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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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万……” 汤姆?罗斯曼微微仰头，摸着下巴，目光再次落回到手中的企划案上。 说实话，这剧本初看之下确实有亮点，那些巧妙的情节设计偶尔能让人眼前一亮，但槽点也着实不少。 剧本里的主角是个浑身不自在的高中生，行事风格透着股别扭劲儿，让人难以捉摸。 就连结局都透着股莫名其妙，仿佛故事戛然而止，让人摸不着头脑。 “居然还跳了段舞” 汤姆看到剧本里这一情节时，不禁皱起了眉头，轻轻摇了摇头，心里越发琢磨不透这剧本的走向和意图。 福克斯探照灯目前走的是米拉麦克斯影业的路子：专门挑选低成本片子购买版权，然后小规模上映试试水，看看市场的反应。 当然，米拉麦克斯影业也会自己拍片，但他们拍的片子多半是冲着奥斯卡去的，力求在艺术和奖项上有所斩获。 那会儿，昆汀?塔伦蒂诺才拍了《落水狗》和《低俗小说》两部片子，虽然已经展现出了非凡的才华，但还没红透半边天，在好莱坞的名气还处于上升阶段。 说起来，是米拉麦克斯影业的老总哈维?韦恩斯坦独具慧眼发掘了他，从那之后，昆汀的片子便成了米拉麦克斯影业的摇钱树之一，为米拉麦克斯影业带来了丰厚的利润和极高的声誉。 总之，米拉麦克斯影业就爱挑那种看着能赚钱的片子下手，他们有着敏锐的市场洞察力和精准的投资眼光。 “福克斯探照灯才刚起步，可不能砸在这种没把握的片子上。”汤姆心里暗暗思量着，对这剧本能不能赚钱实在没底。 他是商人，首要考虑的是投资回报率，而不是搞艺术创作。 何况这剧本连艺术片都算不上，就是个纯粹的喜剧，而喜剧市场的走向往往难以预测。 “要投就投大制作，回报率通常更高。” 汤姆心里琢磨着，低成本片子虽然偶尔也有爆赚的，但终究是少数。 像《阿凡达》《复仇者联盟》《泰坦尼克号》这些大制作，哪部不是投入上亿成本可票房照样轻松破十亿，这才是电影市场的常态。 “先放放吧，等《七宗罪》上了再说。”汤姆打定主意后，点了点头，然后叫秘书把剧本收进资料柜。 他心里想着，要是卡齐尔能靠《七宗罪》打响名气，证明自己的实力和眼光，那这部《大人物拿破仑》说不定还有戏。 又过了一周，卡齐尔算是彻底看明白了 —— 自己四处碰壁，没一家公司愿意搭理他。 他跑遍了所有可能对这部片子感兴趣的公司，一家一家地推销自己的剧本和企划，可惜得到的都是冷漠的回应。 “该跑的公司都跑遍了，可惜啊，没人当回事。”卡齐尔无奈地耸了耸肩，其实他早有心理准备。 毕竟在好莱坞这个竞争激烈的地方，像他这样初出茅庐又没什么名气的导演，想要得到投资和认可实在是太难了。 但他前世都活半辈子了，心态早已平和，哪还会为这点事闹别扭。 “不投是吧那我换个法子。当初《七宗罪》不也是寄给大卫?芬奇，才总算有了下文。” 卡齐尔没有泄气，反而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不服输。 他起身走出公寓，没走多远就瞧见了个电话亭。 他想着，或许可以通过电话再联系一些其他的人脉和资源。 可他刚走进电话亭，就皱起了眉，里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尿骚味，熏得人直犯恶心。 “这帮人是有病吧” 卡齐尔忍不住骂了一句，心里暗自猜测，果然是帮派扎堆的地方，连电话亭都这么恶心，压根没人管。 最后，他实在忍不了那股味儿，还是从电话亭里退了出来，另找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卡齐尔。”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了声音，卡齐尔连忙说道。 六年前，原身毅然离家后，就跟家里断了联系。 原身老爹打一开始就强烈反对他当导演，说好莱坞就是个大染缸，里面满是虚荣、毒品、色情，会把人的脑子搞坏，让他趁早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梦想。 