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父王,那些可都是儿子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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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沛然顾不得其他,忙将艳春楼与捞本堂的事情说了一番。 姬润听后颇为震惊。 “昨夜发生的事,怎么没人提前递消息” “那地方都让官兵给围起来了,连只苍蝇都难飞不出来,怕是人还没出院子就给逮住了。” “还有那个万开,他是媚儿的弟弟,我让他管的赌坊,昨夜也被抓进了诏狱。” “父王,那可都是我名下的产业,买卖皇子这事,这可是大罪,皇上肯定不会饶过我的!” 说到最后,姬沛然更如热锅上的蚂蚁,着急的不行,如今的圣上,杀伐果决,可不是什么顾念亲情的主儿。 裕王是先皇的同胞兄弟,先皇在世时,就是上京城鼎鼎有名的闲散王爷,也因如此,诸王之中,也只有他能安稳的留在上京。 可他也知道,如今龙椅上的那位侄儿,可不比当初先皇对他的态度,想到这,裕王不禁有些埋怨这个儿子。 “你那底下人也是个没脑子的,咱们这皇孙贵胄的孩子与那群庶民能一样吗他还怎的见个孩子就给人卖了。” “还卖了两次,这进了诏狱可就别想着能活着出来。” “父王,那儿子可怎么办你也知道姬煜川,我怕他不会放过我,若是还连累了父王,儿子这…” “你去亲自向皇上请罪,将这些事撇清楚,还有被抓的那些人以及那两家产业,全舍了!” 他可不想被儿子给拖后腿,这上京他还没待够呢! 姬沛然犹豫不决。 “可这,我岂不是损失了很多,我那产业不说,就媚儿的弟弟,我若是不将人救出来,媚儿指定很伤心。” 虽说他的姬妾有很多,可是媚儿毕竟跟了他多年,与旁人自是不同的。 “女人嘛,嫁给了你,那就是你的人,你搪塞两句不就得了,你那个侧妃,嫁与你这些年,至今为止连个孩子都未生出,若是换个人家,早就被赶去庄子上了。” “好了,你赶紧去面见皇上,亲自请罪,多表表忠心,可别连累了咱们王府。” 裕王朝儿子摆了摆手,不欲多言,他还要去找那美貌姬妾慰劳一番。 – 姬煜川拿着司昭霆递过来纸张,看了半晌,也没看出来什么特别之处。 “暗卫还有何发现” “陛下,我这里的暗卫进展太慢,暂时没有任何线索。” 姬煜川看了眼司昭霆,笑了笑。 “怎么,想让朕的人出手” 司昭霆看向不远处的小桌案前,正一本正经挥洒狼毫笔的小人儿,点点头。 “嗯,我想尽快揪出那群死士背后之人,也想知道到底是谁要害澈澈。” 姬煜川颔首。 “暗一!” 一道黑影骤然闪现,跪于姬煜川面前。 姬明澈握笔的手顿了顿,看向那全身包裹着的黑色身影,有些好奇。 姬煜川将纸递了过去,吩咐道。 “看看出自何处,朕要知道背后之人是谁。” “是,主上!” 暗一恭敬接过,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好了,朕也该走了,澈儿,跟朕回宫!” 一听这话,司昭霆心下着急,立马说道。 “陛下,我近日时常梦见娘亲,自觉孤寂,想让澈澈多待一晚,不知可否准许” 一旁的成德不禁眼热,小郡王自小没了娘亲,如今还不被亲爹待见,还好有皇上疼着。 姬煜川摸了摸司昭霆的脑袋,刚硬的眉眼也柔和了下来。 “朕答应你!” “澈儿,你过来。” 姬明澈起身,迈着小短腿走了过去。 “澈儿,今夜你先陪着霆儿,明日再回宫。” 姬明澈点点头,父皇和司昭霆都对他很好,他跟着谁都一样。 姬煜川见儿子答应的如此爽快,心下不禁划过一抹几不可察的黯色。 送走了姬煜川,司昭霆转身便将小人儿给拢进了怀、中,十足宝贝的模样。 “澈澈,你刚才在写什么” 姬明澈乖乖回道。 “是父皇那日罚写的大字。” “嗯,我陪你一起写。” 来到小书桌前,司昭霆小心翼翼地将怀中人轻置椅上,而后方看向书案,这一看,直接愣住了。 但见桌上,那小人儿方才所写的大字,字迹龙飞凤舞,潦草至极,仿若鸡爪挠地,实难入目。 “这…澈澈…你这写的字…陛下看过没” “看过,父皇还教我写了。” “那,今日就由我来教你。” 司昭霆蓦了一瞬,便将小人儿拢、进了怀中,他如今虽还年幼,可因着从小就开始训练习武,身高看着比实际年龄还要高些。 倒是姬明澈,因着个头长得慢,看着倒比同龄的人还要矮上些。 司昭霆抱着小人儿,倒是教的毫不费力,姬明澈也学的极为认真。 在前世他也想好好学,可却无人悉心教导,那些人,都极其厌恶他,恨不得他即刻消失才好。 想到这些,姬明澈心中不禁划过一丝莫名的酸涩感,这种感觉让他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司昭霆垂着眼,目光落在怀中人儿伏案写字的侧脸上。 (…这里被迫被茄茄系统省略某些字…) 姬明澈写字的手一顿,抬眼看向他,眼中满是疑惑。 司昭霆摸了摸小人儿的脑袋,满眼宠溺道。 “澈澈写的很认真,这是我奖励你的。” 原来如此! 姬明澈了然的点点头,丝毫没有其他的想法,当然,他也并不存在这些认知,他只觉得父皇与小郡王对他都很好。 一旁伺候的司影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心中却在琢磨,主子何时如变了个人般,连小皇子都给哄骗上了。 司昭霆:果然还是澈澈最可爱了! – 姬煜川一回到宫内,便有侍内禀报,景和郡王求见圣上。 文华殿内,静得能听见香灰落在鎏金炉盘上的轻响。 金砖地光可鉴人,映着姬沛然颤抖的影子,他跪着的膝盖陷在冰凉里,像是坠进了化不开的浓墨。 上首的明黄色龙椅隐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那道目光落下来时,比寒冬腊月的风雪更让人瑟缩。 “景和是有何事要见朕!” 极为平淡的嗓音却令姬沛然心中一紧,他跟裕王一样,都是这上京的闲散宗室子弟。 若无节日宴会,平日里很难见到皇上,如今他自来请罪,心中不免惊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