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这就是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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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过去四天，许如夏如果再不治好刘海明，别说是供着许斌读大学，就是养活小老虎都是问题。牧晋安的津贴是给她了，可是她得给牧晋安存着，以后回京州看病肯定得花不少钱。 许如夏来到单独病房，跟旁边两个男护工说，“开门。” 两个男护工看是许如夏，真不想让她再捅篓子，语气也有几分同情，“许如夏，你还真想治好这个疯子昨天他都逮着生吃壁虎，今天还把手伸进开水里捞菜叶子，你怎么救” 他们来医院就是为了赚钱的，少事省心就是好病人，可是许如夏不这么想。现在关在精神科的，的确十有八九都有精神问题，要靠强制手段治疗，但有些人不是。 许如夏抬眼看过去，语气坚决，“我也是这个科室的护工，有责任照顾任何一个病人！他是不是精神病，也不是由我们眼睛看到的事实就能证明，让我进去。” 看许如夏非要这么多管闲事，两个男护工也无奈，拿出钥匙开门，“我们可提醒过你了，如果他再被你激怒犯病，到时候你要在郝主任面前一力承担，别拉着我们垫脚。” “放心吧！” 许如夏推门进去，身后房门立刻被反锁，“许如夏，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你喊我们。” 许如夏嗯了一声，来到刘海明身边，伸手推了一下装睡的人，“说清楚，为什么又要装疯卖傻，我们不是都说好了，要控制情绪，努力争取早点出院吗” 那天去刘海明做家访，他母亲带着妹妹，还要照顾残疾的父亲的确很辛劳，但天底下父母绝对不会让子女成为精神病，除非他们受到了更大的威胁，许如夏环抱双臂，看着装死不作声的刘海明说，“要不要我让人给你做做电击，你才能好好配合我” 这下刘海明被吓醒了，他皱着眉头，极不情愿地开口，“你就让我在这个病室好好待着不好吗我在这地方待了快两年了，相安无事，跟医生护士都挺熟，你非得打破这个平静” 还没见过人真想躺在这被绑着当精神病的，许如夏恨铁不成钢，“你父亲瘫痪，妹妹年幼，你妈一个人在矿山打石头，你知道她一天要砸碎多少石头才能供养你们三个你以为，住在医院不要钱的”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许如夏故意给刘海明一个思考的空间，只有他想明白，才有想出去的动力。 过了一会，刘海明掀起眼皮，眼睛泛红，“你去我家了我妈现在怎么样，赵家人有没有为难她……” “我不知道！” “求你了，现在只有你，还真心实意地关心我们这一家的死活！” 刘海明眼神里有了一丝挣扎，比刚才那种生死由命，半死不活的样子好很多，许如夏给他松开绑带，“那你好好跟我说话，你妈妈那天来跟你说什么了，你那天情绪激动是真的，还是装的” 在刘海明眼里，许如夏就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她没把他当病人，而且也能理解他的苦衷。他本来已经认命，不想再有任何挣扎，看到许如夏这样，笑了笑说，“我妈说，家里不想多一个劳改犯……更不可能赔得起赵家那笔钱，如果我还有点孝心，就在精神病科好好待着，她会赚钱养我！” “遇到问题，如果不直接解决，终究会像是毒药一样，慢慢侵蚀你的全部。你以为你躲在这里，赵家人就会让你们一家人好过” 这句话，真实扎到刘海明的心上，他努力坐起来，眼神燃起斗志，“我出去弄死他们，再回来这，大不了住一辈子精神病科。” 许如夏被刘海明这种没脑子的话气炸了，直接拍了他一巴掌，“你今天敢做这种事情，明天赵家旁系亲属就会让你们一家活不下去，你以为，他们这么作威作福是充大头吗” 这次刘海明不作声，许如夏扔给他一把梳子，“梳头，起床，做个正常人，我会帮你申请去大病房！我警告你，你要再给我惹事，我亲自给你用电击疗法，让你长长记心。” 许如夏从小病房出来，正好遇到郝春芳过来查房，她情绪复杂地看着许如夏，“许如夏，我提醒你，你不是救世主，如果你过份干涉病人的事情，肯定会招来麻烦，到时候你别让医院给你兜底。” 之前，许如夏的确有很强的胜负欲，她可是有情绪识别系统的人，现在心里却多了一份责任。她做点行动，或许就能改变一家人的命运。 下午，许如夏再次去找了刘海明的母亲，商谈过后，刘海明母亲答应许如夏不再刺激刘海明。许如夏又打听了一些赵四家的事情，很快就摸到赵四一家偷偷制作土炸弹炸野猪卖肉的事情。 这个年代，靖国对村民使用土炸弹的事情管理并不严格，但售卖不行，一旦抓到有人售卖炸药，会判处三年以上有期徒刑。许如夏找一个外省人，让他去赵家高价买炸药。 很快，赵家就上钩，约好四天后取货。 许如夏这招的确有点损，但重生一世，她早就明白弱肉强食的道理，如果善良没有锋芒，那这个世界恶行会遍布每一寸土地。 安排好一切，许如夏直接去了幼儿园见小老虎，小老虎看到许如夏颠颠地跑过来，眼睛红扑扑的，“妈妈，他们都说你嫁给首长，以后不会要小老虎了……” 不让小老虎回小院，是担心牧晋安发病会吓着孩子，但看小老虎小脸上没了往日的笑容，许如夏立刻改了主意，“怎么会，你可是妈妈的乖宝宝，那下午妈妈接你回新家好不好” “你跟新爸爸的家” 小老虎年纪还小，理解不了张建军退婚另娶，许如夏带着他离开原来家的事情谁对谁错，只知道他多了一个新妈，又多了一个新爸，小脑瓜里还时不时想，大人就是奇怪，为什么新妈和新爸不能在一起，非要让妈妈和爸爸分开。 许如夏心里闪过一丝的担忧，怕牧晋安不同意，不过转眼想，牧晋安都能帮着她一起供许斌读大学，应该不会讨厌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