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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本子合上，若无其事地站起身，跟在了这个留学生的后面。 有一个问题还需要确认，虽然他看上去是黄种人，但是不一定是中国人，也有可能是韩国人，日本人之类的。 先跟上再说，不过，这个时间点出门，有可能是去上课的，万一他把我带去了教室里面，我就尴尬了。 我在一个隐蔽的角度跟着这个人，突然想说一句话，因为刚才在梦里的时候，想说话却说不出来......这导致我想开一下口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哑了。 我清了清嗓子，发现自己没哑，这才放下心来。 还是本校的学生熟悉校园，他弯弯绕绕地走了五六分钟，才终于来到一家咖啡店里，我也跟着他走了进去。 他点了一杯咖啡之后就找了个位置坐下，打开了笔记本......我不知道这里能不能干坐着，不点东西，所以我也去点餐的地方准备点一杯咖啡。 由于我刚才的目光一直在他的身上，我都没有注意，点餐的小哥居然也是黄种人！ 我迅速开始分析，按照我们中国人吃苦耐劳的传统美德，这个小哥八成是个中国人！我一直沉寂的心开始激动起来，感觉像是遇到了家人一样。 如果这个人既是中国留学生，又在咖啡店兼职的话，帮我找人岂不是轻轻松松 我打算卖个破绽，点餐的时候我就前半句话说中文，后半句话说英文，这样不显得刻意，顺便还能帮我试探出来他是不是中国人。 我在心里练习了几下子，随后上前，以“精湛”的中英文结合版本语言说了一句话，大概意思就是我要点一杯咖啡。 小哥在我开口的时候就已经笑了，在我说完话的时候，他开口说道：“老哥，我也是中国人，你还是说中文吧！” 谁是你老哥啊......哥们儿也是个大小伙子......我忍不住在内心腹诽了一句。 话虽如此，不过，我还是非常开心的，我对他说道：“那太好了，小哥......在外面遇到国人就和亲人一样。” 他回道：“是啊......不过，这所学校还是有挺多咱们的留学生的。老哥，你应该不是学生吧” 我刚准备回话，后面来了一个金发妹排队，于是小哥对我说道：“老哥，你先找个地方坐着吧，等我歇班咱们再唠唠嗑。” 我只能作罢，拿着咖啡去了一个偏僻的角落里面坐下。 他能问我是不是在校学生，那他自己就大概率还是学生，在这里是兼职，这一点毋庸置疑。 那么此时，我要做的就是编造一个故事，让他帮我找到杜若。 我不可能说实话，那样太容易暴露...... 但是，计划还要根据后续的交谈进行制定，毕竟我现在掌握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 一般来说，留学生们都是有一个自己的圈子的，这样，在内部交流还是很方便的。 闲着也是闲着，我继续在本子上绘画着整个校园的各种道路。 一旦开始画画，我就容易忘记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正准备舒展一下身体的时候，一转头就看到了点餐小哥正站在我身后。 小哥正在盯着我的笔记本看，说道：“老哥，你画画真是一绝啊！” 说着，他来到我的对面坐下，我回应他了一个笑容，说道：“就是一个爱好，画着玩的......” 小哥点点头，把视线放在我一口没动的咖啡上，疑惑地开口：“老哥，你的咖啡都凉了，还不喝吗” 我刚想开口解释，说我喝咖啡睡不着觉，但是我突然反应过来，这样说不是和我买咖啡的举动矛盾了吗于是我回道：“想画完画再喝的。” 说着，我拿起咖啡，喝了一大口。 他又看了一眼我的画，说道：“老哥，你这么有才，让我想起一件事情......我们学校后天有一个面向社会的画展，其中还有人可以在里面给别人画肖像赚钱，我觉得这个活动很适合你。” 给别人画肖像他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我觉得自己可以围绕这个画展做文章，找出杜若。不过，我应该缩小一下范围，不然大面地给老外画画，容易本末倒置。 我表现出很好奇的表情说道：“那太好了！我就喜欢给别人画画......你到时候可以通知自己的留学生同学来，我免费给他们画。” “这样不好吧......你画肖像也不容易。” “不碍的，只要是留学生，我都免费画，大家在外面都是一家人，互相照应也是应该的嘛......” “那行吧，我帮你宣传宣传，老哥，你人挺好的！” 我的初步想法就是，利用免费画肖像的这一个优势，让所有留学生来我这里画肖像，到时候一步步地询问她们的名字......还可以给问名字这个举动一个合理的动机，比如说交朋友，或者把名字写在画的下面做纪念等等。 小哥继续说道：“老哥，我叫顾尘风，你叫我小风就行。” 我不打算用真名，所以我说道：“我叫刘曜，你叫我药哥就行。” 刘曜，是我给自己取的化名。 我们的交谈没有持续很长的时间，再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顾尘风说他要准备去上课了，还说到时候他第一个找我来画肖像。 我应了下来，随后开始思考这个计划有没有什么纰漏，唯一我感觉比较突兀的点就是，在我真的找到了“杜若”之后，应该怎么拍照保留证据呢 总不能说，我是一个vlog博主，我在拍vlog吧 没事，到时候再说吧，实在不行就说想和留学生合影留念。 即使面临着晚上睡不着觉的风险，我也不想浪费，所以我把剩下的咖啡一口闷掉，随后离开了南加州大学。 给别人画肖像总要置备一些东西，我又打车去了一个专门卖这些东西的地方，买了一些画画的工具。 想了想，我又去买了一副墨镜，保留画师的逼格。 做完这些，已经是下午了，我回到酒店，吃了一顿午饭。今天应该是国内的腊月二十七，等到画展那天就是腊月二十九了......如果想大年三十之前能回国的话，后天必须把这件事情做一个了结。 轻叹一口气，我把剩下的半个汉堡全部塞进了嘴里。 吃完饭，我去停车场看了看，没有看到彼得的车，说明彼得一时半会儿好像是不回来了，我记得现在美国好像也有线上支付了，我到时候换一点钱，用线上的方式把酒店的钱给他。 我现在手里还剩3000多刀，这些钱是足够的。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疲惫感涌来，我打算睡一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