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修炼室外,挑战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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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着那块“楼”字玉牌,掌心发烫。石门紧闭,刚才那一剑劈得山体震动,三柄断剑落地碎成几截。可里面的人还是没出来。 风从崖上刮下来,吹得我兽皮袍哗啦响。我站在门前十丈,没再动。刚才那一击用了金身劲和源炁,熔炉里火苗窜了两下,把废力全炼了回去。现在体内稳得很。 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五个人影出现在山路拐角,穿着断剑门弟子服,腰间佩剑,脸色不太对。带头那个眼熟,是昨夜在密室见过的守卫头目,叫什么李岩还是张岩的,反正不重要。 “站住!”他抬手喝令,“此地乃门主闭关之所,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我没理他,眼睛盯着石门。 他又上前两步:“你刚才是不是动了手敢惊扰门主清修,按律当废去修为逐出山门!” 我冷笑一声:“那你去告诉他,就说陈无戈来了,要挑战他。要是不敢应战,就别装什么高人,直接开门认怂。” 话音刚落,旁边一个矮个弟子就炸了:“你说谁怂门主闭关冲击元婴境,岂是你这种野修能打扰的” “哦”我转头看他,“那你们倒是让他继续闭关啊。等他哪天出来了,发现自己的阴谋被人拆了,别怪我没提醒。” “你胡说什么!”矮个子怒吼,拔剑就冲过来。 剑还没举稳,我就动了。 一步踏前,右拳轰出,用的是古武拳经里的“断江式”,劲道压在七分,没真往死里打。拳头撞在他胸口,咔的一声轻响,应该是肋骨裂了一根。他整个人飞出去三步远,摔在地上咳出一口血,剑脱手插进土里。 剩下四个全愣住了。 李岩脸色发白:“你……你竟敢伤同门!” “同门”我嗤笑,“昨夜在密室勾结黑商设局杀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讲同门之谊那会儿不是还想抽干我源炁研究熔炉吗” 他们眼神闪了一下。 我知道他们听懂了。那地方的事,只有参与过的人才知道。 李岩咬牙:“那是门主下令,清理门户!你本就是外敌入侵者,私闯禁地,罪该万死!” “行。”我拍拍手,把拳头上沾的灰甩掉,“你现在进去通报,就说我陈无戈在此挑战断剑门主——若他三炷香内不出面,我便当他是怕了。从此以后,这东峰之上,再无门主。” 没人动。 我又说一遍:“还不去” 李岩终于撑不住,回头对另一个弟子使了个眼色。那人转身就往石门跑,伸手推了下门环。门没开,他又敲了几下,声音不大,但足够里面听见。 敲完他就退回来,站到队伍末尾,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负手而立,目光扫过他们四人。 这几张脸我都记住了。昨夜密室里,有两个就是外围望风的。当时我没动手,是因为急着找线索。现在不同了,我不需要藏了。 风又起了。 石室周围雾气翻涌,像有东西在搅动。我丹田里的残碑熔炉轻轻震了一下,青火跳了半寸高。它感应到了什么。 不是危险。 是熟悉。 那种节奏,那种气息……跟师父当年打拳时一模一样。只是更慢,更沉,带着一股压抑的杀意。 门主真的练过古武拳经。 而且不止是学过。 他是从源头学起的。 我心里有了底。 三炷香时间还早,我不急。只要他们敢放我进来,这一战躲不掉。 李岩还在喘气,手按在剑柄上,却不敢拔。他知道刚才那一拳有多狠。表面只伤了骨头,实则劲力透体,震伤了经脉。换一般人早就倒了,那矮个子还能坐着喘气,算他命硬。 “你等着吧。”李岩低声说,“门主出关之日,就是你魂飞魄散之时。” “我等得起。”我说,“倒是你们,最好想清楚站哪边。等门主出来,要是发现自己布的局全漏了,第一个砍的不会是我。” 他们脸色变了。 尤其是那个去敲门的弟子,手微微发抖。 我知道他们在怕什么。门主闭关,严禁打扰。擅自通报,轻则受罚,重则废功。可我现在站在这里,气势压人,他们不敢赌。 赌门主会不会为了清静杀了我。 也赌我是不是真敢砸门。 我抬头看天。日头已经偏西,阳光斜照在石门上,映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我站在影子里,像一把插在地上的剑。 十分钟过去。 没人说话。 二十分钟过去。 风停了。 雾也静了。 突然,石门内传出一声轻笑。 很低,很冷。 “陈无戈” 声音沙哑,像是多年没说过话。 我眯起眼:“是我。” “你可知打扰闭关者,该当何罪” “你也配谈罪”我冷笑,“昨夜设噬灵阵想抽干我源炁的时候,怎么不怕遭天谴拿阴煞钉、血符、冥奴令害人的时候,怎么不怕报应” 门内沉默了一瞬。 然后,那声音缓缓响起:“原来你都知道了。” “不止知道。”我举起手中的玉牌,“这块‘引星阵’的钥匙,是你给他们的吧可惜现在在我手里。今晚子时,你指望谁来开启水路通道” 又是片刻安静。 接着,一阵金属摩擦声从门内传来,像是锁链被拉开。 有人在准备出门。 但我没动。 李岩等人慌了,急忙后退几步,低头垂手,连呼吸都放轻了。 石门依旧紧闭。 可我能感觉到,里面的气息变了。 刚才还是闭关状态的平稳节奏,现在开始运转真气,蓄势待发。那人醒了,而且随时可能出手。 “你想挑战我”门内的声音再次响起,“好。既然你送上门来,那就别走了。” “我本来就没打算走。”我说,“你要战,我便战。你要杀,我便杀。但今天这事,必须有个了断。” “了断”他笑了,“你以为你是来讨说法的你不过是个工具。你的熔炉,本就是为破封而生。” 我眼神一冷:“你说错了。” “错在哪” “我不是工具。”我握紧无锋重剑,“我是来收账的。” 话音落下,我猛然踏前一步,剑尖点地,体内源炁瞬间贯通四肢百骸。熔炉青火暴涨,一股热流顺着经脉冲上肩胛。 石门剧烈一震。 一道裂缝从中间裂开,像蛛网般蔓延。 门内的人,终于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