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陈年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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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姬明澈在向陛下“告状”，司昭霆不禁心里划过一道暖流。 姬煜川面色骤然下沉，森冷的眸子直逼司云舟。 “不过是个妾生的庶子，也敢对主子不敬，司云舟，你这父亲当的可真好！” 司云舟面皮一白，叩首求饶。 “皇上，是臣管教不严，庶子年幼无知，冲撞了小皇子和小郡王，臣恳求皇上宽恕。” “求皇上宽恕。” 柳烟也跟着磕头，生怕皇上降罪儿子。 成德瞥了眼跪着的那二人，似笑非笑道。 “皇上，都说子不教父之过，依奴才来看，司大人既知管教不严，倒不如代子受过，吃了教训方能时常警醒着自个，免得再犯错。” 姬煜川语气淡淡。 “司云舟，你可愿为那年幼无知的庶子以身代过” 司云舟敢怒不敢言，可若让五岁大的阳儿独自承受圣怒，他又于心不忍。 柳烟脑袋嗡嗡作响，浑身抖如筛糠，她未敢抬眼，只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皇上别牵连到她的身上。 老爷毕竟是男子，代子受过倒也无妨。 司云舟并不知他一向宠爱的妾室心中想法，只咬了咬牙，认命般道。 “庶子年幼，臣愿代子受过，请皇上成全。” “来人，将他带下去，杖责五十。” “是！” 司昭霆冷眼看着这一幕，嘴角勾出一抹讽刺。 江宁与另两名侍卫上前，朝着司云舟恭敬道。 “司大人，这边请！” 司云舟垂着眉眼，恭敬道。 “臣先告退！” 待人离开，姬煜川朝着余下几人，凉凉道。 “都退下！” “奴才遵旨！” 柳烟在婢女的搀扶下起身，晃着身子离开了。 书房。 司卫将今日之事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姬煜川听后，眸中闪过一抹冷冽的寒光。 一旁的成德听罢，更是气得胸口发闷。 当初姬灵汐故去，次年那司云舟就迫不及待将那即将临盆的柳烟带回了府中。 可想而知，这对奸夫淫妇私下早就搞在了一起，皇上震怒，要将那二人连同孩子一起砍了，是年幼的小郡王哭着拦着不让。 成德叹了口气，小郡王自小便没了母亲，对父爱的期许也就多了些，下不去手也是情有可原。 皇上怜小郡王年幼，没少安排人保护着，就连这居住的府内也是小郡王当家做主，而司云舟他们只得在侧院偏于一隅。 姬煜川捏了捏儿子的小胖手，说道。 “你这府中之事朕不插手，但若是你还收拾不了，朕可就亲自动手了！” “霆儿明白！” 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就不对那人有任何期盼了，对自己好的也只有陛下，还有澈澈。 – “呜呜，老爷，你还好吗” 看着被抬回来的司云舟，柳烟一下子扑了过去。 一旁的婢女连忙开口。 “姨娘，老爷身上还有伤，你…” “啪！” 柳烟一巴掌抽在婢女身上，指着她怒道。 “叫什么姨娘，该死的东西，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还不滚出去！” 婢女惊惶不已，忙退了出去。 司云舟本就疼的额头冒冷汗，见她还在吵闹，当即有些不耐。 “关她什么事，皇上都还没走呢，你也想被打板子是不是” 提及皇上，柳烟仿若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方才的怒火瞬间熄灭。 然而，一想到那个小畜生，她的火气便又升了起来。 “老爷，说到底还不是因为霆……” 说到这，柳烟忽地忆起圣上的敲打之语，紧咬嘴唇，接着说道。 “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他而起，竟也不为老爷求情，害得你被皇上打了板子，真是心狠！” 提及司昭霆，司云舟亦是满心愤恨。 “哼！那个逆子，眼里就没我这个当爹的，我真怀疑他是不是我司家的种！” 闻言，柳烟心思一转，低声说道。 “老爷，你说皇上为何对他比对那些皇子还要好还有那个八皇子，按理来说，他也不是皇上的亲外甥，你说有没有可能当初长公主…” 司云舟脸色瞬间大变，喝道。 “休得胡言！” 虽是这般，可他脑中却不禁忆起上京的那些传闻。 柳烟委屈道。 “老爷，妾身也只是猜测，妾身看那人跟你可不亲，倒是将皇上当成了亲近长辈，妾身也是心疼老爷您呐！” “但凡他能在皇上面前替老爷说个一两句求求情，皇上也不会是这般态度！” “还有咱们的阳儿，被打成那般，他也没个兄长的做派，就连这公主府。” 提起这个，柳烟更是窝火憋气，愤愤然道。 “你看看咱们住的地儿，说难听些，就跟个寄人篱下的外人似的，你可是当家的老爷，有哪家儿子住主院，却让当爹的住侧院的道理” 司云舟有口难言，众人皆艳羡他尚了长公主，然又有谁知晓他内心的压抑与苦楚。 皇上与长公主自幼关系亲厚，他在皇上面前谦恭有礼，战战兢兢，归府后，又对长公主亦是低眉顺眼，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心底万般委屈，无人宣泄，幸而上苍怜他可怜，长公主早逝，他方得机会将心爱女子接入府中。 岂料，皇上依旧偏袒一个已逝之人，丝毫不顾他的颜面，任由一个稚子骑在他头上作威作福！ 想到那个逆子，他便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此人即刻消失。 “老爷，不是妾身多想，若是将来有个万一，咱们是不是就要被赶出这公主府了” “若是出了公主府，咱们这日子可不比现在。” 毕竟住在公主府，不仅地位高出很多，就连衣食住行也用不着他们花银子。 “只要我还是那逆子的爹，他就不能将咱们赶出去！” – 裕王府。 “小王爷，老王爷刚吩咐过…” “滚开！” 景和郡王姬沛然神色焦急，不顾下人阻挡，就闯进了裕王的书房。 可一踏入，他便皱起了眉头，只见书房内，裕王姬润正衣衫不整的坐着，她身旁还站着一名匆忙背对着他的女子。 不用想，他都知道这二人一大早在书房干了什么。 裕王面上闪过一抹不自在，轻咳一声，朝着身侧人摆了摆手。 女子理了理衣衫，垂着头离开了书房。 待房门关上，裕王这才训斥道。 “你这般冒冒失失的闯本王书房，成何体统！” “父王，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