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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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大卫?芬奇坐在桌前，手中拿着报纸，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郁结之色。 时光匆匆，都过去三年了，可他却始终没能从当初那场沉重的失败中彻底走出来。 他上一部执导的电影《异形3》，票房成绩远远没有达到预期。 在北美地区，这部电影仅仅卖了5500万美元——乍一听，这数字好像也不算少，可要知道，这部电影的成本高达6000万美元，如此算来，在北美地区可是妥妥地赔了本。 “还好海外票房破了亿……” 大卫?芬奇自我安慰地喃喃自语道。 可这点海外票房所取得的成绩，根本不足以挽回《异形3》所带来的颓势。 最后，二十世纪福克斯电影公司直接毫不留情地把他从续集导演的名单里踢了出去。 说白了，《异形3》的惨败，大卫?芬奇难辞其咎。 如今在电影圈内，没人敢再轻易找他拍片，他的导演前路一片灰暗，就像被一层厚厚的乌云笼罩着。 他心里头堵得慌，无奈地摇了摇头，随手把报纸扔到了一边。 就在这时，他隐隐约约听见外面传来有人往邮箱里塞东西的声音。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出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没订东西啊，难道是账单”他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一边加快了脚步。 等他走出门时，邮差早就没影了。 他走到邮箱前，发现里面塞着一沓厚厚的文件，鼓鼓囊囊的。 “卡齐尔?格雷……” 大卫皱了皱眉，这名字听起来陌生得很，他绞尽脑汁，在脑海里搜索了一番，也没想起和这个人有过什么交集，但还是出于好奇把文件拿了出来。 关上门，他回到屋内，迫不及待地拆开文件，低头认真看了起来。 “这是……！” 仅仅看了几页，半小时后，大卫?芬奇便猛地从椅子上坐直了身子，眼里满是震惊之色。 这个剧本，简直就像一把钥匙，精准地打开了他内心深处那扇紧闭已久的创作之门，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去了。 他越看越兴奋，越看越觉得，这个故事如果不搬上大银幕，那简直就是电影界的一大损失。 指尖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他飞快地翻着页，仿佛害怕这精彩的故事会突然消失。 看完剧本后，他立刻开始寻找卡齐尔?格雷的联系方式，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急切。 大卫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起身，冲了个热水澡，仔细地刮了胡子，又换上一身干净整洁、像样的衣服。 他心里清楚，自己必须见到这个人，必须拿下这个项目的执导机会——就算是低声下气地求，他也要求来这个机会。 抓起电话，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缓缓拨通了号码。 “喂是卡齐尔?格雷先生吗对，我是大卫?芬奇……等等，您说什么寄错了不，不！格雷先生，我们能聊聊吗好，我这就过去，谢谢您！” 挂断电话后，大卫的心还在怦怦直跳，既紧张又期待。 另一边，卡齐尔站在镜子前，仔细地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确保自己看起来精神抖擞、还不错。 “可惜了……” 他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苦笑了一声。 明明自己才二十多岁，却愣是熬出了个“啤酒肚腩”，这形象实在和他心中理想的自己相差甚远。 没办法，原身平时就爱啃点高脂肪的食物，又懒得运动，久而久之，肚子就越来越大了。 “等这事儿搞定，立马去办张健身卡。”他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 既然重新活一次，就得活得像样点。 老天爷给了他第二次机会，他不能再像上辈子那样了。 这会儿，卡齐尔正坐在好莱坞星光大道附近的一家餐厅里，周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他望着窗外那些闪耀的星星，心中暗暗想着：‘总有一天，我的名字也会刻在那星星上。’ 虽说在好莱坞，有钱好像就能在星光大道留名，但真要成为其中一员，还得在娱乐圈闯出实打实的名堂。 像他现在这样，没名没姓的，想都别想——除非能成为顶级导演，在电影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不过眼下，还是先做出点成绩再说。这剧本我有信心，毕竟上辈子它已经证明过自己了。’卡齐尔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请问，您是卡齐尔?格雷先生吗” “是的，大卫?芬奇先生。” 大卫?芬奇打过招呼，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我看过您的《异形3》，拍得真棒。” “谢谢。” 卡齐尔礼貌地回应道，心里挺受用。 哪怕这话掺了一点水分，有人肯认可他的作品，已经很不容易了。 更何况，大卫?芬奇现在有求于他，得让卡齐尔松口，把执导权给他，所以这番夸赞也显得格外真诚。 “卡齐尔，我就直说了吧。我想执导你的剧本，把它拍成一部震撼人心的电影。”大卫鼓起勇气，直截了当地说道。 “芬奇先生能看上我的剧本，我很荣幸。说实话，我跑了好多家公司，没一个正眼瞧我的。”卡齐尔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苦涩。 “还有这种事” 大卫挺惊讶，眉头微微皱起。 在他看来，这剧本明明亮点十足，就像一颗璀璨的宝石，按说那些公司不该放着金子不捡。 “是啊，”卡齐尔理了理头发，继续说道，“我跟他们说想自己当导演，结果人家一听就摇头，仿佛我是一个异想天开的疯子。” 大卫没说话，陷入了沉思。 他太清楚了，在电影圈这个竞争激烈、利益至上的地方，换作是他，也不会同意让一个没名气的导演操盘3000万预算的片子，这无疑是一场巨大的赌博，疯了才会干。 “卡齐尔，你听我说，让我来导吧！我有经验，也有能力把这个故事拍好。”大卫抬起头，一脸恳切地说道。 卡齐尔点了点头：“大卫，我明白，没人会让我来导。毕竟我在这个圈子里没什么名气，但换成是你，机会就大多了。不过，我有个条件。” “只要不过分，我都答应。” 大卫一脸郑重，眼神中透露出坚定。 他是真迷上这剧本了，非导不可，为了这个机会，他愿意做出一些妥协。 “放心，条件很简单。我想挂个编剧的名。”卡齐尔微笑着说道。 “这没问题，我本来也想请原作者帮忙打磨剧本的，有你参与，那更是求之不得。”大卫爽快地答应了。 “那就多谢了。” 卡齐尔笑了，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他要编剧的位置，其实是想进剧组，近距离看看大卫?芬奇怎么拍戏。 跟这种大导演学两手，绝对值，这对他未来的导演之路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 ‘大卫?芬奇以后肯定能火。《搏击俱乐部》那可是神作啊。’在卡齐尔眼里，大卫就是个天才，值得他好好学习，从他身上汲取创作的灵感和经验。 再说了，他也想亲眼看着自己写的故事变成大银幕上的爆款，那种成就感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两人握了握手，就这么愉快地定了下来。 之后，大卫?芬奇和卡齐尔一起开始跑投资，他们一家家公司地去谈，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 最后，还真有人回应了——正是阿诺德?科派尔森（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制片人）。 一听说是大卫?芬奇执导，阿诺德来了兴趣。 在他看来，大卫可比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卡齐尔靠谱多了，毕竟人家有大制作经验，曾经执导过《异形3》这样的大片，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但至少证明了他有驾驭大制作的能力。 这下，两人干劲更足了，一心要把阿诺德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