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揭穿骗局，捡漏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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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摊主被云景阳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脸色青白交错。 周围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让他再也挂不住脸面。 干脆收了摊布，推着小车灰溜溜地钻进了人群里，连摆在一旁的其他“老物件”都顾不上细收了。 叶可儿看着那摊主狼狈的背影，噗嗤一声笑出来，冲着云景阳竖起大拇指： “解气！太解气了！云景阳，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刚才那架势，跟电视里的鉴宝专家一模一样！” 苏清月也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看向云景阳的目光里感激之余，更多了几分好奇与依赖： “真的多亏你了，云景阳。不然我肯定就上当了。” 五万块钱打了水漂事小，在爷爷寿宴上送出假货那才真是丢人丢大了。 云景阳淡然一笑，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古玩这行水太深，多看少动是真理。走吧，我们往里面再看看，好东西往往藏在不起眼的地方。” 有了刚才的教训，苏清月和叶可儿彻底以云景阳马首是瞻，乖乖跟在他身后。 云景阳放慢脚步，目光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扫过一个个摊位。 那些摊主吆喝得天花乱坠的“官窑”、“祖传宝贝”，在他眼中大多原形毕露，不是粗劣的仿品就是价值不高的普通老物件。 他们穿过喧闹的主干道，来到市场相对偏僻的一个角落。 这里的摊位更稀疏，逛的人也更少，摆出来的东西大多看起来灰头土脸，品相不佳。 叶可儿有些失望，小声嘀咕： “这边好像没什么好东西啊，都是破破烂烂的。” 云景阳却目光一凝，停在了一个角落的小摊前。 摊主是个沉默寡言的老汉，蹲在那里抽着旱烟，对来来往往的顾客似乎并不热情。 摊位上随意摆放着一些铜钱、旧邮票、鼻烟壶，还有几块沾着泥土、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玉佩。 其中一块半个巴掌大小的圆形玉佩，颜色灰白，表面覆盖着一层温润的包浆，但也被一些顽固的土锈掩盖了部分光泽。 它被随意地丢在一堆铜钱旁边，毫不起眼。 然而，在云景阳的眼中，这块玉佩却隐隐透出一种内敛的宝光！ 大师级的古董鉴定知识瞬间被激活—— 这形制、这拉丝穿孔的工艺、尤其是那透过污垢依然可辨的细腻玉质和简约古老的螭龙纹样…… 这是明代中期和田白玉螭龙璧！ 而且保存相当完整，只是被污垢掩盖了真容！ 其市场价值，绝对远超十万！ 云景阳心中狂喜，但脸上却不动声色，生怕被摊主看出端倪。 他蹲下身，故作随意地翻看那堆铜钱。 然后才像是偶然发现似的，拈起了那枚玉佩，语气平淡地问：“老板，这个怎么卖” 老汉抬了抬眼皮，瞥了一眼，瓮声瓮气地说： “那块玉啊，两千。你要是诚心要，一千八拿走。” 苏清月和叶可儿也凑过来看。 叶可儿皱皱眉： “这么块灰扑扑的玉佩，要一千八看起来还没地摊上几十块的好看呢。” 苏清月虽然没说话，但眼神里也流露出同样的疑惑。 云景阳心中暗笑，这真是明珠蒙尘。 他生怕节外生枝，立刻点头：“行，一千八，我要了。” 说着，利落地掏出手机扫码付款，一气呵成。 老汉似乎也没想到这不起眼的东西真能卖出去，愣了一下，才慢吞吞地拿出一个皱巴巴的小锦袋，把玉佩装进去递给云景阳。 交易完成，云景阳握着那枚锦袋，嘴角终于忍不住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云景阳，你买这个干嘛”叶可儿实在忍不住好奇， “这看起来真的很普通啊。” 苏清月也轻声问：“是……有什么特别吗” 云景阳环顾四周，见旁边正好有个环境清幽的茶馆，便笑道： “这里人多眼杂，走，我们去茶馆坐坐，边喝边聊。” 三人走进茶馆，要了个安静的雅间。 点了一壶清茶后，云景阳才小心翼翼地将那枚玉佩从锦袋中取出。 他从桌上拿起一根牙签，又倒了一小杯清水，用极轻柔的动作，仔细地剔掉玉佩缝隙和表面的顽固土锈，再用软布蘸水轻轻擦拭。 随着污垢褪去，玉佩逐渐显露出真容。质地细腻温润，洁白无瑕，竟是上好的和田白玉！ 上面雕刻的螭龙纹线条流畅，古意盎然，刀工精湛，包浆厚实自然，透出一种历经岁月沉淀的宝光。 “这……这还是刚才那块玉佩”叶可儿看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苏清月也微微张开了嘴，美眸中满是惊艳。 云景阳将清理干净的玉佩放在铺着深色绒布的茶盘上，微笑着解释道： “这是明代中期的和田白玉螭龙璧。螭龙是古代传说中的无角龙，寓意美好吉祥。你们看这玉质，油润细腻，是典型和田籽料；这雕工，螭龙形态矫健，线条有力，是明中期工匠的手笔；这包浆，温润自然，没有几百年盘玩佩戴形成不了。” 他顿了顿，看向苏清月： “清月，如果你爷爷喜欢古玉，这件东西作为寿礼，再合适不过。它的价值，远不止一千八，也远超你原本的预算。” 苏清月看着茶盘上那枚温润生光、古朴典雅的白玉璧，又抬头看看云景阳那自信而认真的侧脸，心跳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 她小心翼翼地问：“那……它大概值多少” 云景阳略一沉吟，保守估计道： “像这样品相完好、玉质上乘的明代和田白玉佩，市场价至少在三十万以上，如果遇到特别喜欢的藏家，价格会更高。” “三…三十万！”叶可儿惊得差点打翻茶杯，声音都提高了八度，又赶紧捂住嘴，压低声音， “一千八买的，转手就值三十万云景阳，你这捡漏也捡得太夸张了吧！这比中彩票还厉害！” 她再看云景阳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从之前的怀疑、佩服，变成了近乎崇拜： “我的天，你到底是什么神仙眼光这也行！” 云景阳笑了笑，将玉佩轻轻推到她面前： “运气好而已。清月，给。” 苏清月看着眼前这枚价值不菲的玉佩，却没有立刻去接。 她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这太贵重了。云景阳，这是你凭眼力捡的漏，我不能要。你还是自己留着，或者卖掉吧。我…我再挑别的就好。” 云景阳却态度坚决，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 “说好了是帮你给爷爷挑礼物，这就是最适合的。寿礼讲究的是心意和寓意，这块玉平安吉祥，正合适，钱不是问题。” 苏清月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又想起他昨晚和今天展现出的深不可测的财力与能力，知道这点钱对他而言或许真的不算什么。 最终，她不再推辞，心中被巨大的惊喜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暖流填满。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枚温润的白玉璧，紧紧握在手心，仿佛握着什么绝世珍宝，轻声而郑重地说： “云景阳，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我爷爷一定会非常喜欢的。” 叶可儿看着这一幕，看着云景阳淡然微笑的侧脸和苏清月微红的脸颊以及那紧握玉佩的手，第一次没有出声调侃，只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祝福的笑意。 这个云景阳，真的是个宝藏男孩啊。 清月这次，怕是…要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