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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嘉靖年间,皇帝朱厚熜是个有名的修仙帝王。 因沉迷炼丹修道,整整二十五年不理朝政,被群臣和百姓骂为昏君。 这与大明朱元璋起家于明教、信奉鬼神的传承有关。 可皇帝修仙不要紧,毕竟大明中期朝纲稳定,也没有什么大乱的世面。 可令人发指的是,这朱厚熜为了炼制成仙的千阴丹,竟需要取宫女的经血,而且还是那种用巨木滚压小腹取出的新鲜经血! 每次都会让被取天葵的宫女痛不欲生,其中也不乏中途死掉的。 久而久之,在宫女中产生了巨大的怨气。 终于有一天,这些被豢养的宫女打算来个鱼死网破。 一个叫杨金英的宫女趁夜带人围住了朱厚熜的龙床,一拥而上,用一根准备好的绳子想勒死他。 但也许是一群女人力气太小,也许是这朱厚熜命太硬,这打了死结的绳子竟然没有勒死他,只是让他暂时晕死了过去。 没多久,侍卫听到声音闯了进来。 控制住了那群宫女后,一摇晃,这朱厚熜又转醒了过来。 这让宫女心中那个恨啊! 可是恨有什么用 这可是弑君之罪,要诛九族的! 诛九族毕竟要一一查明,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可这朱厚熜却有些顶不住了。 他这孱弱的身体本就不好,每天都是用丹药顶着,经过这刺杀事件一折腾,更是受不了了。 这次虽然没死,可是那惊吓就让他彻底病倒了。 找来了宫内的大国师一看,国师顿时满脸煞白,根本就不敢说话。 朱厚熜修了这么多年仙可不是啥也不懂的,一下就明白了。 在一个晚上,挣扎着起来观看了天象,知道自己再活个十天半月就要到阎王那点卯了。 可是当了帝王的人,谁又想死呢 这朱厚 熜开始了垂死挣扎的疯狂。 在法门里广发皇榜,希望找到高人能破解此劫数。 可这逆天改命的事情,有修行的人谁敢干呢 那些没什么本事的神棍倒是想借机捞金。 可对方是谁那是皇上!不要脑袋了吗 就这样,皇榜放出去五天,竟然没有一个人来揭。 这一下朱厚熜是彻底的绝望了,都已经开始打点身后事了。 可就在这么个时候,一个自称由南夜郎国来的法师揭了皇榜。 声称有办法为王上渡过这命劫,想要见朱厚熜。 朱厚熜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气歪了鼻子。 夜郎这不都是历史典故里的老古董了吗 而且那蛮夷之地还会术法简直可笑! 可此时眼看到了大限,即使对方不靠谱,朱厚熜也打算接见一下,听听他怎么说。 据野史记载,朱厚熜在内宫见了那南蛮妖人。 两人谈了没多久,朱厚熜就双眼放光,把侍卫全都撵了出去。 两个人在密室中谋划了很久,没人知道谈了什么。 只知道第二天一早,朱厚熜就传旨让南蛮妖人当了诛杀那群宫女九族的监斩官。 可这监斩官对如何整理案件根本不感兴趣,却对如何清查九族十分上心。 每个能连上的人都要一一查看,特别是族中的孩子,男女分开,都会细致的查明生辰,并且还会亲自去摸骨看像。 两天的时间内,这串联起来的九族人员共有上千。 但法师道监斩官对其他人的死活并不在意,而是特意挑选出了十三个孩子带走。 至于去了哪又如何处理的挑出来的人 没有人知道。 只知道朱厚熜在此事件后又活了许多年,而那法师从此再没人见过…... 老秦边讲着边向包子铺外走。 胡不凡听入了迷,紧跟在老秦屁股后面走。 路过老板身边时,猛的想起还没给饭钱。 “老板,结账!” 那老板头都没抬,用鼻子哼出来几个字:“180!” 胡不凡正掏钱呢,一听这价,手顿时就僵住了:“啥这么贵” 这句话刚出口,就见那老板脸上的横肉跳了一下。 老秦回头哈哈一笑:“谁让你那么能吃的!” 胡不凡抬头一看,墙上是有价格的。 