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残碑吞敌增实力,令牌引路入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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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你的胆子,动老子的路 我话音未落,脚底已经炸开。 沙地裂成蛛网,我整个人冲了出去。右臂星纹还在亮,拳心滚烫,碎星步一步踏出,人影拉出三道残像。敌阵还没重组好,第一队十人刚举刀,我就杀到了面前。 无锋重剑横扫,剑胚撞上刀刃,铛的一声,刀劲顺着剑身就往上传。我没拦,直接放开口子,让那股血煞气冲进经脉。 残碑熔炉青火一跳,裂缝张开,像张嘴一样把那股劲吸了进去。 熬炼!转化! 一丝精纯源炁回流,补进我肋骨处那点虚浮感里。传送留下的空荡荡一下子稳住了。 我左手握拳,星纹暴涨,一记崩山式砸向中间那人胸口。 骨头碎裂的声音很脆。 他飞出去的时候,我右手剑顺势下压,剑尖挑起另一人脚踝,甩手把他扔进人群。刀网断了口子,后排两人来不及收势,被自己人砍中肩膀。 我不管死活,转身再进。 第二队从左边包抄过来,刀光连成一片。我低吼一声,无锋重剑竖在胸前,源炁灌满双臂,硬接三刀。 铛!铛!铛! 火星炸开,刀劲再次涌入。残碑熔炉青火涨了一截,裂缝里的火舌卷得更快。那些杂乱的血煞气被撕碎、煨烧、剔除杂质,最后只留下最干净的源炁,顺着经脉往下沉,灌进筋骨皮膜。 我皮肤开始发热。 第十五个倒下时,我后背一凉。低头一看,皮肤底下有光在游走,像是星点顺着血脉爬行。 洛璃在后面喊了一句:“他在用敌人喂自己……这法子疯得可怕,却有效。” 我没回头,只把剑抡圆了,横劈过去。 剑胚撞上一人胸甲,咔嚓一声裂开,但他人也飞了出去。我趁机跃起,双脚踩着两把断刀借力,跳进第三队中心。 拳出!崩山式! 第四人倒飞,第五人被震退三步。 每杀一个,残碑熔炉就吞一股劲。三十人轮战,本该是消耗我的局,现在成了我的养料。那些散逸的刀气、飞溅的煞气,只要靠近我三丈,就被熔炉无声抽走。 第二十八人头颅落地时,我背上星纹已经连成片,像是夜空铺在了皮上。 第三十人扑上来,我一剑封喉,剑尖拔出时带出一道血线。就在那一瞬,体内一声闷响—— 像是龙吟,又像是钟震。 我站定,呼吸没乱,心跳平稳。但我知道,我变了。 淬体境圆满。 肉身强度达到古武极限,皮肤泛着淡淡星辉,连指甲都透出冷光。我抬起手,能看到经脉里源炁流动的轨迹,比之前粗了三倍不止。 战场上还剩几具尸体,血雾未散。残碑熔炉没停,仍在缓缓吸收最后一丝劲气。青火稳定燃烧,丹田里源炁充盈,像是装满了的桶,只差一个出口就能爆开。 我收剑,站在原地没动。 雷猛走过来,铁锤扛在肩上,咧嘴一笑:“三十个,全是你干的” 我说:“一个没跑。” 他点头:“够狠。” 洛璃上前,手里多了块令牌。黑色,上面刻着“北域剑墟”四个字,边缘还有干掉的血痕。 她说:“这是从血刀徒壬身上摸出来的,应该是开启核心的钥匙。” 她指尖抹过表面,注入一丝灵力。 令牌忽然发光,一道金光投射出来,在空中展开一幅立体星图。东侧一点闪烁,标着“核心”二字。 雷猛凑近看,对比手中矿石地图,点头:“对,就是那儿。地脉和星象重合,下面有大机缘。” 我盯着那点金光。 残碑熔炉又是一颤,不是预警,是呼应。下面的东西在等我。 洛璃收起令牌,看向我:“你状态不对。” 我说:“没事。” 她皱眉:“你皮肤在发光,经脉里的源炁快溢出来了。” 我活动了下手腕,星纹随动作流转:“打完这一仗,正好试试新身体能不能扛住核心区的压强。” 雷猛扛起铁锤:“那就别站在这儿说话,走!砍穿它!” 我最后看了眼战场。 三十具尸体横七竖八,断刀插在沙地里,血迹渗进土中。残碑熔炉还在吞最后一缕煞气,青火微微跳动,像是吃饱了的人打了个嗝。 我转身,向东。 三人成列,我走在最前,无锋重剑背在身后,剑柄贴着脊梁。星纹在皮下流动,每一步落下,沙地都微微下陷。 走了大概半炷香时间,前方沙丘变缓,地面出现裂痕。裂缝不深,但整齐,像是被人用刀划出来的。裂口两侧有符文,暗红色,已经熄了。 洛璃说:“是禁制残留。” 我蹲下,手指摸过一道裂痕。 残碑熔炉轻微震动,青火一闪。 这符文有问题。不是单纯封印,更像是某种引导阵的一部分,把力量往地下引。 我站起身:“下面不止有传承,还有东西在运转。” 