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积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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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章师傅调整他的工作岗位后，杨恒发现，无形中他受到了优待，别人看他的眼神与以往大不相同。 中午吃饭时，碗里的菜也明显比往常多了许多，隐隐可见零星的肉沫臊子。 到他打菜时，打菜师傅手不再抖了，满脸堆笑，一副给他打菜与有荣焉的模样。 众人的种种举止，令杨恒大感诧异。 即使得章师傅看重，也不该是这副场景，明显热切过头。 想了一会，还是摸不着头脑，杨恒便不再去想，专心干饭。 三大碗饭食下肚，他第一次感受到了饱意，手搭在圆滚滚的肚子上，静心观察洗髓珠的变化。 略一存想，只见洗髓珠表面的白色丝线与昨天相比，增加了许多，接近二十来根。 与此同时，脑海忽然浮现出一道讯息，洗髓珠（0.1%）。 一天时间过去，洗髓珠积累了0.1%的能量。 杨恒倘若不给自己加餐，单靠药铺每日的食物，十天时间，只能积累1%的能量。 一个月，仅能积累3%的能量。 将洗髓珠完全蓄满，需要花费近三年时间。 三年时间，他等不了！ 身处这危机四伏的世界，若不尽快拥有自保之力，万一某日天降横祸，他只能眼睁睁等死。 力量！ 此刻，杨恒迫切希望自己能快速强大起来。 而摆在他面前唯一途径，那就是洗髓珠。 仅是其残余能量，使得他眼力、反应速度、力量等各方面暴涨，轻松吊打身体强壮的李魁。 若是经历一次完整的能量洗礼，他的实力将会强大到何种程度，简直无法想象。 到那时，他即使不是武者的对手，但在普通人群体中必是顶尖存在。 在青阳镇这片地界，自保绰绰有余。 洗髓珠，全靠你了。 杨恒心里默然道。 …… 下午，杨恒右手提着装药材的纸包，迈出药铺大门，融入熙熙攘攘的人流，眨眼功夫就不见了踪影。 百草药铺地处青阳镇中心，此处是全镇最繁华的地方，能在这开店铺的，要么是本地的地头蛇，要么是外来的强横人物，背后有武者撑腰。 否则，想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段开店，门都没有。 百草药铺在此扎下根，且霸占全镇药材生意，一是其背景深厚，此地只是分店，总店位于离这最近的城池--清河城。 二是有武者看护，这才使得其在青阳镇拥有偌大的名声，常人不敢招惹。 药铺外是青阳镇的主干道，采用整齐划一的青石铺就，道路很宽，足够供四五辆马车并行通过。 两侧店铺林立，兵器铺，酒楼，客栈，青楼，珍宝行等等。 出入此地的行人大多衣着华丽，面色红润，有腰间别着玉佩的俊俏公子，有身穿华丽长裙、身后丫鬟随行的大户人家小姐，也有手持刀剑的江湖侠客，他们或独行，或结伴而行，笑语声不断，展现出一副祥和景象，完全看不出丁点乱世的影子。 出了青阳镇中心之地，映入眼帘的场景，却让杨恒不敢置信。 地面如蜘蛛网一样，向四面八方裂开，道路两旁粪便堆积，苍蝇来回打转，发出嗡嗡的声音，臭气熏天，闻之即出现呕吐症状。 道路泥泞，难以行走，街上路人面黄肌瘦，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要不是眼珠子还在转动，恐怕会让人误以为遇到僵尸出行了。 此地没有华丽的商铺，零星摆放几个小摊，有卖包子的，卖热豆腐的，可是购买的人不多，生意萧条，与主街吃食摊前人头攒动的景象完全没法比。 同处青阳镇地界，竟会出现这般大的差别，一处是天堂，一处是地狱，杨恒无法理解。 倘若他没有加入药铺，现在恐是眼前这群人中的一员。 虽说药铺工作辛苦，时常遭受打骂，但好歹吃穿不愁，春冬时节各有一套衣物发放，与眼前的饥民相比，简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且他现在身份有了转变，往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想到这，原本沉重的心情瞬间开朗不少。 穿越到这个世界，他不是来当救世主的，只想将自己的生活过好，不受压迫和欺辱，有一块立足之地。 要是有能力，他可能会顺从内心，偶尔救济下苦难百姓，但现在他只能干看着。 收敛情绪，杨恒快速穿过这片区域，向目的地前进。 大半个时辰后，杨恒来到距离青阳镇五里外的一处村庄，行至地主家门前，唤出管事，将药交给他，并接过管事递来药铺开具的字据，确认无误，转身朝其他预订药材的人家所在方向而去。 可惜，这次没有得到赏钱。 听药铺其他外出送药的学徒议论，最近几个月，得到赏钱的寥寥无几。 一阵忙碌，回到药铺时天色渐渐暗淡，将六张字据交到柜台，当值师傅点头确认，今日的活算是干完了。 与先前清晨打扫厕所、白天搬挪药材相比，现在确实是轻松许多，消耗的体力也大大减少。 此刻肚子还不见饿意，而往常这时候，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 吃过晚饭，望着洗髓珠缓缓积蓄能量，杨恒心头闪过一丝满足。 洗漱之后，杨恒来到一处无人的地方，拿出回程时购买的烘干猪肉条，大快朵颐享用起来。 灾年吃食贵，一斤干猪肉条需要一百文钱，杨恒买了一斤，打算先试试效果。 猪肉条一根接着一根落入杨恒肚中，在洗髓珠的帮助下，很快便被消化一空。 果不其然，营养价值越高的食品，洗髓珠积蓄能量的速度及进度会大大加快。 杨恒心灵感知下，只见洗髓珠周围氤氲之气漂浮，内部不断有白丝冒出，两两接触融合在一起，形成一片雾化景象。 半晌，异象消失不见。 当注意到脑海传来的讯息，杨恒欣喜若狂。 0.5%！ 就这片刻功夫，洗髓珠积蓄了0.5%的能量，现在是0.6%。 一斤猪肉条贡献的能量相当药铺五天吃食的总和。 还不等杨恒继续高兴，忽地，他感到全身燥热，皮肤下似乎有虫子在爬动，疼痒难耐，手指情不自禁地在身上挠动。 轻轻一挠，一层老皮便被他挠了下来。 目睹这一幕，杨恒心中隐约明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