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罚,她认。错,她坚决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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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临时总部。 副总办公室。 “好,好啊你,你能得很啊!” 副总板着脸背着手,一边从牙缝里迸出字,一边来回踱步。 站在桌边的钱沱沱低头抠手,一言不发。 哎呀妈呀,副总发起火来真的好让人害怕呀! 她心尖儿都在抖。 都怪陈旅长打小报告! 哼,她决定单方面和他绝交三天。 “你说说你,我才给你松了笼头,你就……” 副总是真生气了,他没想到这丫头的杀心这么重! 他怕她左了性子,以后会变得…… 钱沱沱埋着头,手指抠着衣角仍是一声不吭。 实在是这位的发起火来气场太大,她不敢开口。 “我们打仗是为了什么啊” “你这样,和它们……有什么区别” 副总也不想把话说这么重,可他是真怕她听不进去。 钱沱沱不服气了,鼓起勇气抬头直视副总: “不!我和它们才不一样!它们是罪有应得!” “我没错!” 副总见她还理直气壮说没错,气得一拍桌子: “还不知错!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总之你现在是我手底下的兵!我就得管好你!” 钱沱沱倔强不低头,就是不肯认错。 她没错,为什么要认 副总本就是火爆脾气,完全忘记了答应陈旅长“会好好和她说”,眼睛一瞪: “好好,我管不了你是吧行,你先去禁闭室好好反省!” “你要关我禁闭” “对!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出来!” 副总头疼极了,他不擅长做思想工作,干脆先让她冷静冷静,他也好好想想怎么教她。 钱沱沱一仰脖子:“罚,我认。但错,我不认!” “你……行行,滚去禁闭室!” “没我命令,不许出来!” 副总努力压下火气,要是其他人他早就下其他命令了。 钱沱沱仰着的头慢慢低下,挪着脚自动滚去禁闭室。 等下,禁闭室在哪 似乎临时总部并没有。 算了,她找间看得过去的窑洞自个儿关自个儿就行。 副总关她禁闭,她不生气,也不怨恨。 她明白他是为了她好,怕她杀心重会害了她。 可她是反骨仔啊,怎么可能轻易放弃自己的想法。 小鬼子就是该受尽折磨才死! 要不是时间不够,她一定会把它们“发明”出来的种种,用在他们身上。 她没有和任何一个人说过《柒参幺》。 不是她不想救那些可怜的同胞,而是现在无能为力! 这事,真不是她一个人,或是现在远在千里之外的我兔能解决的! 刚才她差点都忍不住要说,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现在正是大战关键期,她说了,只会让副总更加愤怒,却没办法解决这事。 说她懦弱也好,冷血也罢,甚至骂她“都穿过来了却不救人,是伪君子,没用,废物”,她都认了。 “沱沱,那人也太凶了!要不要我帮你想主意整整他” 找了间窑洞,钱沱沱随便收拾了下炕,盘着腿想着什么,钱多多飞出来停在她肩膀义愤填膺。 “别!可千万别!他不是凶,他是为我好。” 钱沱沱吓了一跳,赶紧安抚钱多多,强调又强调她没错,副总也没错。 只是大家想法不一样。 “可是你不是最讨厌别人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对你这样那样嘛。” 钱多多歪头,圆圆大眼睛里带着疑惑。 “哎,情况不一样呀!有些人是打着旗号想当道德先锋,有些人是为了占便宜,还有些人是为了刷存在感,恶心别人取悦自己。” “但是他,还有他们,绝不会做这样的事。说是为我好,就是为我好。” “你别看他关我禁闭,但你信不信,他不是真想罚我。” 钱多多觉得,这也和强迫她认错没什么区别。 好吧,她不懂两脚兽脑回路复杂。 钱沱沱安安心心关禁闭,可急坏了王铁山他们。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呀,只知道总很生气把她叫去办公室,隐约听到两声吼声,然后她就去找了间窑洞把自个儿关起来了。 悄悄一打听,只知道副总发了很大的火,下令关她禁闭。 “排长(王铁山),卫同志哪里惹到副总了咱们去求求情吧。” “是呀,卫同志她虽然有时候皮了一些,可她觉悟高,本事大,做错事是因为年纪小。” 王铁山揉着额头摇头,“副总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先等等,看看情况再说。” 别人不了解,他还不了解么! 这小祖宗平时笑嘻嘻,和谁都能打成一片。 其实! 她也是个倔种! 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副总那么生气,她没有哄,只能证明——她不愿意认错。 一个火爆脾气,一个小倔种,碰在一起现在才爆发矛盾,已经算晚的了。 副总在知道钱沱沱把自己关起来后,气笑了。 这小倔东西! 哎! 头疼。 “让人照顾好她。别让她冷着饿着。” 副总叮嘱他的警卫员,坐他对面的总参闻言摇摇头。 嘴硬心软的人。 “老伙计,你说她怎么就这么倔” 副总忙完一段,抬头对总参说了句没头尾的话。 不过总参知道他说的是谁,放下笔揉揉手腕道: “认知不同,都认为自己没有错。她来自八十五年后,思想肯定和我们这些老古董不一样。” “可她根子正,心眼不藏奸。” 总参的话让副总长长叹了口气。 “我知道她是个好孩子。可是……我怕她想左了。” “别到时候回去,好好一孩子,却变成了冷血漠视生命的人。那我们的罪过就大了!” 总参点头:“我知道你的担忧。这样吧,晚点我去看看她,和她好好谈谈。” “也行。你也知道我的脾气,两句话不对我容易发火。” 晚上,总参特地带了两个烤的红薯去看钱沱沱。 “卫冉同志,还没休息没打扰你吧” 总参敲门进去,笑眯眯说着。 钱沱沱请他在炕另一头坐了,同样笑嘻嘻道:“还没呢,不打扰不打扰,呀,好香。” “专门给你带的。上次你说想吃烤红薯,咱别的没有,红薯倒可以给你管够。” 总参微笑把放着红薯的碗放在炕桌上,和她拉起家常。 钱沱沱毫不客气拿起一个还热乎乎的红薯剥皮开吃。 吃完一个,她一边擦手一边对总参道: “谢谢您关心。我也知道副总是关心我,但是你看。” 她从包里拿出厚厚一叠照片放在炕桌上推给总参。 是她请钱多多帮忙,从视频里截的图,打印出来的照片。 就是之前她去搞过宣传用的那些。 总参一张一张看着。 渐渐的,他的脸色变得凝重,眉头越皱越紧。 看照片的眼睛,怒火快要倾泄出来。 刺刀上的婴儿! 倒在地上的孕妇! 火光冲天的村庄,尸横遍野的街道! 一张张照片像刀子般剜着人的心。 总参深吸口气,眼睛闭上又睁开。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卫冉同志。” 太残忍了! 她说得对,它们是罪有应得! 但战争的残酷不该让一个年轻人这样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