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他已经魂不守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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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爱随意捡起小石头，甩手抛向湖面荡涟漪，老关虽然也会，但他无心去做，此刻他不应该跟着纪爱来游湖，而应该跟着老吴去找神仙，他已经魂不守舍了，只是个行尸走肉了，他已经没有了自主意识，只能跟着魂魄走了。 纪爱笑了又笑，似乎是明白又似乎不明白，明白的是老吴在给她介绍对象，而且爷爷奶奶已经同意了，不然他不会把他送过来，不明白的是这人明明是个傻子，还挺大年纪了，爷爷奶奶怎么能同意，为什么 来到了远端，有一片树林，都是果树，大都落了叶，有几颗柿子树，树叶已落净，只剩下红彤彤的果实挂满树梢，下面的已经被人摘走了。老关听老吴说过，柿子挂在树上等霜打，霜打后的柿子甜如蜜，他好像有点回神了，说；“现在的柿子能喝了吗”说完就后悔了，好在她没回头，没有看见自己张嘴，此时的纪爱已经爬到了树上，一手揽着树枝，探着身子回脸朝上，张开嘴，对准已经抠破的柿子的底端，吸溜一声，柿子内瓤已尽数被她吸进了嘴里，只留柿子皮挂在树梢荡秋千。 就这样，纪爱吸溜了两个，然后用手势问老关要不要吃，老关点头，她招手让他上来，老关摇头，她以为他不敢，撇着嘴用藐视的眼光看他，老关受不了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虽然树不高，如果纪爱不在上面，他三两下就上去了，但此时的老关三魂丢了两魂，不能说是笨了，而更应该说是呆傻了，爬了半天居然没爬上去。纪爱笑的不能再笑了，只能伸手拉他了，谁知，拉也拉不上来，不是拉不上来，而是敬之不爬了，他好像被电到了，由呆傻变成了呆愣。 手拉手呆愣了半天，他以为纪爱会放手，但她没有，她正用鼓励的眼神看着他，他抖了一下，好像还了一魂，他精神了许多，于是在纪爱的助力下，敬之最终爬了上去，上面空间不大，两人身体紧挨着，敬之连连叫苦，这可怎么办他已经有了反应，他不敢动，微微弯腰，尽量离她远一点，纪爱不知他的苦，还在动，敬之咬紧了牙关。 纪爱拉近树枝，尽量让树枝上的柿子靠近敬之，然后示意他转身，脸朝上，这个动作敬之做不出来，他也不敢乱动，纪爱只知道这个人笨死了，连个六岁的孩子都不如，最后只能放弃，于是她小心地摘掉一颗，一只手提着，示意敬之抬头，仰脸，张嘴，敬之照做了。但他弯着腰，头抬不到位，嘴张再大也没用，结果柿子捏破了皮，里面的汁液从嘴巴流淌到前胸，再到肚子，敬之不敢动，流到脚面他也不敢动，纪爱只能用另一只手给他遮挡，挡住这个嘴角，挡不住那个。敬之不会吸溜，只是用嘴接，嘴里接满了自然往外淌，令敬之不明白的是那个柿子看上去没多大，怎么这么多的汁液，他怎知他的嘴张的是够大，但后仰的角度不够，嘴里存不下，只能往下淌。 一颗柿子的果实吃完了，他也就是尝了尝味道，吃的敬之一身都是，纪爱忍不住的笑，敬之羞红了脸，纪爱只能让他下去，她临下前，随手又摘了一颗，一只手提着，一只手抓着树枝，很轻松的下来了，然后递给敬之，让他自己吃。 敬之顾不得害羞了，他转过身，学着纪爱的样子吸溜了一个，心里感叹甜，是真甜，但看到自己外套上的红色的污渍，一大片，再次羞红了脸，他不好意思的扭头看了一眼纪爱，纪爱微笑着摇头，意思是说；“没事，不丢人，第一次都这样。” 敬之也没心思玩了，伸手指了指家的方向，纪爱知道他想走的意思，于是微笑着点头。她没有走来时路，而是爬坡，坡上就是一片庄稼地，地头最西南角，有一座小庙，老关知道，每个村庄在西南角的位置都应该有这么一个，除非村里有专门修建的家庙。小庙前有一个土包，像坟头一样，老关没看明白，为什么庙前出现一个坟头，从道理上讲不通啊，他也没问，问也是白问。 沿着地边走，她不再回头看他，她知道他能跟上她，她也知道他害羞。 来到一块地头，纪爱停下，示意敬之等她一下，敬之见她走进地里，两手一扒，出来一窝小地瓜，然后再扒另一窝，敬之也不能干看着，他也进去用手扒，接连扒了好几窝。然后两人分别拎着，一前一后回家了。 临近家门口，远远就看见两家人都站在纪爱家大门口，看见两人一前一后来了，手里还都拎着东西，四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等两人走到跟前，看见老关这个熊样，老吴和他老婆笑的更欢了，但老头和老太太没笑，他们也想笑，但他们不能笑。 纪爱把手里的地瓜都交给了老吴，示意都是给老关的，然后看了一眼老关，转身回家了，接着就把羊都赶出来，连同老吴家的一起，去放羊了。老关不好意思的和纪爱的爷爷奶奶打过招呼，直接走回了老吴家。 回到家了，魂也归身了，老关也不顾和老吴交流体会了，洗了手就要走，老吴也没留他，也没细问，知道他在她跟前出不开身，以后接触多了，就好了。 老关走了，直接回了单位，他带来的地瓜想分给几个兄弟，太少，不够分，想着明天下班去大姐家，给她吧，也正好还钱。 虽然累了一天，老关还是折腾到半夜，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闭上眼睛就想起了那张笑脸，那曼妙而又矫健的身姿，那在树上和她紧挨着时自己那激动的心跳，以及鼻息所嗅到的那充满野性和诱惑的女人身上所独有的味道，他居然有了反应，而且是如此的强烈。 他感觉自己不能自拔了，他已经深深陷进去了，她已经走进了自己心里，连同味道，不然为什么一闭上眼睛就是她。 第二天晚上，在大姐家吃完饭，没大会儿就走了，他没有回自己家，他害怕自己搂不住火，再做了错事，虽然现在两人什么都不算，但他已经认定她了。 几天后，进入到了十二月，老吴来上班了，由于到月底就退了，单位也不安排他下井了，在地面干点零活，打扫打扫卫生，老关也上夜班了，他只在中旬回了一趟家，洗了洗大件的衣服，早上走晚上就回来了，还不耽误上班，老吴打趣道；“现在你还是自由人，想干嘛就干嘛，也别亏了自己，有些东西该用的用，毕竟不用白不用吗” 老关也不含糊，说；“我打定主意了，就是她了，这个月我不歇班，都留着月底送你，在你家多待几天，你们别嫌烦就行。” “你打定主意了，人家还没同意呢，看她的状态，好像人家并不满意，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发挥不出来，还是放不开，”老吴问。 “我，唉，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反正一看见她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了，除了傻就是呆了，”老关毫不掩饰自己的态度，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下回一定好好表现。 “还有一个问题，如果真成了，你打算在哪边生活”老吴问。 “这个我没想过，反正我一个人，在哪边都行，随她，在你们那里离单位还近呢，正好近一半，”老关说。 “这就好办了，小爱是离不开她爷爷奶奶的，你要是坚持在城里住，恐怕她不会愿意，至少也要把老两口接到城里，他们也住不惯，虽然住不惯，但为了小爱也会跟你们走，那样就太难为他们了，你要是能住进他们家，这事就有八九不离十了，”老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