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外门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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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日落西山，天边红霞漫天，李果终于看到，山路上开始有人陆陆续续从外面回来了。 三三两两扛着锄头、扁担的杂役弟子，一个个都带着疲态从外面回来。 李果注意到，这些人都是身材高大，膀大腰圆，清一色的壮汉。 他们走进院子，先是把手上的锄头扁担之类扔在角落，发出叮当哐啷的声音，而后便走到那圈木桶前，直接拉下裤腰，对着木桶就放水，发出咕咚咕咚的声音，完事后，提上裤子，转身又三三两两出去了。 李果看着这些人，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要去哪儿。 这时，王二牛也跟着两个高大汉子回来了。 他一样，进院扔下工具，走到那圈木桶前放了水，转身又准备出去。 李果看他这架势，知道他应该是真把自己给忘了。 于是赶紧站起来，几步走到王二牛身边：“二牛兄弟。” 王二牛正和同伴说笑，一回头看到李果，愣了一下后，一拍脑门，满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哎呀，李哥。你看我这脑子，干了一天活，竟把你给忘了。你怎么还不去吃饭” 李果心里有几分无奈，不过他还是很平静的说道：“不是你说让我在这儿等着别乱跑吗” 王二牛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赶紧给身侧同伴介绍道：“来，给你们介绍下，这位是李果，李哥，今天刚入门的。” 说着，他又给李果介绍道：“李哥，这是赵铁柱，那是孙猴子。” 赵铁柱人如其名，长得跟铁塔一样，瓮声瓮气冲李果点了点头。那孙猴子则又高又壮，眼珠子还滴溜溜转个不停，透着股机灵劲儿。 孙猴子好奇道：“新来的不对啊，咱们杂役院三年才招一回人，现在可不对时候。” “亮出你的牌子看看。”赵铁柱在一旁闷声说道。 李果倒也不介意，依言摸出那块铜色令牌。 王二牛几人看了一眼，看到令牌上果真刻着‘碧灵’二字及李果名字，这才真的相信了。 “行了行了，都别杵着了。走，吃饭去。今天我请，给李哥接风。有啥话，咱们饭桌上说。” 李果自然不会拒绝，奔波一天，他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几人出了杂役院，沿着山脚的路七拐八拐。 眼前出现一个狭长山谷，谷口建着一座好几层高的巨大楼阁，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所有杂役弟子都朝那巨大楼阁走去。 “那就是咱们杂役弟子吃饭的地方，叫五谷楼。”王二牛指着楼阁说道。 李果随几人走了进去。 一楼大堂里，简直跟个难民营差不多。 中间就一大个半人高大木桶，里面是冒热气的白米饭，旁边还有几桶看不太清楚的菜。 不少杂役弟子连碗都没有，直接扯了片宽大蕉叶，自己舀了饭菜，找地方蹲着或坐着，大口大口往嘴里扒拉。 李果心里暗道，果然是住的是猪圈，吃的是猪食。 王二牛却没在一楼停留，直接说道：“今天给李哥接风，咱们上楼吃。” 几人走上二楼，李果顿时有些意外。 这里跟一楼可是大不一样，摆满了干净的方桌长凳，跟酒楼大堂差不多，已经有不少桌子坐了人，正在吃饭喝酒，划拳猜令。 孙猴子和赵铁柱刚想找个空桌子坐下，王二牛却道：“上三楼去。” “三楼”孙猴子和赵铁柱都惊了一下：“二牛哥，你真舍得破费” “那必须的，这可是李哥的入门欢迎宴，必须有点排场。” 两人一听，顿时激动起来，屁颠屁颠跟着王二牛上了三楼。 李果更是惊讶，这三楼全是雅致的包间。 王二牛熟门熟路的领着他们走进一个挂着‘地’字号牌子的包间。 李果到了三楼更是惊讶，这三楼全是雅致的包间。 王二牛熟门熟路的领着他们走进一个挂着‘地’字号牌子的包间。 刚坐下，就有一个穿着干净衣裙的侍女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块玉板似的牌子，问道：“几位要点些什么” 王二牛看都没看菜单，直接说道：“老规矩，你们这儿的招牌菜上十个，再来四坛好酒。” 说完从怀中掏出自己的铜色令牌递给了侍女。 侍女也拿出一块类似的令牌，两块牌子轻轻一碰，发出一道灵光闪烁。 趁着上菜前的空档，李果好奇道：“二牛兄弟，这楼上楼下的吃饭环境怎么差这么多” “那当然不一样。”王二牛喝了一口茶水，解释道： “一楼那饭菜，是宗门免费给的，管饱不管好。二楼的桌餐，吃一顿要五个贡献点。至于咱们这三楼的包间，菜是全宗最好的大厨杂役做的，吃一顿，最低也得二十个贡献点。” 李果听得心里一动，他的令牌里总共才二十个贡献点，王二牛这一顿就花光了。 看来，这欢迎宴的分量可不轻。 很快，酒先上来了。王二牛给每人都倒满了一大碗，几人先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脸上都泛起了红光。 “好了，李哥，现在能跟我们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了吧咱们这些杂役，都是每三年才从山下凡人里招一批进来，你这半道插进来，可是头一回见。” 李果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照实说道：“我本是一仆从，我家夫人进了宗门当了外门弟子，我跟着她一起进来，成了杂役弟子。” “我就说嘛。我就猜你李哥肯定是有靠山的。不然这个节骨眼根本不可能进来。” 他举起酒碗：“来来来，李哥，我果然没看错人。这杯我必须敬你。” 旁边的赵铁柱和孙猴子也是两眼放光，马上换上谄媚笑容，纷纷举起碗。 “李哥，以后可要多多关照啊。” “是啊李哥，以后有啥跑腿的活，尽管吩咐兄弟们。” 李果被他们搞得有些发懵，端着碗不解道：“据我所知，外门弟子在这宗门里地位也不高，上面还有内门弟子，真传弟子，这怎么能算靠山” “李哥，你这就想错了。你得先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咱们是什么，咱们是杂役，咱们是来干活的，不是来修仙的。” 孙猴子机灵的接过话头，压低声音说道：“李哥，你有所不知。对咱们这些杂役来说，能巴结上的，顶天也就是外门弟子了。那些高高在上的内门弟子，咱们连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人家会不会正眼瞧咱们了。所以啊，有个外门弟子的主子当靠山，在这杂役院里，就是天大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