老爹的话虽难听，倒也没说错。 好莱坞确实是个充满诱惑和陷阱的地方，每年都有无数人怀揣着梦想来到这里，却最终迷失自我，陷入堕落的深渊。 可好莱坞也是娱乐帝国，是造梦工厂啊！ 每年又有多少人挤破头想往里钻，就为了出人头地，实现自己的电影梦想，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你还能给我打电话，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亚伦?格雷揉着额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和无奈。 电话过后，亚伦?格雷一听弟弟要见他，二话不说就从纽约飞到了洛杉矶。 他用力地拥抱了后者，叹息道：“我还以为你早把有我这个哥哥忘到后脑勺了。” “抱歉，可能给你添麻烦了。”卡齐尔有些愧疚地说道。 “麻烦倒谈不上……”亚伦苦笑了一下，说实话，六年没联系，突然接到弟弟的电话，他着实吓了一跳，心里既有些生气又有些高兴。 “你在这儿过得怎么样你拍的那几部片子我都看了…… 怎么说呢，有点一言难尽。要不，试试拍喜剧” 亚伦关切地问道。 他觉得弟弟以前的风格偏黑色电影，爱用血腥镜头，主题也阴沉沉的，这样的风格在市场上可能比较受限。 卡齐尔以前的作品确实如此，他偏爱黑色电影的风格，喜欢在电影中运用血腥镜头来营造紧张和刺激的氛围，主题也往往比较沉重和阴暗。 这个葛雷上辈子折腾了半天也没起色非常相似，他早就想换路子了。 不过，这辈子他更想拍动作片 —— 那才是他从小到大的梦。 他从小就痴迷于动作电影，那些惊险刺激的打斗场面和英雄主义情怀深深地吸引着他。 可惜动作片动辄上千万预算，他这种无名小卒，想都别想，根本没有人愿意给他投资拍摄动作片。 “说到这个……”卡齐尔理了理头发，然后把剧本推到桌上，神情有些紧张又带着期待。 “这是”亚伦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写的剧本。哥，我需要帮忙。”卡齐尔鼓起勇气说道。 亚伦拿起剧本，先瞅了眼暂定名。 “《大人物拿破仑》卡齐尔，你叫我来，就为这破剧本”亚伦皱了皱眉头，他从东海岸飞到西海岸，本是想看看弟弟，关心一下他的生活和工作情况，结果合着是来当 “救兵” 的 “算是吧。”卡齐尔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还有呢”亚伦追问道，他觉得弟弟肯定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说。 “就是…… 挺想你的。”卡齐尔犹豫了一下，然后真诚地说道。 “少来这套！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亚伦搓着胳膊，一脸嫌弃地说道，但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心里其实挺开心的。 其实他也想弟弟，小时候俩人关系好得很，一起度过了许多快乐的时光。 可自从卡齐尔为了追梦离家，就再也没联系过，这六年里，亚伦心里一直牵挂着弟弟，不知道他在外面过得好不好。 这些年，亚伦能支持弟弟的，也就只有去看他那些片子了 —— 虽说一部比一部吓人，看得人头皮发麻，但他还是每部都去看，想要了解弟弟的创作和生活状态。 ‘居然是喜剧。’亚伦一边想着，一边翻了几页剧本，发现弟弟这次居然想换风格，这让他有些意外。 “行，剧本的事先放放。先说说你在洛杉矶的日子，这几年肯定没少折腾吧我可好奇了。”他把剧本往桌上一扔，心里早猜到弟弟找他多半是为了剧本投资的事情，但此时他更想听听弟弟这些年的经历和故事。 说实话，不气是假的，毕竟弟弟六年没和他联系，但更多的是高兴，总算又见着人了。 “从哪儿说起呢…… 哦对，我结过婚了。”卡齐尔想了想，然后说道。 “什么”亚伦眼睛瞪得溜圆，一脸的惊讶。 “不过又离了，现在单身。”卡齐尔无奈地笑了笑，继续说道。 “什么！”亚伦又被惊到了，嘴巴半天没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