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金云灌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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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宣，你觉得这新族，该以何为名日后又该如何生存”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实则暗藏玄机。 孔宣背后瞬间渗出冷汗，他很清楚，自己的回答不仅关乎能分到多少功德，更关乎自身的安危。 若是回答得不好，很可能会触怒女娲，甚至失去这次机缘。 孔宣心思电转，很快有了主意。 他躬身行礼，语气恭敬： “前辈，新族的名字应由您来定，毕竟是您赋予了他们生命。” “至于生存之道，晚辈斗胆认为，他们有先天灵智，可自行摸索，您只需稍加引导即可。” 说罢，他故意露出一丝苦笑： “晚辈只是个太乙金仙，对族群发展的远见，远不及前辈您。” 这番话既回应了女娲的问题，又巧妙地将主导权交还给她。 同时还保留了自己的秘密，没有过多干涉造人之事。 女娲见状，忍不住轻笑一声，收敛了部分威压： “你这后辈，倒会说话。” 她自然看出孔宣藏有秘密，但一来孔宣是自己造人机缘的点拨者。 二来体内躁动的鸿蒙紫气也印证了“造人是证道关键”，便没有再追究下去。 女娲转头看向那首个泥人，见它正活泼地在礁石上走动，眼中闪过一丝思索。 她随后以造化之气分化出黑白二色，捏出了一尊身形纤细、带着柔和曲线的泥人。 这尊泥人与之前的泥人不同，明显是女性形态。 两尊泥人刚一见面，便产生了奇妙的感应，相互靠近，还伸出小手牵在了一起。 女娲见状，拊掌轻笑，随后加快了捏泥人的速度。 她十指如飞，很快便捏出了上百个男女各半的泥人。 每一尊泥人诞生，女娲体内的鸿蒙紫气就更明亮一分。 东海上空的功德金云也越来越厚，很快便达到了千丈之高。 孔宣在一旁观察，发现这些泥人都是拥有先天灵智的人族。 而且男女之间会产生自发的情感，这正是人族区别于巫妖二族的核心特质。 巫妖二族多靠血脉传承，情感淡薄，而人族的情感羁绊，或许正是他们日后能在洪荒立足的关键。 就在这时，女娲突然停下手，眉头微微蹙起。 她掐指一算，发现按照现在手捏的速度，至少需要千年时间，才能积累足够引发天道感应的人族数量。 可她体内的鸿蒙紫气已经躁动到了极点，根本等不了那么久。 女娲沉吟片刻，像是下定了决心。 她从袖中取出一株藤蔓，这藤蔓通体翠绿，上面还挂着几滴晶莹剔透的混沌灵露。 藤蔓上有七处明显的葫芦脱落的道痕。 孔宣看到这株藤蔓，瞳孔骤然收缩。 他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先天葫芦藤！ 传说中孕育过七件极品先天灵宝的至宝，老子的紫金葫芦、元始的玉净瓶、通天的水火葫芦，还有红云的九九散魂葫芦、陆压的斩仙飞刀，都是从这株葫芦藤上结出的。 没想到这至宝竟然在女娲手中。 女娲注意到孔宣的震惊，唇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自得： “这先天葫芦藤，是吾早年所得。” “今日便用它来助吾完成造人之事。” 说罢，女娲将先天葫芦藤浸入九天息壤与三光神水的混合物中。 藤蔓接触到泥浆的瞬间，上面的七处道痕同时亮起，浓郁的青光大盛。 周围的天地灵气疯狂朝着藤蔓汇聚。 女娲轻喝一声，拿起挂满泥浆的藤条，朝着前方一挥。 漫天泥点如同下雨般落下，每一滴泥点落地后，都化作一个粗糙却五脏俱全、灵智已开的人族男女。 女娲连续挥动藤条，批量造人。 转眼间，东海之滨便出现了数千个人族。 这些初生人族纷纷朝着女娲跪拜祷告，口中呼喊着“圣母”。 随着人族数量的增加，上空的功德金云膨胀到了极致。 直接屏蔽了半壁苍穹，浓郁的功德气息几乎要凝成实质。 女娲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头顶的三花甚至有了溃散的迹象，显然是法力透支过度。 但当她感受到体内的鸿蒙紫气化作一条紫金神龙，在元神中游走时，眼中的疲惫瞬间被狂喜取代。 她很清楚，自己的成圣契机已经到了。 孔宣见女娲法力透支，忍不住出声提醒： “前辈，您法力消耗过大，需小心行事！” 可他的担忧显然是多余的。 女娲毫不犹豫地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洒在先天葫芦藤上。 藤条瞬间爆发出耀眼的青光，威力更胜之前。 女娲娇喝一声，再次挥动藤条： “今日，吾便以造人证道！”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万丈高的功德金云轰然落下，开始按照比例分配。 七成功德直接没入女娲的天灵，她周身瞬间爆发出璀璨的圣道光芒。 元神与天道产生了奇妙的共鸣，显然已经开始突破圣人之境。 两成功德飞向先天葫芦藤，藤蔓上的道痕变得更加清晰。 整个藤蔓散发着功德金光，蜕变为一件功德圣器，正是日后闻名洪荒的“造人鞭”。 剩余的一成功德则一分为二，大半化作一道金光，朝着孔宣灌顶而来。 小半则洒向了下方的初生人族，滋养着他们的身躯。 孔宣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被金光笼罩。 一道功德金环出现在他背后，浓郁的功德之力涌入体内。 修复着他之前战斗留下的暗伤，甚至还在不断淬炼他的修为根基。 他又惊又喜，原本以为自己最多只能蹭到一点功德的边角料。 没想到竟然能获得女娲成圣功德中一成的大半。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有了这股功德之力，自己不仅能轻松突破到大罗金仙，甚至有望直接达到大罗金仙巅峰。 孔宣迅速压制住心中的激动，感受着体内的功德之力，轻轻叹息一声： “可惜，这只是天道功德。” 他很清楚天道功德与大道功德的区别。 天道功德是洪荒天道所赐，用它提升修为，虽然速度快，但日后的修行会受到天道的掌控，难以超脱。 而大道功德源自大道本身，不仅能提升修为，还能让人不受天道束缚，更容易触及大道本质。 对孔宣来说，他更倾向于后者，毕竟谁也不想一辈子被天道牵着走。 女娲似乎听到了孔宣的叹息，她正处于突破的关键期，却还是分出一丝神念，看向孔宣，带着几分笑意： “孔宣，这功德虽为天道所赐，却也足以助你突破大罗金仙。” “你能在造人之事上助吾一臂之力，得此机缘，也是你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