一屉包子六十,一碗汤三十。 按照这用牛肉的量来说,其实并不贵。 那还能说啥掏钱吧。 只能在心底吐槽两句,自己这点工资还不够来几次包子铺的。 小插曲过后,胡不凡又想起了师父讲的那个故事。 “师父,这么说那道士是害了十三个......孩子为朱厚熜......” 到这,胡不凡突然又反应了过来: “师父,您和封师伯是不是怀疑,那红衣男孩也是被人拘......了魂.......为了某人......续...... 可这都什么年代了……” 老秦又熟门熟路的抽出了那根栅栏钻了进去:“这种事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让人疯狂的。” “最近一个记录是民国时期,军阀混战,民间一些邪门歪道十分盛行。” “其中有一个叫魔骨道的邪教,甚至公开向那些大富之人兜售这项的邪术。” “曾一度让许多人追捧,也让那魔骨道一度十分嚣张,教派蔓延至全国。” 两个人又回到了办公室。 “这么疯狂民国…… 到现在也不足百年,要是有余孽,倒真的可能流传至今!” 胡不凡这脑子里也逐渐整理出了一条线。 边念叨,边又抽出了档案袋中剩余的几张纸。 “这么说…… 不是还有更多的......会被害” 胡不凡想到这,又看向了老秦。 老秦也没回答,从胡不凡抽出的纸中找出了一张,递到了胡不凡眼前。 胡不凡一看那纸上记录的东西,脸上的肌肉顿时也像那包子铺老板一样抽动了一下。 那纸上依旧是老秦的笔迹,上下排列着写出了几段文字: 福建仙游,死者刘江,十三岁,身着红衣。 河南省平顶山市,死者井,十三岁,身着红衣。 河南省洛阳市,死者卞晓,十三岁,身着红衣。 江苏省盐城市,死者陈,十三岁,身着红衣。 胡不凡猛的抬头盯上了老秦:“师父,那凶手还真的这么一路干了下去” 老秦面无表情的点了根烟:“这些都发生在两个月之内。” “那您和师伯……” 老秦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沉着脸又开始讲了起来: “当时…… 我们经验还少,只是顺着不断出现的新案子一路追踪了下去。” “要是现在…… 至少可以少被害几个……” 原来,当年老秦和封队两个人猜到,那幕后凶手如果是取魂续寿元就一定会再次作案。 而且他对残害对象的生辰也会十分挑剔,这巴蜀的泳衣男孩案死者便是阴时阴月出生的。 于是通过内部联络,紧急通知了全国市局。 一是排查辖区内满足此类命格的儿童。 二是排查辖区内暂时落脚的可疑人员,特别是来自古夜郎云贵地区的人员。 可那时户籍登记相对混乱,而且许多人报的都是阳历生日,还不准确。 要一一换算为农历,排查工作进展的没有那么迅速和准确。 短暂居住人员更是难以全面监控。 于是一起起案件还是陆续发生了。 老秦和封队被搞得十分被动,只能是出一起案子就追到一处。 直到两个月后,鄂北一个被排查、监控到的中学生反应。 近期有一个头顶盘发的老者经常出现在自己上学的路上,有一次还在他的家门口徘徊。 这一信息立马引起了老秦和封队的注意。 于是连夜赶到了鄂北,才终于跟那老妖物对上了面。 而到了此时,已经有五个案件出现了…… 胡不凡听到这,激动的一拍大腿:“这下好了!终于抓到那老混蛋了!” 老秦吐了口烟,叹了口气:“抓到哪有你想的那么容易。” 胡不凡一愣:“难道那老家伙会妖法你们…… 打不过他” 老秦刚喝下去的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打凭什么打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头凭猜测” 胡不凡一想也是。 这种事情如果没证据,恐怕抓人都抓不了。 何况还是个九十多岁的人,按法理来说,都免于刑罚了。 