雷猛敲了敲地面:“听动静,底下是空的。” 洛璃取出令牌,再次激发。 星图更新,金光指向正下方。距离标注:三百步。 我们继续走。 越往前,地面裂痕越多。有些地方沙子自动分开,露出下面青黑色的石板。石板上有纹路,和我手臂上的星纹走向一致。 我停下,右脚往前一踏。 咔。 脚下石板裂开一道缝,一道微弱红光从缝隙里透出。 残碑熔炉猛地一跳,青火暴涨! 我立刻后退一步,但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下面有东西在“看”我。 不是眼睛,是意识。 短暂接触,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刺进识海深处。 我甩了下头,清醒过来。 洛璃问:“怎么了” 我说:“下面醒了。” 雷猛握紧铁锤:“那就别让它准备太久。” 我点头,抬脚就要往下踩。 洛璃突然拉住我手腕:“等等。” 她从储物袋取出一个小玉瓶,倒出一颗丹丸递给我:“解毒用的,万一下面有冥毒或血咒,能撑一下。” 我接过,塞进怀里。 她又拿出一张符纸,贴在我后颈:“这是我改良过的护神符,能挡一次神识冲击。” 我看了她一眼:“你什么时候做的” 她别开脸:“路上。” 我没多说,把符纸按实。 雷猛在旁边哼了一声:“你们俩一个演哑巴,一个装高冷,其实心里都清楚得很。” 我不理他,抬脚。 这一次,我用了全力。 脚落下的瞬间,整片沙地塌陷。 石板碎裂,红光冲天而起,像是打开了什么封印的开关。一股热风从地底喷出,带着铁锈味和古老尘土的气息。 下方露出一个斜坡通道,墙壁上全是壁画。画的是人持剑立于山巅,脚下万军跪拜。最后一幅,是那把剑插进大地,裂开一道深渊,里面伸出一只手,抓住剑刃。 我迈步走进去。 通道不长,大概百步,尽头是一扇门。门是青铜的,高一丈,宽八尺,上面刻着五个字—— “持钥者可入”。 洛璃拿出令牌,贴上门缝。 咔哒。 一声轻响,门缝亮起金光,沿着纹路蔓延。整扇门开始下沉,没入地面。 门后是一条笔直的走廊,地面铺着黑石,墙上每隔三步有一盏灯,灯芯是蓝色的,还在燃烧。 我第一个走进去。 刚踏进一步,残碑熔炉再次震动。 不是危险,是兴奋。 像是饿了很久的人闻到了饭香。 我往前走,星纹在皮下流转,源炁在经脉里奔涌。我能感觉到,这条路,就是为我准备的。 雷猛跟上来,铁锤提在手里:“这地方太安静了。” 洛璃走在最后,手里玉瓶已经打开,丹火悬在掌心。 我们走了大概五十步,前方出现岔路。三条道,分别通向左、中、右。 地上有字:唯真命者可行。 我站在路口,没动。 残碑熔炉青火跳动,指引方向。 它告诉我,走中间。 我抬脚,刚要迈步—— 地面突然一震。 头顶灰尘落下,墙上的蓝灯闪了一下。 我立刻停住。 洛璃低声说:“机关启动了。” 雷猛横锤:“来多少,砸多少。” 我盯着中间那条路。 残碑熔炉的感应更强了。下面的东西在等我,但它也在防我。 我迈出第一步。 脚落在黑石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第二步。 第三步。 走到一半时,我听见背后传来一声轻响。 回头。 洛璃的玉瓶掉在地上,丹火熄了。她捂着胸口,脸色发白。 我说:“你怎么了” 她摇头:“不知道……心口突然疼了一下。” 我走回去。 她抬起手,掌心有一道红痕,像是被什么东西割破的。 但她身上没有伤口。 我皱眉。 残碑熔炉青火猛地一跳! 警告! 我一把将她拉开。 就在她原来站的位置,地面裂开一道缝,一根青铜刺弹出,直插空中。 下一秒,左右两条路的墙上,箭孔打开。 我抱起洛璃,翻滚躲开第一波箭雨。 雷猛怒吼一声,铁锤砸地,震开一片。 我趴在地上,抬头看前方。 中间的路还在,但我知道,这考验才刚开始。 我把洛璃放下,低声说:“别走太快。” 她点头。 我站起身,无锋重剑握在手里。 这一次,我一步一步往前走。 每一步落下,都先用剑尖探路。 走到第七步时,地面又是一震。 头顶一块巨石砸下。 我跃起,一拳轰出。 崩山式! 巨石炸成碎片。 我落地,继续走。 第九步,墙内伸出刀刃。 我侧身闪过,剑胚格挡。 第十步,脚下陷阱张开。 我借力跳起,踩着刀刃横移三步,落在安全区域。 终于,我走到了尽头。 前方是一扇石门,门上有个凹槽,形状和我背后的无锋重剑一模一样。 我拔剑,准备插入—— 就在这时,我听见雷猛在后面大喊:“陈无戈!小心你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