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暗流与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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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谨秘密接触天蛇门！ 这个消息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李观心中荡开层层涟漪。太后深居宫中，竟与皇城内的江湖帮派有所牵连，这绝非寻常。 “天蛇门底细如何”李观看向前来禀报的黑龙铁骑校尉，沉声问道。他需要尽快了解这个潜在的敌人。 校尉恭敬回道：“回殿下，天蛇门是盘踞皇城西区的一大帮派，势力不小，门下弟子多习阴狠毒辣的功夫，擅长用毒与暗器。其门主‘鬼手’袁罡，据传有金丹期中期的修为，为人睚眦必报，手段狠辣。平日里主要掌控西市的赌坊、妓馆以及部分见不得光的走私生意，与一些官员也有来往，但直接与宫中贵人联系……甚是罕见。” 金丹中期！李观眼神一凝。这对他来说，是目前需要仰望的境界。炼气期之上是筑基，筑基之上才是金丹。每一个大境界之间的差距都如同天堑。以他目前炼气五层的修为，就算有万法不侵神体，若被金丹修士近身，单凭物理力量就能轻易捏死他。 太后派人与这等人物接触，想做什么仅仅是为了监视还是……有更危险的图谋 “继续盯着刘谨和天蛇门的动向，有任何异动，立刻来报。另外，查一查太后母族苏家，近年来与江湖门派是否有过密的往来。”李观吩咐道。 “是！”校尉领命，无声退下。 殿内再次恢复安静，但李观的心却无法平静。朝堂上的明枪暂时躲过，但这宫闱深处的暗箭，却更加防不胜防。太后、天蛇门、还有那不知何时会再次发难的九幽之主……危机四伏。 “实力！必须尽快提升实力！”李观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焦躁，再次握紧了灵石，全力运转《引气诀》。 灵气如涓涓细流，汇入经脉，沿着特定的路线循环，一点点拓宽着那狭窄的通道，滋养着丹田内那团微弱的气旋。同时，他分出一部分心神，在脑海中不断推演《流云步》的步法变化，气机流转的细微之处。 修炼无岁月，尤其是在这种争分夺秒的关头。 不知过了多久，当手中那块下品灵石化为齑粉时，李观缓缓睁开了眼睛。感受着体内又壮大了一丝的灵力，以及脑海中愈发清晰的《流云步》奥义，他稍微松了口气。 进步虽然缓慢，但至少是在向前。 他看向系统界面，威望值在朝会和后续的传闻影响下，已经缓慢增长到了接近四万点。他犹豫了一下，没有再次抽奖，而是将目光投向了系统商城旁边那个依旧灰色的选项——“功法推演”。 【功法推演功能：可消耗威望值，对宿主已掌握功法进行优化、补全或融合推演。开启需威望值点。】 五万点！李观暗暗咋舌。这系统还真是处处要钱（威望值）。不过，这功能听起来极为实用。原身修炼的《引气诀》是最基础的大路货，效率低下，若能优化，对他的修炼速度必有极大提升。 “看来，得想办法再搞点大动静，尽快攒够五万威望值了。”李观心中思忖。 就在他规划着下一步行动时，殿外传来一阵轻微而急促的脚步声，随即是压低声音的交谈。 “何事”李观眉头微蹙，扬声问道。 一名太监快步走入，脸色有些发白，躬身道：“启禀殿下，寒渊殿那边……出事了！” 李观心中一凛：“说！” “看守寒渊殿的一名队正，在半个时辰前换岗时被发现死于值守房中，浑身发黑，七窍流血，疑似……中了剧毒！秦将军已经亲自赶过去了！” 废帝李乾被囚的寒渊殿，守卫被杀 李观猛地站起身，眼中寒光闪烁。这才过去不到一天，就有人按捺不住，开始杀人灭口，或者……想搞出别的什么事端 “备驾，去寒渊殿！”李观没有丝毫犹豫。他必须亲自去看看，这背后到底是谁在搞鬼！这也是一个进一步立威，揪出隐藏敌人的机会！ “殿下，那边恐有危险……”太监试图劝阻。 “无妨。”李观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他有万法不侵神体，只要不是被金丹以上修士瞬间近身秒杀，毒药、暗算之类的能量形式攻击，对他无效。这正是他敢于直面风险的底气所在。 很快，一队精锐的黑龙铁骑护卫着李观的车驾，迅速赶往位于皇城西北角的寒渊殿。 寒渊殿如其名，地处偏僻，周围林木森森，即使在白天也显得有些阴冷。此刻，殿外已被黑龙铁骑彻底封锁，气氛凝重。 秦啸正站在殿外庭院中，面色铁青，脚下躺着一名身着黑龙铁骑制式铠甲的军官尸体，尸体面色漆黑，死状凄惨。 “监国殿下！”见到李观到来，秦啸连忙上前行礼，脸色难看，“是末将失职，竟让人在眼皮底下毒杀了守卫！” “查清楚是怎么中的毒吗”李观看了一眼尸体，心中并无多少恐惧，只有冷意。对方手段狠辣，而且能渗透到守卫森严的寒渊殿，能量不容小觑。 “初步判断，是混合奇毒，下毒手法极其高明，应该是通过某种无色无味的气体，混杂在换岗时携带的食水或物品中。”秦啸沉声道，“下毒者目标明确，只杀了这一名负责内层看守的队正，似乎……是想制造混乱，或者警告什么。” “李乾呢”李观看向紧闭的殿门。 “殿内并无异动，他一直很安静。”秦啸回道，随即压低声音，“殿下，此事恐怕与宫内某些人脱不了干系。这寒渊殿的日常用度，有一部分是经由内务府调配的。” 内务府……那可是太后能够影响的地方之一。 李观眼神微冷。他走到寒渊殿那厚重冰冷的玄铁大门前，示意守卫开门。 “殿下，小心有诈。”秦啸提醒道。 李观摆了摆手，迈步走入殿内。 