胡不凡急得直抓脑袋:“师父,您别卖关子了,快讲吧,你们最后到底是怎么对付那个老混蛋的” 老秦喝了一口上午泡的凉茶,慢悠悠的说到:“因为对鄂北那个男孩的布控,很快我们就找到了那个盘发的老头。” “要不怎么说人老奸马老滑呢,那老头警惕的很。” “转过路口看到依靠在围墙下的我们,就发现了不对劲。” “接着那高超的演技可就上线了。” “刚开始跟踪孩子时,还步履稳健。” “可一见到我们,脚下立马绊了蒜。” “浑身的皮肉也一下松弛了下来,颤颤巍巍的好像风稍微大一点,都能把他吹倒了一样。” 老秦知道那家伙是装的,自然不会放过他。 让过前面的少年,就挡在了那老头跟前:“老东西,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害死了那么多人,总该有人要收了你!是你自己跟我们走,还是我们带你走” 那盘发老头眼皮一耷拉:“啥啥狗我不知道啊,唉,人老了,耳朵也不中用了……” 直接来了个装聋作哑。 “你个老鳖 x!” 老秦那时也年轻,一想起那些少年,就有些压不住火,身体立马往前一靠。 可这时却让封队一把摁住了肩膀:“我们俩既然来了,你的算计也就到此为止了。是一意孤行,还是给自己留个机会安排后事,你自己选吧!” 老秦明白师兄的意思。 像这样的老头,你是真拿他没办法。 反正你没有直接的证据,问什么他都是装傻卖糊涂。 你敢往他身上靠一点,他就敢往地上躺,惹得你一身骚。 听了封队的这句话,那老头明显肩膀一动。 但是最后还是选择装糊涂:“什么地方远呀我呀…… 就是随便走走,不远……” 说着,拄着拐杖就绕过了两人继续往前走。 两个人是真没办法吗 也不是。 就一步步紧跟着他。 办法虽然笨,至少让这老妖物没机会再去害人了。 这办法还真管用。 那老头一看两个人不放弃的紧跟着自己也有些慌了。 几次尝试着趁夜晚偷跑。 可是这俩人一个守着大门,一个守着窗户,愣是没机会。 没办法他只好放弃了鄂北的目标,上了去湘南的火车。 可老秦和封队依旧跟着。 这让那老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直到半个月后的一天,老头钻进一家湘西县城的小旅馆房间中就再没出来了。 一直在外面等了三天的老秦和封队怕他跑了。 找来了旅馆老板打开房门一看。 那老头已经死在了床上,身体都硬了,也呈现出了死灰色。 旅馆老板大呼一声倒霉,无奈的报了警。 封队看着床上的老头尸体,一拍老秦的肩膀:“本来就寿元已尽,没机会得手自然是得死!正好,咱们这两天又让他熬得不轻,这下算是完成任务了!走吧,咱们也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可以放松一些了。” 老秦看了封队一眼,又看了看床上的老头。 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活该!” 转身便跟着封队出了门。 咱们再来说那死去的老头。 警方来了,既查不到身份,也联系不上家人。 只好先把尸体送到了县殡仪馆存放,挂了个寻找尸源的协查通报。 可是谁也没想到。 半夜十二点多钟,死一般寂静的县殡仪馆存尸房的大门。 却从里面被一点点的打开。 从里面走出来的正是那个盘发老头! 这是诈尸了吗 当然不是。 这老东西修炼了一辈子歪门邪法,竟然还会一门假死闭气的功法。 这几天被老秦他们盯得实在没办法了,才用上了这招,想着以此来个金蝉脱壳。 要说这一招可够高的,谁又能想到呢。 老头悄悄的推开了存尸房的大门,伸头左右看了一眼。 嘴角一扬,嘿嘿一笑便轻轻的走了出来。 可还没等他回头关上门呢。 就从头顶的房檐上嗖嗖的跳下来两个人影。 一个一身大长黑衣,一个一身白袍。 老头的心脏顿时一紧。 这不是地府索命勾魂的黑白无常嘛!