说吧，到底有什么事憋了一路了再不说我走了。” 司南玉嘿嘿贱笑，搓着手，压低声音，做贼似的问道：“鹤哥，那个……就是……咱们串门网后台的客服，花名叫‘怜星宫主’的那位，头像是个超甜的妹子，她……她真人真的有那么漂亮吗” 张骑鹤眨眨眼，难怪这几天班里好几个男生拐弯抹角地想去创业基地“参观学习”，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在这儿等着呢。 他早就吩咐过，谢绝一切非必要的“参观”，保持技术团队的神秘感和专注度，毕竟“距离产生美”，也减少不必要的干扰。 故作深沉地摸了摸下巴，低声道：“那是当然！我可是花了大价钱，好不容易才从艺术学院请来的大四学姐，颜值、气质都是这个！” 他翘起大拇指，“人家那是低调，不喜欢张扬。” 司南玉眼睛瞬间亮得像探照灯，激动地凑得更近，声音压得几乎只有气声：“鹤哥！我亲哥！能……能不能把她的qq号或者手机号给我一下我请你吃一个星期的得意楼！” 张骑鹤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是合伙人，不是拉皮条的。保护员工隐私是基本原则，这是职业道德问题。怎么，你小子看上人家了” 司南玉脑袋点得如同招财猫附体，满脸的期盼。 “嗯嗯嗯！鹤哥，我感觉我遇到真爱了！那一颦一笑的头像，那回复时温柔中带着俏皮的语气……简直就是我的天命之女！” 张骑鹤心里乐开了花，表面却一副为难又为兄弟着想的样子，拍拍司南玉的肩膀。 “这样吧，等过段时间，项目稳定点了，我组织团队搞个团建聚餐，到时候把你也叫上。能不能把握住机会，就看你小子的造化了。不过事先说好，不许骚扰人家，要讲究个自然流露。” 司南玉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连连保证：“谢谢鹤哥！鹤哥你就是我亲哥！你放心，放假回家我一定把我爸珍藏的好酒……哦不，好茶！给你带点过来孝敬您老人家！” 看着司南玉欢天喜地、一步三蹦跶离开的背影，张骑鹤终于忍不住，扶着墙闷笑出声。 现在串门网一共就三个兼职客服，全职的只有朴实憨厚的李秀华学姐，“怜星宫主”这个花名，是邹长兴那个闷骚技术男自己挑的唯二花名。 想到司南玉未来发现他日思夜想的“天命之女”是个可能还穿着拖鞋、头发油腻的程序员，那场面…… 到了创业基地203室，杨林正在给几个勤工俭学的大学生下派任务，一派繁忙景象。 通过校团委张同华的协调，金陵大学、东南大学和理工大学都同意了“串门网”的免费大巴进校接送学生。 线上线下宣传同步推进，效果显着，“串门网”的注册用户数迎来一波强势增长，首次突破了五千人大关！ 当然，喜悦的背后是哗啦啦流出去的钱。 三十辆大巴车国庆期间的租金，让张骑鹤看到财务报表时心脏直抽抽。 张骑鹤巡视一圈，心中一动，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登录了网站后台的客服管理系统。 点开“怜星宫主”的客服对话记录，好家伙，不少咨询技术问题的帖子后面，楼都盖了几百层！ 张骑鹤好奇地点开一个热门帖。 【寂寞的香烟】提问：宫主，我上传的照片为什么老是失败啊急急急！ 【怜星宫主】回复：别急呢，技术小哥正在全力抢修哦可能是你的照片太帅，服务器害羞了[表情：捂嘴笑] （后面跟帖开始歪楼） 用户a：宫主声音一定很好听！ 用户b：宫主，缺男朋友吗会修电脑的那种！ 怜星宫主 回复用户b：修电脑的不要，会写代码的可以考虑哦[表情：狗头] 用户c：哇！宫主是程序员小姐姐爱了爱了！ 用户d：求爆照！求联谊…… 张骑鹤看得嘴角直抽抽，又点开另一个。 【风一样的男子】提问：日记保存不了怎么办 【怜星宫主】回复：哎呀，是不是写到了什么小秘密，系统帮你自动加密了呀（开玩笑的）。问题已记录，优先处理！送你一朵小花花安慰一下 楼下清一色疯狂少年：“宫主好可爱”、“想和宫主写日记”…… 张骑鹤扶额，这邹长兴，真是个被代码耽误的撩骚大师！ 当初让他兼职客服还一脸不情愿，现在玩得比谁都嗨，这回复，又茶又撩，精准拿捏了那群荷尔蒙过剩的男大学生心理。 他甚至一度怀疑，邹长兴是不是川渝地区出来的女装大佬先烈，深谙此道。 下午，张骑鹤带着两名勤工俭学的学长，赶往金陵大学，协调免费大巴的上车秩序，并发放新版宣传单。 现在的传单是张骑鹤精心设计的折叠式，封面是醒目的“串门网——青春不容辜负”广告，内页是实用的金陵市景区公交路线图，底页则印了十几条幽默段子或搞笑漫画。 这种既有用又有趣的传单，被随手丢弃的概率大大降低，很多学生甚至愿意留着看。 两辆崭新的大巴车缓缓驶入金陵大学校园，瞬间成为了焦点。车身通体喷绘成明亮的橙黄色，象征着活力与热情。 车身侧面，“串门网”三个艺术字如同火焰般跃动，下面跟着那句深入人心的口号“青春不容辜负”，字体硕大，颜色鲜红，在阳光下格外耀眼。远远看去，就像两道移动的霞光，引得路过的学生纷纷侧目。 张骑鹤正在车门口忙着引导登车的学生，并递上传单。一只白皙修长、涂着淡粉色指甲油的手伸了过来。 张骑鹤头也没抬，习惯性地递过去一张传单。 “谢谢。” 一个清脆悦耳，但带着几分审视意味的女声响起。 张骑鹤这才抬头看去。只见面前站着一位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女子，身穿一件剪裁得体的正红色无袖长裙，衬得肌肤胜雪。 个子高挑，身材匀称，一头栗色长发微卷，随意披在肩头。 五官明艳大气，一双杏眼炯炯有神，透着精明和干练，嘴角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自信而强大的气场，与周围青涩的大学生形成了鲜明对比。 旁边几个正在排队的男生，眼睛都看直了。 那红衣美女接过传单后，并没有立刻上车，而是走到一旁阴凉处，仔细地翻阅起来，看得非常专注。 待这一波学生上车，大巴缓缓驶离后，红衣美女迈着优雅的步伐再次走到张骑鹤面前，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是串门网的员工” 张骑鹤点点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是的，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美女锐利的目光在张骑鹤身上扫了一圈，似乎在做着评估，接着追问：“是核心员工” 张骑鹤心中微动，呵呵一笑，回答得模棱两可：“算是吧。” 美女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但她没有纠缠，而是抛出了一个让张骑鹤瞬间警惕的问题：“那你的花名是什么我听说你们公司内部都用花名。” 她居然知道花名制度张骑鹤心思电转，面上不动声色，随口编了一个古龙小说里的人物：“江小鱼。” 没想到，红衣美女听到这个名字，眼前骤然一亮，脸上绽放出一个更加明媚动人的笑容，仿佛找到了目标。 她嫣然一笑，语出惊人。 “江小鱼很有意思的名字。认识一下，我叫苏晓，你们串门网的创意很不错，但格局可以更大。 我这边正准备办一个‘开门网’，主打更开放的社交模式。看你能力不错，有没有兴趣跳槽过来薪资待遇，绝对比你在这里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