殿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盏长明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和压抑的气息。废帝李乾，依旧穿着那身脏污的龙袍，背对着门口，坐在冰冷的蒲团上，仿佛一尊雕塑。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头。 短短一日，他仿佛苍老了二十岁，头发灰白，眼窝深陷，但那双眼眸中，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怨毒与一丝……嘲弄。 “你来了，我的……好儿子。”李乾的声音沙哑如同破锣，带着令人不适的笑意，“看来，这皇位，坐得并不安稳” 李观没有理会他的嘲讽，目光平静地扫过殿内每一个角落，灵觉（虽然微弱）也尽可能延伸出去，感知着任何异常的能量波动。 “外面的守卫，是你的人杀的”李观直接问道。 “呵呵……”李乾低笑起来，笑声在空荡的大殿中回荡，显得格外诡异，“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以为控制了朕，控制了黑龙骑，就赢了吗这皇城的水，比你想象的要深得多！你以为秦啸就真的忠心于你他忠心的，不过是那个虚无缥缈的预言罢了！” 他试图挑拨，眼神死死盯着李观，想从他脸上看到一丝动摇。 然而李观依旧面无表情：“看来，你背后的‘盟友’，有些坐不住了。是太后还是……你那位九幽主子，觉得你这颗棋子已经没用了，想灭口” 听到“九幽主子”四个字，李乾的笑容僵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但随即被更深的疯狂取代：“你会知道的！你很快就会知道的！九幽的标记已经落下，无论你躲到哪里，祂都能找到你！还有太后……她不会允许一个来历不明、忤逆不孝的野种，玷污李氏皇族的血脉！” 野种李观眼神一寒。原身的记忆里，他的生母是一位早逝的嫔妃，身份并无问题。这李乾是失心疯了，还是在暗示什么 “你的废话太多了。”李观失去了与他交谈的兴趣。从李乾这里，恐怕问不出太多有用的信息，反而会被他的疯言疯语干扰判断。 他转身欲走。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异变陡生！ 一道微不可察的乌光，快如闪电，自殿内一根梁柱的阴影处激射而出，直取李观的后心！ 那乌光无声无息，却带着一股阴寒刺骨的杀意，速度快到极致，显然出自顶尖杀手之手！ “殿下小心！”殿外的秦啸感应到杀机，暴喝一声，身形如电扑来！ 但那道乌光太快了！而且距离太近！ 李观甚至能感觉到背后袭来的那股锐利阴寒的刺痛感！ 然而，就在乌光即将触及他身体的瞬间—— 嗡！ 一层淡到几乎看不见的微光自李观体表一闪而逝。 那蕴含着剧毒和凌厉真元的乌光，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叹息之墙，发出一声轻微的“噗”响，然后……就那么凭空消失了！ 没有爆炸，没有冲击，甚至连李观的衣角都未曾拂动一下。 仿佛那致命的袭击，只是一道幻影。 李观甚至没有回头，他的脚步都没有丝毫停顿，继续向殿外走去。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乌光及体的刹那，万法不侵神体自动激发，将那足以灭杀筑基修士的偷袭，无声无息地彻底湮灭。 殿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死寂。 阴影中，传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充满难以置信的吸气声。 扑入殿内的秦啸，也僵在了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李观毫发无损的背影，又看了看那乌光消失的地方，满脸的骇然与不解。 而坐在蒲团上的李乾，脸上的疯狂笑容彻底凝固，眼中第一次露出了见鬼般的神情，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他怎么可能没事！那道“蚀骨透魂针”乃是天蛇门秘传的杀器，蕴含奇毒与阴煞真元，金丹以下，中之立毙！他怎么可能…… 李观走到殿门口，这才缓缓转过身，目光如同万年寒冰，扫过那根梁柱的阴影，最后落在面如死灰的李乾脸上。 “看来，你的‘盟友’，比你还迫不及待地想找死。”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凛冽的杀意，瞬间充斥了整个寒渊殿。 “秦将军。” “末将在！”秦啸一个激灵，连忙应道。 “封锁寒渊殿，彻查！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过！将那个藏在影子里的老鼠，给我揪出来！”李观的声音冰冷彻骨。 “是！”秦啸怒吼一声，煞气冲天而起。 李观不再停留，大步走出寒渊殿。 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身上，将那玄色蟒袍染上了一层金边。他看似平静，但心中已然怒意升腾。 一次次的挑衅，一次次的暗杀！ 真当他这个“圣君”，是泥捏的不成 是时候，让一些人付出代价了。 他抬头望向慈宁宫的方向，眼神锐利如刀。 太后……天蛇门…… 你们，准备好承受我的怒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